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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老婆（第3页）

程颜正跪在地上，上身匍匐，屁股撅高，嘴里教训着：“你们俩现在出来，我保证不打你们！”

柜子下面没有动静。

程颜撅着屁股，往前挪了两步。

陆祁收回视线，扶了一下眼镜。

十二月，北都气温已然降至零度以下，一片银装素裹。

这个时节，阳光是没有温度的。

程颜上完课，无意在外逗留，准备赶回家。

她犹豫着，下午要不要去一趟公司。

虽说陆祁近日频繁出差，但也给她留下了范围内的任务。

程颜正随着人流往走廊外去，忽地听见陈书妍的声音。

程颜回头。

陈书妍穿着长款羽绒服，尽管冻得缩脖子，也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没拉拉链，露出里面的毛呢小短裙。

她跑近，挽着程颜的手臂，浑身发抖：“我问你个事儿？”

程颜揶揄她：“你先抖明白了再问。”

很少见的，陈书妍没接程颜的揶揄，反而拉着她往人流少的地方去。

空教室偏隅一角，陈书妍还未缓过来，搓着手：“程颜，我昨儿听我爸说，万物和秦羽之间什么对赌协议，万物资金链断了什么的，是你们家吗？”

对于陈书妍挑起的话题，程颜一脸懵，还无语：“什么呀？”

陈书妍双手交叉胸前，手指压在胳肢窝下面，抖脚：“我就是听我爸这么说了一嘴，我问他，他又不肯详细说。”

程颜张了张嘴巴，没吐出字，又闭上。

陈书妍看程颜变了脸色，噜噜嘴：“你先别担心，我就给你透个气儿，再说我家老头儿说不定也是道听途说呢？”

程颜心里隐隐不安。

她思忖几秒，直接摸出手机，给楚霁打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楚霁接听，开口就是不耐烦：“又没钱了？”

他为什么这样问呢？

因为程颜最近用于生活开支的那张卡好几次没钱，都是找的楚霁。

她也不是没问过原因，但楚霁说公司换了新财务……

想起这事，再联合陈书妍刚才的话，程颜心里更是没底了。

楚霁没听见应声：“喂？”

程颜回神，咽了一口口水，语气凶：“楚霁！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次，是电话那边没声。

程颜瞥一眼对面抖腿的陈书妍，继续：“你难道还想瞒我吗？我同学陈书妍都听他爸说了！”

陈书妍抖腿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睛，食指指着自己，口型：我…我……

程颜抬手把陈书妍的手按下去，全神贯注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她听见楚霁叹了口气，然后说：“告诉你干什么？你好好在北都呆着，别添乱就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