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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的丑态——所以，对于爱情，我更加避若蛇蝎，敬而远之……　　　　无奈，感情并不是能够任由自己控制的东西——这一次，我终归是动了心。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那般优秀的一个人，又是那么体贴温柔的对待……我想，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很难无动于衷吧！　　　　但所幸的是，他竟然也……　　　　得知他的心意，我真的很开心，但是，也更加惶恐——或许是太重视这段感情吧，所以真正得到以后反而愈加地害怕失去！毕竟，即使现在的我较于前世已经改变了许多，也仍然是那只胆小的自卑的惧怕被伤害的丑小鸭。以往的我，还可以选择不闻不问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借以躲避。然而现在，已经将自己的真正心意彻底暴露的我，又能够凭借什么来抵挡伤害呢……　　　　甚至未曾真正体会过一秒钟在一起的甜蜜，就要承受漫长而难熬的别离之苦——即使之前表现得再坚强再乐观，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办法像圣人那般一直不计报效地付出，也无法如金刚一般百折不挠！我也会有伤心脆弱的时候，也会有心灰意懒的一天！　　　　正是因为爱你，所以不再畏惧伤害，亲口许下我们之间的约定　　　　然而也因为爱你，所以无法忍耐失约，即使你只是片刻的迟延！！　　　　所以……　　　　海雅，　　　　即使是你！　　　　若三年之期已到，你仍未能守约……　　　　那末，纵然明知结果会令自己痛彻心扉！　　　　我也将毫不犹豫地挥剑断情，从此　　　　与君……陌路！！　　　　只盼你，千万千万，莫要叫我……　　　　失望。

高考的两天，我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儿也没去。老爸老妈也是悠哉悠哉地照常上班，放放心心地将我一人扔到家里……　　　　想起前世那会，他们可是一点也不悠闲——不但请假全程陪考，吃饭的时候更是夸张：杀了两只鸡，一只煮一只炒！还打了四个蛋，做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无论在厚度还是面积方面都很夸张的煎蛋……另外还有好几个菜，饮料也带了好几种反正拿过来的时候，光饭菜就用了足足有四个保温桶…_…#　　　　结果……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我，看到这么丰盛的饭菜，是彻底地一点胃口也没有了——总共平均每餐就喝了两瓶酸奶，后来还是寝室管理员阿姨帮着爸妈一起把饭菜勉强解决掉的　　　　一个人呆在家里，不由自主地注意着时间，估摸着这会考试该进行到哪儿了，正在考什么科目……默默地为小莉祈祷，也为这千千万万的考生祈祷：虽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获得胜利，但总希望他们不要留下什么缺憾——毕竟无论如何，这十二年的寒窗苦读，的确不容易……　　　　　　　　其实感觉真的挺复杂的，心里也有些空荡荡的。想着以后的生活，想着将来不得不跟身边的很多人分开，一个人踏上未知的旅程，就不由得有些发慌——前世的大学也选在本省，回家总共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仔细算来，我竟也没真正离开过父母身边……　　　　但无论怎么难受，我都没想过要去找卓大哥或是小寒——前者要给小莉陪考，所以我不想打扰；后者……不提也罢不过令我欣慰的是，那天过后，小寒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如那次那般失态。这几天也没有频繁地来找我，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真好！或许，之前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考试正式结束那天，我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学校去接小莉——但由于考场戒严的缘故，我只能在警戒线外等候　　　　结束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原本寂静得仿若空无一人的校园，瞬间便变得人声鼎沸当我穿越警戒线走到教学楼前的时候，监考老师已经基本上把试卷收走开始清场了。望着楼上明显处于激动状态的考生们和半空中飞舞着的各式各样的参考书及试卷，再加上楼下喜气洋洋，奋不顾身地忙着收拾从空而降的泛滥“战利品”准备送去废品受理站去卖的大叔大妈们……我的眼角不由得有些抽搐——这么冒冒然走过去的话，恐怕我不是被书砸死，就是会被他们踩死…_…^　　　　正站在那思考着要以怎样的路线冲进去才能够“幸免于难”时，却似乎听到小莉在大声叫着我的名字。循声望去，才发现卓大哥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而小莉正伸出了大半个身子，使劲冲着我摇手示意　　　　看她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应该是考得不错放下心头的大石，我兴冲冲地跑过去，二话不说，就极有默契地跟她来了个响亮的击掌，然后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拉，看来以后去北京总算不是孤家寡人了，至少这个同盟军可是靠得住的拉　　　　一旁的卓大哥则抿着嘴乐个不停，招呼我们上车坐好，就带着我们直接去了附近的酒楼，庆贺某人终于功成圆满，彻底脱离苦海　　　　吃饭的时候，小莉得意洋洋地说个不停，将她在考场上的“英勇表现”吹嘘得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和卓大哥却只能够相视苦笑——看来她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　　　　　　晚上班级组织的毕业晚会当然也是要参加的——或许是因为一直绷得紧紧的那根弦突然松了，或许是为了发泄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或许是因为舍不得同甘共苦三年的好兄弟好姐妹……总之大家都表现得很疯狂，甚至连向来都表现得很内向的同学都放开了许多！大家一起尽情地吼着歌，跳着没有任何韵律美感的舞，摇摇晃晃地四处提着啤酒瓶找中意的人拼酒　　就连一直对酒这东西敬而远之的我，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即使之前甚至未曾沾染过半点，即使前来敬酒的同学有很多，但……也几乎是来者不拒……但奇怪的是虽然喝下了不少，我也只是脸红得厉害，走路有些不稳，意识却是特别地清醒望望周围横七竖八地已经醉倒了好几个，我不由得有些纳闷：莫非我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不成……不过就算是真的也是徒然，因为啤酒的味道……啧啧，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当班上几对“地下”情侣终于鼓足勇气，堂而皇之地双双出现在舞台上唱起情歌时，现场的气氛终于达到了最高潮特别是当我们的班主任意外地主动上台献花给予祝福时，我们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欢呼了起来但此情此景，却也让我有些黯然：若是海雅在的话……就好了……于是，为了压住心中突然越来越汹涌的思念，我愈加肆无忌惮地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虽然前一刻还是热闹无比，但当我们的班长推出庆祝班级最后一个生日的蛋糕时，大家却都不由得沉默了，有很多女生甚至开始偷偷地抹起了眼泪……实在不愿意我们就在这样伤感的气氛中告别，我和小莉对了个眼色，揪准时机揩了一大坨奶油就往各自身边的同学脸上擦待大家反应过来之后，不少同学纷纷效而仿之。顿时追的追跑的跑，尖叫笑骂声不绝于耳，现场乱成了一团，但之前的悲伤也随之荡然无存——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尽情享受这离别前的最后团聚　　　　最后，当我们把蛋糕折腾得差不多了时，聚会也差不多步入了尾声。包厢里放起了激情澎湃节奏感十分强烈的音乐，很多同学都冲到台上去使劲地乱蹦乱跳——即使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跳什么原先开着的灯也都被关闭了，只有包厢中央顶部的霓虹灯在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然而此刻的我，却感觉头晕得厉害，似乎原先的酒劲全都积累到现在一起爆发了出来！再加上这样的灯光，使我愈加觉得不舒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望了望坐在角落里已经有些醉意盎然正径自跟人聊得眉飞色舞的小莉，我实在不想打扰她的兴致。也不想打电话回家——要是让爸妈知道我一下子喝了这么多酒，非得被狠狠说一通不可…_…#然而实在熬不住这种晕眩的难受，我只好掏出手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卓大哥打了个电话——虽然实在不想麻烦别人，但情况特殊，这个样子的我实在无力回自己租住的小屋……若只是送回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之后只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喂？”——刚听到话筒对面的声音时，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会是小寒接的啊……随即明白十有八九是自己醉眼朦胧地按错了号码…_…#　　　　“喂喂天梨，究竟什么事情啊”——那头的寒霜雪迟迟得不到回应，似乎有些急了。　　　　此时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支撑的我，没有办法再去计较那么多，也再无力去纠正他的称呼问题——要知道以前我一直强迫他叫我“天梨姐”的，只能勉强撑着告诉他自己的目前的状态和所处的大概位置，拜托他打个电话通知卓大哥来接我和小莉……　　　　他沉默了一会，答应了一句“好，我马上到”，就匆匆地挂上了电话——虽然对他明显不对题的回复和显得有些怪异的语气觉得有些奇怪，但来势汹汹的眩晕感使得我只能半靠在沙发上，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竟感觉有人伸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大惊，直觉地想要反抗却又觉得全身乏力，努力地睁眼望去，却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我愣了一下，讷讷地嘟囔着：“小寒……怎么，怎么是你？”，敏感地感觉到扣在背部的手紧了紧，我顿时全身僵硬了起来，觉得异常地别扭，于是奋力挣扎起来：“放……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他却不管不顾，只是笔直地往外走。虽然百般不愿，但尚未消退的酒劲却使得我无力推拒，甚至连话也说不怎么流利——无奈的我只能认命地低叹一声，埋着头完全不敢去看在场同学的反应，心底则暗暗赌咒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再轻易沾酒……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上了车又下了车——虽然极力想使自己清醒过来，却始终是徒劳……　　　　突然拂过一阵凉风，或许是醉酒的缘故，虽然还是夏天，却使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地更加往身后那个单薄却温暖十足的胸膛偎去。　　　　耳边响起一声满是戏谑的轻笑，之前有些沉闷的气氛似乎也缓解了许多。我的脸却愈加地发烫了，心里暗暗地嘀咕着以后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家伙——虽然以我目前的状态自己走是不太可能……但明明用背的要省事得多，他却偏偏要用这么个暧昧又费力的姿势…_…#难道是为了显示他有多力大无穷么……连老姐的豆腐都敢吃，真是无法无天了……　　　　只是初次这般与人亲近——还是以这样一个弱势的姿态呆在异性的怀中……虽然有些颠簸，虽然有些郁闷，虽然有很多的不自然，但……却莫名其妙地令我觉得很安心——就仿佛一切的磨难，都能够被隔绝在外，再也不能伤害到我分毫一般……　　　　心里突然有些发酸，感觉相当的复杂——忍不住有些怨恨那个“抛下”我一走了之的人——虽然明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但满腔的悲苦积累太久，实在是需要一个发泄的缺口！　　　　不想让小寒发现我的失态——我悄悄地将脑袋埋入自己的臂弯里，无声地哭泣，太多太多的情绪压得我透不过气来……终于还是压抑不住地张口，轻轻地反复呢喃着那人的名字：“海雅，海雅，海雅……”，即使很清楚任我怎么呼唤，也没可能得到任何回应，却依然控制不住，泪水也愈加地汹涌……　　　　然而，径自沉浸在悲伤中的我，却全然没有发觉身后那人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和脖颈上隐隐浮现的青筋，更无法发觉他眼中越来越盛的怒火……　　　　好不容易到了小屋，我的情绪也基本上稳定下来。小寒将我在床上安置好，又泡了杯浓茶放在床头，就忙者张罗冷水帮我擦脸。　　　　冰凉的毛巾擦在燥热的脸上，令我禁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几乎叹息出声。　　　　小寒又好气又好笑：“下次还喝那么多酒试试，看谁还来理你！”　　　　我笑嘻嘻地回道：“不怕不怕，我不是还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好弟弟么”　　　　话音刚落，却见得他瞬时阴沉了脸色——以为他是在责怪我不知悔改，连忙赔罪道：“好了好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见他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我讷讷地想要转移话题：“真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嘛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可以放心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我就被他突然逼近的脸吓了一大跳，直觉地感应到了危险，我本能地往后退去，却终究被他逼得靠在了床头，无路可退……近在咫尺的距离——我终于发现了他眼中无比激烈的情绪，不由得有些发抖……　　　　看到了我的畏惧，他叹了一口气，总算收敛了一些，稍稍往后退了一下，眼神却仍然炽热地直盯着我……　　　　僵持了片刻，我实在受不了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我小声说道：“小寒……你若是没有事……是不是该回家了……很晚了，我……我也困了……你……”　　　　“为什么……”，他低沉嘶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猛然伸出手紧握住我的手：“我，不行么？！”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呢？”，我几乎语不成句：“太……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早点回去睡……晚安”，说着就想缩到被子里去——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藏起来，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　　　　然而他却立刻伸手压住我的肩膀，阻断了我的退路。无视我近乎哀求的眼神，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和你在一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许久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为了现实，虽然是意料当中的事情，却仍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使劲闭了闭眼，强行压抑住心中的焦虑慌乱，重又睁眼仿若无事般地微笑起来：“开什么玩笑呢，小寒咱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么！你，小莉，哦还有卓大哥——我早就把你们看作了我最亲的亲人——以后我们也永远不会分开的你肯定是太累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早点回去睡啊乖”，最后几乎是用哄小孩的语气，我看他的眼神里却也带着满满的警告……　　　　他原本亮晶晶充满了期盼的眼，迅速地黯淡下去，很快却又盈满了怒火，握在我肩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裂！　　　　“不要再敷衍我！”，他暴虐地嘶吼着，拼命地摇晃我：“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被他这样剧烈地摇晃，使得我愈加地昏眩，但我此刻却冷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确定要这样吗，小寒”，我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快要失去理智的他，缓缓地开口道：“你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答应跟你在一起的——不想，也不能！”　　　　见他急急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我伸手制止了他：“你先听我说，小寒……你明不明白，若是你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将永远回不到从前了……也许我将不得不远离你……”，我的嘴里有些发苦，眼睛也似乎有些酸涩：“就这样做我最疼最宠的弟弟……不好么？真的……不行么？”　　　　室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只听见他有些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他低着头，眉头紧蹙，牙齿无意识地蹂躏着柔嫩的嘴唇——似乎心底正在苦苦地挣扎……而我亦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既怕，又盼……　　　　然而，当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当我看清楚他脸上表情的那一刹那，我终归还是失望了——不仅如此，充斥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