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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婉仪佝偻着身形，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给茶楼的每一位客人斟茶。

她的脸还是那张脸，就是无端地多了几分风尘的气息。

叶棠梨敛眉。

自从她死遁离开顾府后，并没有刻意去打听顾府的事情。

只是她偶尔会听见王府里几个碎嘴的丫鬟说起，自从她死后，顾西风一蹶不振，被皇帝厌弃，被官员排挤。

如今他能不能再继续留在京都都成问题，更何况是无权无势的汤婉仪。

看样子，她这是已经沦落到在茶楼讨生活的地步了？

叶棠梨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只见有些手脚不规矩的客人，还会在她斟茶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汤婉仪也不躲闪，只是强笑着接受了。

她很快就来到了叶棠梨这一桌。

她并没有将叶棠梨认出来，只是平静地掠过了她。

直到汤婉仪遇见了沈今安。

他一来茶楼，就毫无疑问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汤婉仪。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的身体被花匠磋磨得不成样子，可是她依旧野心未改。

她不甘心屈居人下，便想着再次找机会搏一搏，为自己挣一份前程。

她来茶楼，既是因为要赚钱的形势所迫，也是她觉得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

若是能找机会攀上一个，她和她儿子以后的生活就都不用愁了。

她刻意对沈今安展露出了自以为最美的笑容。

沈今安却是目不斜视。

他与她擦肩而过，目光含笑地走到了叶棠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