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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生轻挥手中折扇,微风起,身体随风而动,似没有重量般飘舞躲过鬼刀攻击,轻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舒某此番前来只为恭迎张兄,既然兄台不喜恶客,请恕在下先行告辞。”轻抱下拳,身子向远方飘去。
张怕笑道:“舒兄怎么能是恶客,你我相见投缘,容在下略备薄酒,请舒兄上车一叙。”
舒生也笑着回话:“张兄客气,适才贸然请见已是唐突,日后若有缘再见,当由在下置酒陪罪。”声音越来越远,当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已经消失在远处。
张天放皱眉道:“阴阳怪气的能不能好好说话?”收刀跳回马车上。
张怕道:“那人就那德行,当初想杀我,他要不出现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倒霉玩意,杀吴同他怎么知道?还流传出去,这下彻底得罪云龙门。”
“和仇人这么说话?你累不累?早说明白杀死他就是。”张天放不爽道。
张怕随口道:“你不觉得这么说话挺有意思?”脑中在琢磨该怎么对付红光客栈。
“有屁意思!”张天放大手一拍,躺下休息。
张怕没再理他,专心琢磨红光客栈。我对他们毫无察觉,他们却能发现我杀人,说明实力在我之上。拥有这等实力却不报前仇,只少少说几句话,说明没有把握对付伏神蛇。没把握对付伏神蛇还硬要出来招摇,这帮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方渐突然说话:“红光客栈有麻烦了。”
张怕默想片刻,情况大抵如此。他们与我有仇,不能轻易杀我,又不敢全力杀我,说明分身无暇。四方传播我的消息,替我找仇家对手还要提醒我,是害怕我帮助他们的对头而让我转移注意力。看眼方渐赞道:“你真聪明。”
方渐听到赞扬并没多高兴,平静道:“在实力面前,小聪明毫无用处。”
这家伙还真拽,张怕笑笑道:“我倒想知道什么组织那么牛,敢和红光客栈作对?”
张天放翻身而起:“在哪儿打架?这得去看看。”
鬼知道在哪打架,不过进入齐国没多久就被他们发现,想来戒备森严。既然全力警戒,战场应该在附近。放神识探知周围环境,没有丝毫发现。问方渐道:“怎么找红光客栈堂口?”
方渐撇嘴道:“我怎么知道?我连他们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没有线索就等线索,咱也玩玩守株待兔,总不能像吴同那么倒霉一等二十年。招呼大家下马车放篷屋,安营扎寨。摆好防护阵法,放噬地鼠探察消息。
等一切折腾完毕,才想休息,小白脸舒生晃着折扇又回来了。张怕知道是他,走出去假惺惺说话:“舒兄此番前来可是要为张某摆酒洗尘?”
舒生还在挺远的地方慢慢踱步,见张怕取笑他,装作听不懂话内意思,顾左右而言它:“这说的哪里话,山间荒野摆酒,岂不是让张兄寒心?”
张天放喊道:“我不怕寒,尽管摆酒。”
舒生看他一眼问张怕:“这位是?”
张怕轻笑道:“忘和你说了,他也姓张;你怎么还没走过来?”
远处舒生正缓慢一步一步向这面挪,听张怕问话,咳嗽声说道:“人老了,腿脚不利索。”
张怕知道他是不敢轻身犯险,直白问道:“不和你绕圈子了,你又回来干嘛?”
舒生略微想想,反问道:“你们打北面来?”
“废话。”张天放主动回答这种无聊问题。
舒生再问:“来齐国做什么?”
“你家啊?管的倒宽。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张天放继续抢答。
遭遇言语顶撞,舒生沉默好一会儿才又发问道:“有人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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