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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韩厉是就个疯子（第2页）

&esp;&esp;男警见他一脸迷惑，露出亲切他微笑，比常人尖锐的虎牙露出，意识到对方是alpha的同时，陆韜反射性地打了寒颤，在嗅到对方的味道前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esp;&esp;奇怪？

&esp;&esp;他在戒备什么？

&esp;&esp;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esp;&esp;男警注意到他的反应，「啊，你是对味道比较敏感的类型吗？你等一下。」说着收敛隐约飘散的费洛蒙，从口袋内拿了抑制贴朝后颈贴上。

&esp;&esp;少了alpha的气味，陆韜能感觉到自己明显放松了，他有些慌张，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对警员的关切与问话都如实回答，确认完身份，在员警的陪同下他回餐厅取回遗留的包，跟着两人上警车。

&esp;&esp;他在韩厉那处待了一周，自他搬出来后就每晚得与家人联系，这一周失联，也难怪他父兄焦急。

&esp;&esp;养父太过度宠爱他，到现在都还把自己当作娇弱的oga养育，打工不行、去网咖不行，跟太多alpah出去更是不能，若不是陆勛居中协调，他可能还得待在陆家当个被司机上下接送的假oga。

&esp;&esp;自他身分证换回alpha，周遭对他的态度就转变了，其他alpha嫌弃他太娇弱，还跟个oga一样，私下常批评他娘，渐渐地就不想跟他玩了，也只有吴皓待他如常。

&esp;&esp;陆韜一方面希望自己成为眾人想像的alpha那样，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更何况他的父兄总让他觉得，自己得保持oga样子，那些举动与呵护，就好像在暗示他必须维持以前的样子。

&esp;&esp;陆韜低着头抱着背包坐在后座，他翻出已经没电的手机，转了两圈最后又塞回包里。

&esp;&esp;「请问能借我打电话给爸爸吗？」他问，如愿从女警手上借到手机，陆韜熟练地输入号码，等待拨通。

&esp;&esp;几乎是声音一响电话就接通了。

&esp;&esp;「爸爸？」陆韜一开口，对面便着急地接话：「韜韜？爸爸马上就到警察局了，别怕，警察叔叔跟阿姨都很好，你在那边乖乖等爸爸啊，哥哥应该会先到，你别乱跑知道吗？」

&esp;&esp;又把他当成手无寸铁的oga了。

&esp;&esp;陆韜是没感到害怕，做错的又不是他，他怕什么呢？但话到嘴里，他还是乖乖答：「知道了把拔，我没事你别急。」用了能让对方心软的叫法。

&esp;&esp;他又听陆父叮嘱几句，最后掛上电话还给前座的女警。

&esp;&esp;车子停在附近的派出所，远远地就能看见陆勛的背影。他开门下车，抱着包小跑到哥哥面前。

&esp;&esp;一股淡淡的动物骚味让他鼻子不适地抽动。

&esp;&esp;他感觉从韩厉那儿出来后，鼻子变敏感了？

&esp;&esp;但见到陆勛的愉快让陆韜无视了这个小插曲。

&esp;&esp;「哥哥。」他小小声地喊，陆勛面对他，先是比了噤声的手势，皱着眉嘴里仍叨唸个不停，手却温柔地揉揉他的发顶。

&esp;&esp;陆韜身体先是不可察地轻微一抖，随即迎上那隻大手，任由对方将柔软的发丝拨乱再抚平，做完这些，陆勛转身走了一段距离，跟话筒里的人吵了起来。

&esp;&esp;陆勛总是这样，只将美好的一面留给他，将兇恶的部分朝向外头。

&esp;&esp;他又不怕陆勛脾气差的一面，根本就不需要他们这样对他百般呵护。

&esp;&esp;陆韜安静地等，等待的期间他被警方带进局内，做了笔录，因为监视器调阅他是自己跟着諶纪远走的，加上他的易感期，于是只作了纪录便出来了。离开的时候爸爸也到了，正跟陆勛愁眉地讨论。

&esp;&esp;他们是在说自己的事吗？

&esp;&esp;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陆韜却觉得自己给他们添了很大的麻烦。陆韜盯着地板，脚尖有块小石子，他厌烦地将石头往前踢，异常缓慢地移动。

&esp;&esp;他已经不是oga了，再添麻烦恐怕是不行的。

&esp;&esp;他没有任性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