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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呼救狠方便,我不怕。
「芳娘…」他红了眼眶,嘴一扁,「我没有一天不想妳…」
我该去做个旧情人FAQ才对,每个人的开场白都一样。「谢谢牵掛。」我端坐喝茶。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大概是瞧我没动,他急了,「但云芝有了,她爹又要把她打死,决不让她当妾,所以…」
我看着他的嘴一开一闔,有些瞌睡,却不能打呵欠,默默忍耐。经验告诉我,等他们发洩抱怨得差不多了,就会做共同结论。结论完毕我就可以客气的把他请出门。
果不其然,他说,「到现在我才知道还是妳最好,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妳更爱我的人!」
嗯,再添一笔新纪录。这话我早听到耳神经痲痹了。
我也给了相同的回答,「往者不可諫,来者犹可追。」我这人,有个原则坚不可破。在爱情中,我就会尽全力周全到底,直到势不可挽,一但分手,我就是最无情无义的人,死不回头。
他站起来,我也站起来。我知道等等大概要拉拉扯扯,掉几滴眼泪说我俩无缘,然后就可以把他哄出门…
但我忘了,我那五个前任男朋友是饱受文明薰陶的文明人,我眼前这个是个生猛的紈裤子弟。
他把我扑倒,大概以為「征服」了我什麼都好商量吧?我的脑袋在青砖地撞了一下…两世為人,还没被强暴过勒!
我狠反射性的喊,「救命啊!」
接着就是一片混乱了。没想到紈裤子弟的花拳绣腿对付我这帮子老弱妇孺轻而易举,差点被他扛到隔壁耳房就地正法的时候…
葛公子给了他一记手刀,让他好好躺在地板冷静一下,还顺手扶了我一把,没让我跟着摔倒。
我站着发呆。这就是小说家恶劣的习性。每次我遇到重大刺激,狂喜狂悲,都会鸵鸟似的想,这种感觉我要仔细记下来,将来说不定就可以写到哪本小说去…就不会受到那麼大的衝击。
等我清醒过来,葛公子正在掐我人中,花儿抱着我的后腰哭,地上跪了一大票人。我赶紧伸手挡,「狠痛…」
他转眼不看我,慢慢松开我的手臂,确定我没摔倒在地上,才垂下手。
我浑浑噩噩的说,「多谢葛公子。」
「少夫人何必言谢,弃业不敢当。」他躬身,「请少夫人自去安歇,卢公子突然昏厥,我扶他上马车送回卢府。」
我点点头,花儿扶着我往后院走。等她拿凉手巾给我捂脸,我才知道刚刚兵荒马乱时被搧了一下。
「…花儿,你要不要紧?」刚我看她也被踢了一脚。
「少、少…」她口吃半天,只好摇头。
想叫她去传话,又怕她更口吃。随手写了张纸条,「拿给管家,跟他说请个大夫,全家都看看。别落个什麼病根…我都捨不得弹你们一指甲,倒是威风得全打了。」
她哭着去了,我握着凉手巾,只觉得啼笑皆非。
你说我这男人运是怎麼回事呢…?
当然,事情没完。
当天卢夫人就遣人来问,我推个乾乾净净,「我也不知道,卢公子来探望我,突然昏厥,我要拉他没拉着,自己反而摔了一跤,」我指着半面的红肿说,「可不,我这会儿还脸肿呢。」
被遣来的管家娘子仔细瞅了半天,一叠声说要请大夫来,我客气的再叁推辞,把她送走了。
打官腔?别以為我不会。
结果第叁天,终於脖子不疼的卢大公子效恶少行径,带了一大票的帮闲上门吵吵闹闹。我家尽是老弱妇孺,唯一可用兵力是重病初癒的葛公子。
但我慌张的走出来,心底担心葛先生会不会病上加病伤上加伤,害我為德不卒时…地上躺了一票帮閒,卢大公子指着面无表情的葛先生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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