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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连环猎　第五部分（11）

当王大力从西厢房窗纸上的小孔看进去时，发现里面有两个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那男的面孔刚好朝向窗户，正搂着身边的女子嬉笑戏弄……

（1）

当王大力从西厢房窗纸上的小孔看进去时，发现里面有两个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那男的面孔刚好朝向窗户，正搂着身边的女子嬉笑戏弄，看过去便是柱顺无疑，那女子斜躺在柱顺的怀里，娇娇弱弱，虽然只是看到侧面，王大力还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子正是被祁天寿囚禁在院内的丫鬟兰草。

王大力屏息看去，那柱顺一脸的坏笑，不时亲吻两下兰草的面颊，同时伸手在兰草小衣内上下摸索，而那兰草任由柱顺上下其手，只是闭着眼睛轻轻喘息，满面通红，间或在柱顺耳边说上两句话，但声音甚小，嘤嘤咛咛地听不真切。

王大力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脸红心跳，只觉偷看到这般男欢女爱的隐秘场景不是好事，连忙蹑手蹑脚离开，回到后院的小门，待到小门处，夜风一吹，才觉得清醒了很多，但是刚才看到的场景却是一时半刻无法从脑海中挥去。正自懊恼，一眼看到柱顺离开的时候，反锁了院门，便明白此人是认定祁府众人此时都人人警觉，不会夜出，自己与兰草完事之前不会有什么事情，即便祁天寿回来，也必是会从小院正门叩门进去，这院子的主人哪里会走后院小门，所以，只要锁上门，那就是万事大吉了。

王大力守在后院，心里对柱顺的好感已是荡然无存，怪不得这个平日并不亲近的人，今晚对自己如此关心，原来他心里是另有打算，看来，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王大力叹息着。他在风中立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有人哼着歌走了过来，虽然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听那尖细的歌声料定来人就是柱顺。果然，柱顺很快看到了王大力，热络地说：“啊呀，大力兄弟啊，你可真是闲不住，让你享福你都不会享。”说话间柱顺走近，看到王大力似有不悦，忙解释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内急，刚才去了趟茅房，兄弟，你不会因为这个怪我吧。”王大力不好戳穿他，便出言撵他道：“你快回去吧，你又不是这个院子的人，晚上我自己看守，不劳乏你了。”

柱顺听到王大力言语不善，微微变了脸色：“好心不得好报，狗咬吕洞宾。”说罢，径直开了小门，把钥匙交与王大力，扬长而去。

“不想，今天就看不到柱顺了。”王大力略带悲伤地说：“我想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暗里兰草可能和柱顺关系好一些，想必有什么事情柱顺会告诉兰草吧，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大人。”

张大人点了点头，示意王大力暂且退下。

“二叔，兰草确实是关在你院子里面的，听大力这一说，我才想起，好像这许多日子，都没有见到过兰草。”祁雷突然开口，在祁天寿听来，是在向自己发难了。

众人看向僵立在一边的祁天寿，那祁天寿面色铁青，嘴唇紧闭，对祁雷的问话没有什么反应。此时，王大力突然想起在王老太爷出事那一晚，自己闯入祁天寿房间内所看到的情景，那时抱着兰草的不就是祁天寿吗？王大力不觉心下一寒，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主子。畏畏缩缩再看过去，倒看见站在祁天寿身边的二奶奶书墨脸上一派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尖酸地对祁天寿说道：“我倒不知道这个不知羞耻的丫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早知道趁早就赶出祁府了事。”看似说给祁天寿听，但是声音响亮，屋里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二奶奶书墨说罢，还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紫竹姨太，说道：“姐姐，您看这丫头，进府里来一向是侍候姐姐来着，真是的，我这知道就算了，晓得是丫头自己不尊重，可这不知道的人还不得以为姐姐是怎么调教丫头的呢。”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祁天寿一巴掌打在二奶奶书墨的脸上，那书墨顿时愣了，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扯住祁天寿想要闹起来。“管家，拉开二爷他们，大人还在这里，成何体统！”祁雷突然一声断喝，祁路忙上前拉开了二奶奶书墨，推她到大奶奶玉淑的身边，书墨扑到大奶奶玉淑怀中哭了起来：“姐姐，他就为了那样一个丫头打我。”大奶奶玉淑百般不情愿，看着这里人多眼杂，也只好温声细语安慰起来。

连环猎　第五部分（12）

“管家，去带了兰草过来，我还真是记起来好像每次大人审案都没有见到兰草。”祁雷命令道。

“大人，兰草这个丫头当日里看到家母被害，已是吓疯了，正在病中，所以每次大人审案，我和大哥都没有命她前来，一个整日里关在房内的丫头能够知道什么事情。而且大人，大力这个奴才看到的情形或者另有隐情。”祁天寿连忙出言阻止。

“带来看看。”张大人不紧不慢地说，眼前晃过祁天寿颇有焦虑的神情，这个连丧至亲的二爷，什么时候也没有今日如此冲动啊！张大人心里面静静地盘算着。

祁天寿继续铁青着脸，但是不再说话了，祁雷面色平静，静观事态发展，张大人轻叩手指，默默等待兰草到来。垂手而立的众人中，紫竹姨太却走了出来，跪下说道：“大人，大人，请听我说，兰草这个丫头到祁府时日尚浅，原本一直是跟随我的，这个丫头，心性单纯，而且是一个孤女，当日里卖身葬父才来到这里。大人，她是一个好孩子，我想大力看到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的，大人，请您……”张大人摆了摆手并不理会紫竹姨太的求情，不耐烦地说道：“是怎么回事，人带来了自然就会知晓了。”

祁雷扶起紫竹姨太站立一边，转眼兰草已经被带到了大堂，她看着大堂上的众人，因为莫名其妙就被管家带到了这里，一时间面色紧张，不停发抖，眼睛却不时瞟向立在一侧的祁天寿。

张大人细细审视跪在面前的兰草，她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不知道是不是整日里关在西厢房的缘故，面色苍白，脸颊上没有这个年龄段女孩子应有的红晕。兰草生的五官端正，白净的脸上最出色的应该是那双眼睛，有些细长，但却是水汪汪的，泛着粼粼的波光，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总的来说兰草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张大人看了兰草几眼后，心中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女子似乎有些面熟，难道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兰草，你与柱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师爷威严地问。

“啊。”兰草不妨有人突然问起这个，顿时语塞。这本在张大人意料之中，张大人厉声说道：“其实本官已经知晓了一些事情，不过想让你亲口说出来罢了。”

那兰草听到这里，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只是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