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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这次回楚国,最开心的莫过于皇祖母。
仁寿殿。
皇祖母笑呵呵的将我拉于跟前说话时,皇后与雪妃,燕妃一同过来,请了安便各自坐在一旁,目光缓缓落在我和皇祖母身上。
为四爷挡齐俊宣那一箭,差点丢了性命这一事不知怎的就传到了皇祖母这里。想到皇祖母的消息一向灵通,也就不感到奇怪了。她上下仔细瞧了瞧我,心疼的问道:“哀家听说你前一阵子受了很严重的箭伤,身子是否已经痊愈了?”
她那担忧的表情,让我心为之一动。我笑答:“皇祖母放心,你看冰汐这不是好好的嘛,自然这箭伤已无大碍了。”
话音刚落,皇后见状,忍不住插嘴说道:“冰汐,你有所不知,太后听说你受箭伤差点没命的时候,担心的寝食难安,人也日渐消瘦了不少,本来打算去瞧瞧的,因为路途遥远,受颠簸之苦,皇上硬是给劝下了。后来北漠的皇帝派人书信一封,说你已没什么大碍,太后这才宽了心。”
“冰汐,那阵子太后为了你的事,操了不少心,你以后凡事可得注意,可别再让你皇祖母担心了。”雪妃也跟着说起来。
紧接着,是燕妃点头称是的声音。
这两人倒是难得的异口同声,倒是不枉费我那次回来帮她们和好这件事出的力。
不过,听皇后言语,心中顿时纳闷,奇怪,四爷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呢?后来一想,应是那个时候因我受伤,不想我分神,才没有对我说起这件事情。怪不得,我提出要回楚国一趟,看望皇祖母的时候,他答应的会如此干脆,原来这里面多少是含了这层原因。
皇祖母见我好好的出现在她面前,自是十分欢喜。可能是之前太过担心,以至于她对我嗔怪道:“以后可不许这么吓你皇祖母我,也不许让自己深陷这样的危险之中。可明白?”
我默默点了点头,应声道:“让皇祖母担心了,冰汐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那件事,是个意外!出乎我意料之中的,不过好在都过去了,我也从那件事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
若不是这次回楚国一趟,我竟不知道皇祖母因为我的事担心不已,想到自己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没能再她身边陪伴照顾她也就罢了,还要为自己的事操心,心里甚感愧疚。
我握着皇祖母那双苍老的双手,望着她眼角下的皱纹,以及青丝白,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只知道她已老,身子骨不如从前。
然而,我默默收起一份低低的哀伤,脸上依旧笑脸相迎众人。跟四爷身边久了,学了几分,这喜怒不形于色,做起来,一时间游刃有余。
这时,皇祖母看了看我身后的两个侍女,晓霓和筱,,上次回来,我并未带她们,这是她们第一次随我回楚国。
许是见着面生,皇祖母莫名问道:“这两个丫鬟看着面生,上次回来未曾见过。”
听皇祖母提起她们两个,晓霓和筱凝立马出来向皇祖母以及在场坐着的人分别施礼请安。
待她们两个礼毕退到一旁,我指着她两补充说道:“皇祖母记的没错,她们分别是晓霓和筱凝,是我刚嫁到四王府时,她们便在身边伺候着,后来我入了宫后,我跟着一道进了宫,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日常起居。毕竟是伺候过的,喜好什么的也都清楚,伺候起来自然就顺手些。”
皇祖母知道我是个比较念旧的人,听我这么一解释,自然而然什么都明白了。不过,应是她又现什么别的事,问道:“说到在众多丫鬟之中,千萍自小陪你一起长大,可是最了解也最懂你心思的人,这次回来怎么不见她人?”
不仅皇祖母有疑问,连在坐的皇后,燕妃和雪妃听了,也都向我询问起来。
因为在楚国,千萍跟我的感情一向交好,以往我到哪,哪里便有她的身影。她们有此疑惑,倒不足为奇。
若是她们知道千萍嫁人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我浅浅一笑道:“千萍这丫头在北漠遇上了她中意的男子,两人彼此有意,前几日成的亲。考虑到她才刚成亲,有许多事要操心,所以这次我没有带上她一道。”
此话一出,对千萍嫁人这件事,众人皆是一副意外的神情,反倒是皇祖母笑呵呵的说道:“哀家记得她刚来宫里左右不过是个娃子,一晃,连千萍这丫头都嫁作他人,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这千萍丫头做事细心周到,这么多年,对你也算尽心尽力,如今寻得一钟意的良人,这是她的福气。如此一来,这北漠把哀家的孙女拐走不成,连身边的侍女也一道给拐了。”
后面这一趣话,引的众人笑了起来。
我可不就是被四爷巧施一计给拐到手的,千萍亦是如此,在我压根没往那处想时,便与顾尚彼此看对眼,等到意识到了,两人已情投意合。这种顺理成章的感情,大抵上是比较美好的。
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那个人,不管落在人生的哪处痕迹上,都是一段最美好的记忆。
对于皇祖母说我是被四爷拐走这事,我迅的在脑海中过遭了一遍,虽说的有些道理,但究其根本还是当初皇祖母应了四爷那事,不然,纵然四爷有心,若是皇祖母不松口,恐怕也没有用。说到底,还是皇祖母促成了此事。
所以,我理了理语言说道:“如果皇祖母这边不答应,即便北漠那边有意要联姻,那也未必拐得走的。”
既然回来了,有机会,得找皇祖母问问,问问她当初是如何被四爷说服,将我嫁给他的。这事一直搁在我心里,想到的时候,还是满是好奇的,我自知四爷不同寻常之人,但能把我皇祖母说动,也是件难得且意外的事情。
皇祖母反应过来,她说道:“哈哈哈,那说来反倒是皇祖母我一手促成了这事。”
我看着皇祖母不语。
其他人也各自心领神会的各自望了望彼此,没有言声。
可不就是皇祖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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