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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双以诈降之计,想偷袭天渊军的中军大营,结果其计谋被唐寅看穿,事先布设好周密的埋伏,以战无敌、郝召、江凡为首的两万精兵,一个没跑掉,全部折损于天渊军的大营里,就连那么厉害的战无敌都被乱箭射死,暴尸于两军阵前。
可以说此战是对岌岌可危的钟天势力最致命也是最后的一击,这场战斗下来,钟天势力也彻底失去与唐寅相抗衡的力量,漳渝城的沦陷只剩下时间问题,漳渝之战也被视为新风国成立的标志。
天渊军大营。
现在,不用唐寅再刻意去鼓动,全军将士的士气业已提升到顶点,请战之声也不绝于耳。
到了这个时间,唐寅反倒是不着急攻城了,在他看来,己方要取下漳渝城已是易如反掌,现在要考虑的是如此进一步打击敌军的士气和希望,使己方的攻城变的更加顺利,损失降低到最少。
天渊军按兵不动,整整休息了三日。这三天,风军上下是吃的饱、睡的香,全军的精气神都养的足足的,反观漳渝城内,上上下下都有大难临头之感,尤其是钟天,到了现在,他连一丁点的希望都看不到,数次去找战无双商议突围之策,可是战无双几乎快成了废人,毫无斗志,甚至连生存下去的欲望都失去了。战无敌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眼睁睁地看着兄弟的尸体悬挂于风军的营前,自己却连抢回之力都没有,肝胆欲裂,百爪揉肠,心如死灰。
以统兵打仗见长的战无双变成这副样子,钟天现在是真的无人可依了,高川军虽然还有数万的士卒,但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乌合之众,兵无好兵,将无好将,至于郡首肖尚,其能力还远不如钟天呢,更是指望不上。
连日来,钟天是夜夜失眠,没睡过一晚的好觉,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
第四天,去往永宁镇接江母的乐天和艾嘉二人返回,两人不辱使命,还真把江母接过来了。
他二人到了永宁镇,找到江府,报上自己的身份后,很快便见到了江老太太。他二人先是送上临时买来的礼物,然后把江凡以及漳渝城的情况原原本本向江母讲述一遍。
别看江母只是普通的乡下老妪,但也深明事理,本来在钟天篡位之后她就反对江凡再在军中任职,现在听说江凡被风军所擒,老太太心里更是着急,若江凡死硬倒底,就是不归顺,最后的下场肯定是死路一条,无论于公还是于私,她都得亲自去趟风军大营,帮其劝降江凡。
出于这样的考虑,乐天和艾嘉没有多费口舌,江母就点头同意了。
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江母没有耽搁时间,当天就收拾行李,跟随乐天和艾嘉去往风营。
听闻乐天和艾嘉成功把江母接来,唐寅心中大喜,对其也是以礼相待,虽然没有出营迎接,但也是迎出了大帐,把老太太接入帐内。
江母未曾想到唐寅竟然如此年轻,似乎比自己的儿子年岁还要小,不过唐寅的身份和权势摆在那里,江母也不敢等闲视之。她曲膝跪地,给唐寅施大礼,没等说话,老泪先流了出来,颤声说道:"大人,犬子昏庸,望大人法外开恩,手下留情,给犬子留一条活路!"对江母的态度,唐寅甚是满意,他伸手把老太太搀扶起来,含笑说道:"江伯母无须多礼,快快请起。"给老太太让了坐,唐寅又若无其事地问候了一番,见江母说话时心不在焉,他也未再多聊下去,令人把江凡提入中军帐。
很快,江凡便被暗箭人员带入帐内。
来时,江凡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落到了唐寅的手里,要杀要剐就随便他了,但要自己投降归顺,那绝不可能。刚入帐中,江凡连向周围看都没看,直截了当地说道:"唐寅,你不用再枉费心机了,我江凡绝不会降你……"他话音还未落,就见仰面砸来一道黑影,现在江凡身上捆着绑绳,后面还有暗箭人员按着他,即闪不了,也防不了,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江凡的额头结结实实被击中,他身子一栽歪,险些当场爬到地上,再看江凡,额头肿起一个又圆又大的青包。
"啊??"灵气无法凝聚,也无法卸掉力道,江凡痛叫出声,恶狠狠地抬起头,想看看究竟是谁打自己,结果这一看,江凡眼睛顿时瞪圆,满脸的难以置信之相,骂到嘴边脏话急忙咽了回去,又惊又骇地改口道:"娘……娘?"刚才砸在江凡额头的那道黑影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江母手中的拐杖。老太太这也一拐杖,也把满营的众人都砸的一愣,暗暗咋舌,知道的明白老太太是江凡的亲娘,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仇人见面呢,这老太太手也够黑够狠的,就连坐在帅椅上的唐寅都在尴尬地呵呵干笑,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别叫我娘!我没有你这种不孝的儿子,江家也没有你这种不忠的子孙,你……你把我江家的连都丢尽了!"老太太气的浑身乱颤,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好象随时都能晕过去。
江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时候他已顾不上额头的疼痛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膝盖当脚走,连连向江母近前蹭去,同时连声叫道:"娘?娘?"喊了两声,他的眼泪也掉了下去,声音颤抖地问道:"娘,您……您怎么到这了……"问完话,江凡想甩自己一记嘴巴,这话等于是废话,不用问,老娘肯定是被唐寅抓来的!想到这里,他猛的抬起头,怒视唐寅,咬牙切齿地大吼道:"唐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尽管杀我好了,要是敢动我娘半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江母之所以下那么重的手打江凡,一是恨其不争,怒其不强;其二,也是做给唐寅和风军众将看的。现在听闻江凡还在叫嚣,还在口出恶言,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老太太又气又恨又急,抡起手中的拐杖,劈头盖脸的就往江凡身上打去。
老太太的下手可是一点没留情,虽然年事已高,力气不大,但江凡现在已没有灵气护体,更无灵铠保护,直被江母打的头破血流,翻倒在地,连连打滚。这时候江凡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老娘是不是得了失心病,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了,不然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这时,就连左右的众将都看不下去了,再打下去,江凡不会被打死,老太太自己倒是得被累死、气死。在唐寅的示意下,众将们纷纷上前,把江母拦住,七嘴八舌地劝道:"江伯母,不要再打了,要话慢慢说嘛!""是啊、是啊!江伯母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顺着众将的拦阻,老太太正好借坡下驴,她老泪纵横,对周围众人哀叹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不知我江家到底作了什么孽,竟然出此逆子,害我江家门风扫地,我……我也不活了!"说完话,老太太推开众人,一头就向中军帐的梁柱撞去。
众将们见状皆吓了一跳,就连趴在地上的江凡都吓白了脸,张目结舌,瞬间冷汗流淌全身。
上官元让距离梁住最近,刚要出手抢救,拦下老太太,在他身边的萧慕青倒是抢先一步出手,他没去救江母,而是把上官元让的手腕抓住了,同时向后者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阻拦。上官元让皱起眉头,虽然江凡可恶,但江母是无辜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老太太撞死在中军帐里吗?
扑!
江母一头没有撞到柱子上,倒是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唐寅。
此时唐寅就站在木柱的前方,好象他原本就在那里似的。他伸手扶住伤心欲绝的江母,柔声说道:"江伯母这是做甚?江凡已长大成人,他的所作所为和江伯母已毫无关系,您又何必如此想不开,要自寻短见呢?!""唐大人,老妪对不起先夫,更对不起江家的祖宗啊……"说着话,江母已是哭的泣不成声。
唐寅皱起眉头,垂目看向地上的江凡,振声喝道:"江凡,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江凡被他一喝,身子顿是一哆嗦,刚才吓飞出去的魂魄总算是回归体内,看着哭跪在地的母亲,他亦是心如刀绞,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母亲被唐寅救下了,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纵是一死也罪不可恕啊!
"娘,您……您怎么打儿骂儿都行,可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不用江母回话,唐寅已冷冰冰地说道:"江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以风国的叛徒被处斩的话,你让令堂如何去面对左邻右舍,如何面对父老乡亲,你还让令堂还怎么活?背叛国家,你是不忠,害死令堂,你是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辈,还如何配做一个人?你还不如自己了断了呢!"说话之间,唐寅回手拔出弯刀,向空中一抛,弯刀打在旋划出一道弧线,咔嚓一声,刺在江凡面前的地上。
唐寅又向江凡身后的暗箭人员喝道:"把他的绑绳解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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