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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在江南水乡,怕是早已叮满了双腿,拍还拍不过来呢。南北到底不同,也可能是水温的缘故吧,没等天黑,通知返航。像一群溃兵似的赶到了望江屯,正见一艘大客轮,鸣笛待航。大家争先恐后的登上了船。倚着栏杆,兴奋不已。有人起了个头,高声合唱起:“伏尔加河……”在南方我也遇到过发大水,也参加过防汛抗洪,但从没这么凶险,整整十个日日夜夜,令我刻骨铭心。

学校放了两天假,还多发了五元助学金,作为补助。有几个男生没返校,其中有班干贾岱正。铲地防汛他都没参加。我还有一个疑问,怎么没有女生参加?在南方男女可是同工同酬的。记得在婺州二中念书时,女生比男生还能干呢,一点也不让须眉。我的脑际突然又闪过女大夫的影子,不知她是怎么回事,现在何方?

(四—24)

一九六○年的秋季,分外萧杀,由于水涝,减产减收。抢购来的秋菜,比去年的少了一半。白菜不满心,萝卜有虫蛀,土豆又瘪又小,大地一封冻,灾难就降临了。

先是号召“节粮”——支援灾区,以后干脆硬性规定,从每人每天一斤降至八两,又减至六两。对于正在生长发育期的青年,无疑是釜底抽薪,雪上加霜。菜肴几乎没有油腥,清汤寡叶的,以前碗口大的二两馒头只有鸡蛋大小,两口就吞吐进了肚。稀粥粒米可数,水拉巴叉的,一泡尿就没了。饿的头昏眼花的同学们,整天听着肚子咕咕叫,没了学习兴趣。课堂里死气沉沉的,老师有气无力地讲,学生叭在课桌上似听非听,有的干脆旷课躺在宿舍里,教务处也没办法。仅管政治思想工作摆上了日程,刁泽甫书记不断召开党团员和积极分子会议,讲大好形势,讲反修防修,讲共渡难关。我对困难是暂时的,深信不疑,无奈肚子不争气。文鹃回了一趟农场,带回来的消息令人吃惊,听说关内已开始吃树皮、观音土,还饿死了人。从鲁豫冀涌来了大批灾民,出现了抢粮风潮,农场正难以招架呢。我不禁问:“北大荒不是粮仓嘛?”文鹃说话也没了底气:“都运走了,连农场职工都自身难保了。”“这么说,我们还有活命粮维系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菜窖风波骤起,终于东窗事发,偷菜成了公开的秘密。饿急的同学,干脆就抢了。高煤海的枕头里装满了土豆,在炉子里边烤边吃,有时还分给我一个半个的,从不怂恿我去菜窖。他也知道我口风严,不会把这种事情捅出去。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这烤土豆的香味被人闻到,偷偷的告了密,保卫科来了两个人,把剩下的土豆全抄走了。气得高煤海直骂娘,菜窖里的几个农民工也被辞退了。剩下不多的蔬菜也被转移到有人看守的医院大菜窖去。因为偷过菜的同学太多,罚难责众,学校只好在大会上打打雷,终至不了了之了。

饥饿比瘟疫还蔓延的迅速。学校根据上级指示,向大自然要粮,开始“小秋收”运动。半日课,半日放假。已是冰天雪地的天气,我们三、五一群,自由组合,全副冬装在田野上游荡。积雪已有一尺多厚,茫茫雪地哪还有粮可捡?扒开被雪覆盖的秫杆,早已颗粒无剩。听说,头些年,由于广种薄收,“拾荒”的收入十分可观,足够一年的口粮,可遇上这灾年,不知被拾荒者筛了多少遍,早已无粮可捡了。

那天,我和高煤海跑出十几里路,到了一个偏僻的靠山屯,实在饿的走不动了,就坐在谷草堆里取暖小憩。意外的望见院子里挂着好几串“苞米”。我俩定定的瞅了半响,关着门始终没有动静,我听高煤海咽了几口口水,在喉咙里咕嘟了几声,大着胆,向院子挪去。手刚勾到苞米,一条大狗猛的窜出来,咬住了高煤海的裤管。真是“咬人的狗不叫”,我吓坏了,大声呼救。门一开,出来一位蓬头垢面的老大嫂,她喝住了狗,警惕的瞪着我俩:“干啥的?”高煤海镇静的说:“讨口水喝。”大嫂剜了他一眼:“还不说实话,俺家的狗是不咬好人的。”高煤海解开棉袄,“真的什么也没拿。”“那也没安好心,要不,狗怎么咬你。”大嫂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年轻轻的,怎么也不学好?”我惭愧着无地自容,高煤海仍沉着气说,“我俩像小偷嘛?”大嫂瞅了我们一会,终于说,“那进屋吧。”屋里黑乎乎的,除了一铺炕,两只木头箱子,什么也没有。大嫂递给我们一个葫芦水瓢,掀开锅盖,“喝吧。”我俩各喝了一瓢混汤似的刷锅水,说了声:“谢谢!”扭头想走。大嫂眨吧眨吧眼问:“你们是学生?”我点点头。她有些怜然的样子:“头几天,也来过一拨,还是女的,有个就昏倒在俺们的院子里,真可怜。”说着,她掀开炕上的被,从中掏摸什么。从蠕动的破棉絮中钻出两个光屁股的小孩,抢大嫂手中的东西,大嫂扬起手,打了小孩一巴掌,“快钻进被窝去。”大嫂手里拿着两个苞米面窝窝头,“给!”我接过还有点温乎的窝头,禁不住的,涌出了热泪,眼前的情景,使我百感交集。我摸遍上下,也拿不出什么东西,表示一点感激之情。就扯下了围巾,包在了孩子身上,拉着高煤海,冲出门去。大嫂也撵出门来,喊我们站下,我们跑的老远,回头看,那大嫂还站在风雪中,挥舞着围巾呢。

接着,又发动了“大搞代食品”运动。原料是苞米叶、苞米芯,还有细秫杆,还开发了叫“大叶张”的苫房草。先熬成汤,再做成干饼。反正不缺煤,炉就整天烧着,像熬烫样的,把这些东西熬成糊状物,再掺少许苞米面做成一个个小窝窝头,蒸熟了像地瓜干似的,又硬又涩,带一点苦味,又有一丝甜味,吃了拉不出屎来。再后来,又开发了一种新的营养代食品——绿藻,听说还是科研成果,可以大量繁殖,但实在难以下咽。吃进去以后,胃里热辣辣的,像有什么东西搅动似的。随后,腹胀如鼓,屁都放不出来。这样的代食品,也不是敞开供应的,要想多吃,必须付出代价。同学们一到中午,就“全副武装”,冒着风雪下乡。黑天了才蹒跚着陆续返校。先把捡来的“战利品”交到食堂过称,换来几张代食券,尔后,再去领代食品。小时我没有挨过饿,不知到饥饿的味道,虽因家变,生活艰难,不管吃啥,肚子总能填饱,按刁泽甫的话说,“你们都是甜水中泡大的。”号召同学们“饿不饿,想想长征二万五”。但此时彼时,肚子不争气,这时说教难起什么作用。受生理学的启发,我学会保存自己减少消耗,礼拜天干脆不起床,省一顿是一顿,捱一天是一天吧。

到了年底,食品成了“洛阳纸贵”。市面上物价飞涨,冲破了各种禁令,出现了黑市交易市场。人民币贬值,十五元钱只能买一个“大咧巴”(面包)。一斤饼干凭粮票也要8—10元一斤。黑市中有用衣物换粮的,还有买卖粮票的。一斤全国粮票,高达五块钱。贾岱正卖了手表,花三十元钱,到合江饭店搓了一顿套餐。他边打饱嗝,边向同学们吹嘘他的壮举,“这第一道,炒土豆片、白菜汤、半斤大米饭,我三口两口就吃完了。第二道是炒豆芽,三两饭,吃的就有些撑着了。服务员问我,还能不能吃,并说:‘必须吃光,不许带走。如果吃不干净,罚款十元。’我咬咬牙,拍拍胸脯,吃了没问题。这第三道是二两饭,一碗白菜汤。我吃了足足半个钟头,可撑的坐不下,站不起了。”说完,他放了几个响屁,哈哈大笑起来,“我的英格表,就这么吃完了。”竟有同学仿效他,“去过把馋瘾”。

我班又有两位退学,一位姓浦,来自绥化县农村,人高马大的彪形东北汉子。他因饭量大,耐不住饥饿,先是偷菜窖里的蔬菜,后是拿食堂里的菜饭,发展到只要见到吃的,不管公的私的都放入口中,有一次被商店抓住了,送进了派出所,他根本不在乎,愿打愿骂随便,就这样“偷吃不算偷”的滚刀肉,校方毫无办法,只好勒令退学。这位同学毫不汗颜,大声告白“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虽然辱没了斯文,我却有几分同情他。临走时,他握了握我的手,把一纸团塞在我的掌中,一句话也没说,背着行李卷,头也不回,扬长而去。我打开纸团,竟是一叠饭菜票,一查五斤八两。拿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民以食为天,有几人能做到“失节事大,饿死事小”呢。我突然想起了鲁迅笔下的孔乙已。

班长包德禄的退学谁也没想到,他是因为老婆生孩子请假回单位的,再也没有回来。连行李都是别人来取的,他是“调干生”,带工资上学,这样的好事放弃了,总觉得有几分蹊跷。果不其然,我听文鹃说:“包德禄克扣贪污了巨额的补助粮票,怕引起公愤,造成影响,不敢来上学了。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一个堂堂七尺汉子,听说当过卫生兵,又是党员,竟是如此下作。”我深深感到,这里和中学不同,不再是单纯的学生,平静的校园了,孰不知在这场马拉松赛场上,谁还会淘汰出局。

(四—25)

“校办”让我去一趟,不知是什么事,我的眼皮直跳。进了办公室,沙发上一个小姑娘站了起来,冲着我说,“正是他。”我一愣,想不起在哪见过她。校办主任热情的让我坐下,口气亲切地说:“做了好事也不吭一声。”并向小姑娘介绍:“他是我校的学习尖子,59(1)班的学习委员方昊!”我一头雾水。小姑娘走近我,大方地伸出手:“不认识我了?”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白大衣。”我一下闪过那女大夫的身影,但很难和跟前的小姑娘对上号,“你?你是——”她从挎包里拿出一条裤子,叠着板板正正的,递给我,“完璧归赵。”“你就是女大夫?”“我哪是啥大夫,那是我穿了我妈的白大衣滥竽充数呢。”说着她格格地笑起来。校办主任赞许的说,“小华也当了回花木兰,代母亲防汛呢!”我更是一头雾水,小姑娘毫不掩饰高兴的情绪,“要不是这条土布裤子,我还找不到你呢。我叫鲁华,合江一中学生,你叫我小华好了。” 她又偷偷瞄了我一眼。校办主任饶有兴趣的说:“你俩的事迹可以写一篇小说了。”从校办出来,碰见了文鹃,她问:“找你干啥?”我半开玩笑的说:“这也要向书记大人汇报吗?”她半嗔的推了我一下,“去你的。”我把事情的根由告诉了她。她眯起了那双丹凤眼,“这不好事嘛。”吃晚饭时,她跟我坐在一起,还给我代买了一个馒头一碗汤。她忽然说:“你知道那小姑娘是谁吗?”“合江一中的学生啊。。”“她可是我们卫生局长的千金。”文鹃的表情有些奇怪,“你可要交好运了。”

高煤海被同学推选兼任了班长。他在同学中威信挺高,还有几位铁哥们,他和我的交往主要是学习方面,但我没闹准,他到底属于哪一类人,因为,他绝没有我这么单纯、幼稚。不但年龄比我大三岁,而且练达成熟,又十分仗义。学校发票,礼拜六晚上在东北电影院看“我们村的年轻人”。坐在我旁边的是文鹃,我发现她热情、大方,有上进心,有能力,但总觉得她政治味太强,工于心计,有几分势利。文鹃对我挺好,什么事也不瞒我,很多消息都是她主动告诉我的。她说选举告发包德禄的就是高煤海。她问我,对高煤海的看法如何。我如实的说:“不错,他挺仗义。”她又问我:“那我呢?”我一时语塞,她抓住了我的手,小声地凑近我的耳根,“照实说。”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嗫嚅着说:“我没想过。”她使劲的拽了一下我耳朵,喷着热气说:“你呀,什么也不懂。”我一阵脸红耳热。文鹃挽住我的手臂,用亲密的口吻说:“我们先走吧。”出了电影院大门,她挽紧了我的手臂,向江畔走去。封冻的松花江,犹如银龙静卧着,两岸灯火闪烁,听着       的踩雪声,我俩谁也没吱声。文鹃紧紧的和我依偎在一起,我感觉到她身上那股特有青春气息,感染得心旌摇拽。我俩在江边公园踽踽而行。夜深风起,也不觉得冷。直到回校门才分开。在门卫室安道姆喊住我,“方昊,这么晚才回来?”诡秘的朝我笑笑,“押马路去了?”我装作没听见,不理他。他拦住了我,“有你一封信。”我接过信,安道姆半开玩笑说,“你小子好眼力。”我装做没听懂,瞪了他一眼。刚迈进宿舍,高煤海劈头一句:“方昊,老实交待,你和谁押马路去了?”我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一惊,掩饰着说:“哪有的事!”同室的几个同学,也跟着起哄,高煤海大声吵吵:“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快坦白吧。”我没理他们,爬上上铺,急切的打开信,信来自家乡,是恩师常耘的手迹。在信中写道“汝能深造医学,老夫颇感欣慰。天不假年,天道酬勤,望珍惜光阴,立志悬壶匡世,争杏林一席之地。”并勉励我:“医学、文学,都是人学,相通相济,皆能造福桑梓。望善自为之,不可偏废也。”恩师的回信又触动了我的隐痛,勾起了我的惆怅。常老师和我家是世交,还是我父亲的同窗好友,对古文颇有造诣,是婺州名儒,为人耿直,形骸放浪,口无遮拦。五七年,被打成“极右”,一家遣返回乡劳动,不久,师母含恨逝世,他和女儿相依为命,苦渡岁月。我来东北前,曾专程拜访,恩师已失去当年的风采,每日醉酒当歌,与牛为伍,当着牛倌。女儿梅姣每日以泪洗面。这些年我们断了联系,这封信其实是梅姣让他爸写的,她从我母亲口中知道了我的情况,来信探听虚实。我仔细的一遍遍读信,想从中了解一点梅姣的消息,终于在信纸的背面写着一首只有我俩才读的懂的一首词,我明白了一切,但不知如何回信。天若有情,天亦老,让我们祈祷吧。

假,校园一下子变得空旷冷清下来。在留校生的护校会议上,我意外的发现了杨婕,“你也没回家?”她淡淡的一笑,“和你一样。”“和我一样,有家不能回?”她还是那样淡然的点点头,急匆匆的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这个人真怪,难道真有什么隐衷?

所谓护校,不过是充当“临时更夫”,除了检查火烛、水电、巡逻,也没啥事。一个人待在宿舍里,不胜落寞,常沉缅在遐想和回忆中。怀念家乡的一草一木,更思念孤寂高堂的慈母。我知道我是个感情丰富而又脆弱的人,也许是多愁善感,抑制不住激情和冲动。也许是遗传和生性使然吧。

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我对晶莹的雪花情有独钟,恐怕是江南少雪的缘故吧。小时候那堆雪人,打雪仗的情景还宛如眼前。北国的雪,一下好几天,积雪好几尺,雪后风冷地滑,弄不好就摔了个仰八叉,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显然没有儿时的情趣了。北国的雪花就如江南的秋雨一样,爱不得,舍不掉。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我常陷入难以自拔的回忆中;

五六年,我考入了婺州二中,这是所新建的现代化中学,座落在双龙风景区的山脚下。在三年的学习中,我经历了勤工俭学,反右斗争,大办钢铁和大跃进运动。在美丽的校园中,不但留下了我的荣辱,而且留下了劳动的足迹:开荒种菜、修路、筑坝,还到农村参加插秧、双抢。不但学会了刈麦、割稻,还锻炼了意志和体魄。

到了‘一天等于二十年’的火红年代,劳动成了我们学生的主课;我们到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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