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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我定定的看着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这种情况下与我有了第一次交集,而且这还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
我犹记有一年三月时分,我确实和身边的侍女千萍出宫了一段日子,明义上跟皇祖母说是出去历练,实则是想出去看看民间是如何的。不巧刚出去的第一天便遇上了钱财被偷,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原来我的情缘便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十分好奇,他究竟是如何说服我那个皇祖母,将我嫁给他的。
在脑袋里想了又想,委实没想通这件事,便主动找他一问:“我皇祖母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你那时是怎样把她说服,以至于后来我为这门亲事与她生了一阵子闷气,她也没松口气。”
皇祖母疼我宠我,在楚国,是众人皆知的事,只要我不愿意的事,她便不勉强我。但是唯独这门婚事,我跟她闹上好一阵子,也不顶用,而且从皇祖母言语之中,她对四爷的印象倒是不错。要知道,皇祖母她一向很少夸人的。
四爷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叹说:“你的皇祖母确实不太好说话,为了说服她把你嫁给我,朕可谓费尽心思。”
费尽心思?
能让四爷说出这四个字来着实不易,他一向做事运筹帷幄,看来他在皇祖母那里可没少花心思,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样达成这件事的,等了好一会,她并未向我道出他如何将皇祖母说服的经过,看起来不打算往下说,我就没继续问下去。
一番闲聊后,回归到之前与他说回去看看皇祖母的事上,四爷略带歉意的对我说道:“冰汐,抱歉,回楚国探亲一事,朕恐怕没法抽身陪你一道,你不会怪朕吧。”
“四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北漠一国之君,眼下你刚继位不久,朝中许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冰汐自己回去就行,上次不也是,所以四爷你不用担心。”
上一次回楚国,他说会去接我,奈何七爷出了事,没能兑现,虽然我心里是期盼他能同我一道回去,回去看看皇祖母。亲耳听他说出来,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感,未免他现,我只是心里暗叹了一声,脸上却是一副没关系的样子。
原以为我用来宽慰他的话,会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和缓,但看他的一双眸子随即暗了暗,耳边传来他沉沉的声音:“朕不意外你好说话的性子,如果可以,朕倒希望你能跟朕闹一闹,至少心里也能少好受些。”
我微愣,待反应过来他这些话的意思,不由得一笑,说道:“一般情况下,冰汐这性子不大喜欢闹腾,四爷怕是没这眼福了。若是实在心里觉得不舒坦,不如亲自做些莲心糕,算算,冰汐很久没吃了。”
上次回去,姚姑姑说四爷曾亲自到楚国跟她学做莲心糕,心里很是感动,不过看他不像是个会擅长厨艺的人,很难想象他挽起袖子和面做糕,上下忙活的样子。
听我一说,四爷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点头嗯道:“朕对于厨艺一向不擅长,不过这莲心糕倒是做的不错,冰汐若是喜欢吃,明日就给你做一些。”末了他看着我,又补了一句,“只是朕的手艺与你那姚姑姑做出来的莲心糕一比,不知口味如何?”
明知故问。
他的手艺是跟姚姑姑学的,一个大男人能做出来已经很不容易,能把味道做的跟姚姑姑一模一样,甚是难得。看来,不擅长厨艺的四爷,在这一方面,也算是孺子可教也嘛。
早前,还在四王府的时候,也正是尝了那莲心糕,还一度误以为是姚姑姑来了北漠做的呢。
四爷一脸期待的望着我,我却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咳了咳,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至于口味嘛,那也得尝过才知道,四爷,你说是不是?”
四爷俊俏的面容,笑而不语。
第二日,因为昨夜与四爷长谈,以至于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四爷醒的早,我一睁眼就看见面前放着一盘做好的莲心糕,还冒着热气。
晓霓和筱凝来服侍我洗漱时,告诉我这莲心糕是四爷刚送来不久,见我睡得正熟,放在一边就便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
我洗漱后,尝了一块莲心糕,味道与姚姑姑做的一般无二,只是这次吃起来,心头有一种甜甜的感觉,我知道,出自于自己。
回楚国的日子定在三日后,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对于外出,最是适合不过了。
临走前,我让身边的侍女晓霓去了一趟太医院,询问了一些三爷的病情,听说已经在逐渐好转的趋势,除了太医的精湛医术,也多亏了苏雪心的细心照料。
六爷和七爷听说我要回楚国一趟,近日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一前一后的来我凤和宫,嘴上说是路过,过来看看,哪知在我这待了不短的时间,闲聊了好些话。
自容妃事件后,因为成功的避免了一场兄弟间的相互残杀,六爷心情看似不错,说话间,时而与我玩笑打趣,时而与我相互争辩一二。仿佛我这个四嫂的身份在他那一点威严没有,不碍于我这个皇后的身份,言语之间,更像是亲人似的。
至于七爷,刚开始从蛮荒回来时,总感觉自己与他有种刻意的生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份地位突然的改变之故。不过回来已有些日子,看他渐渐像之前那个样子的他靠近,心里有些许的安慰和安心。至少,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慕容辰风,洒脱而又不失风度,不拘于小节而又为他人着想。
知道我要走,近日四爷每晚去住我凤和宫,总免不了要对我唠叨一阵,他的性子比较闷,眼下对我这般啰嗦,倒是出乎我意料。连我宫里的晓霓和筱凝也忍不住偶尔在我耳边夸赞四爷细心。
是啊,他一直都比我要细心的多。
后来三日已过,回楚国,我没有让千萍随行,带了晓霓和筱凝在身边,千萍才刚成亲不久,他们小两口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至于其他培往的人,四爷安排了些伸手了得的侍卫一路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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