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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倚红楼命案（第2页）

他去后院查看后，火急火燎地敲响了主事妈妈于凤儿的房门：“于妈妈，出事了，池塘里淹死人了。”

于凤儿睡眼朦胧，打开房门，啐道：“大早上，放你娘的屁，后院池塘的水深不到我胸口，怎么可能淹死人。”

“人命关天的事，我哪敢胡说，您去看看便知。”

于凤儿穿好衣服，随孙管事来到后院，池塘里确实漂浮着尸体。

她在倚红楼二十几年，第一次见楼里出命案。

她沉着对孙管事说：“你快去衙门报案。”

坐在大厅的于凤儿，看见孙管事带着两名捕快和一名仵作进来后，她快步迎了上前：“杨爷、刘爷、李先生，你们总算来了。后院入口我安排了人看守，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

于凤儿作为筠州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的妈妈，对筠州县衙官差十分熟悉。

杨捕快点头：“于妈妈是个妥帖人。”

于凤儿和郑管事陪同张捕快三人去了后院池塘，杨捕快和刘捕快将池塘中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于凤儿担心破坏案发现场，没有叫人打捞出尸体。

尸体面部泡得有些肿胀，于凤儿仍一眼认出来是王成。

杨捕快和刘捕快围绕池塘查看了一圈，池塘边只有一处划痕，没有其它可疑痕迹。

李仵作向杨捕快二人说了初步检验尸结果，王成身上无外伤，是溺水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寅时。

杨捕快对于凤儿道：“昨夜服侍王成的是哪个姑娘？带我们去她房间看看。”

杨捕快和刘捕快在春杏房间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他们坐下来审问春杏：“昨夜王成在楼里和哪些人接触，说了什么话，你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可隐瞒。”

春杏面对官差很是紧张，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于凤儿见状，上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不要害怕，如实和官爷说明情况，不会有事的。”

春杏定了定心神，从她接待王成开始讲起，讲了王成和张扬昨夜发生了冲突。

“王公子在我房间留宿，丑时醒来，他又喝了几杯闷酒，说他爹只疼爱他大哥，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很是窝囊，我宽慰了他几句。不知哪句惹他不开心，他扇了我一巴掌，推门离开了。官差大人，王公子不是我杀的，请你们明查。”

刘捕快靠近看了春杏的脸庞，她的右脸仍微微肿。

盘问完春杏，张捕快让于凤儿把倚红楼的人都叫到大厅，盘问完所有人后。

王成昨夜在楼下的情形，和春杏描述的一致。

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张捕快和刘捕快将春杏带回衙门暂时关押。

杨捕快临走前对于凤儿交待：“于妈妈，没结案前，倚红楼不准开门接客，楼里的人不准私自离开楼里，随时等候传讯。”

杨捕快和刘捕快又去了张府盘问了张扬，张扬亥时就回了家，他府上的人皆可作证，他没有在现场的可能，排除了张扬杀人嫌疑。

王员外接到官府那边传讯后，过来认领了王成的尸体，因案件还在调查中，王成的尸体被暂时安置在义庄，等结案才能领回家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