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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多拉夫·战狂,请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灰鬃家族不会向懦弱的帝国走狗们提供任何帮助,更何况我打造的武器将会被你们拿去与风暴斗篷作战,我的儿子……”
……
塔洛斯的祭司海姆斯科仍在不知疲倦地朗诵他的长诗,我来到吉娜莱丝神庙门前,将长椅上枯萎的花瓣与枝叶扫去,坐了下来,等待铁匠与那个名叫“伊多拉夫·战狂”的人结束交谈。
之前偶遇的卫兵、阿凯的祭司、还有那本指南或多或少都介绍过这座城市的现状。雪漫城里有两个大家族,一为灰鬃,一为战狂。他们曾经友好地联合在一起经营守护雪漫,但三十年前的世界大战让他们反目成仇。
很显然,罪魁祸首是那份“白金条约”。战狂家族依然保持着对帝国的效忠,而灰鬃家族则对帝国的懦弱表示不满,并对风暴斗篷叛军抱以同情与支持。由于巴尔古夫领主在内战中的中立态度,双方的矛盾一直存在,没有平息也没有激化。
今天那个战狂家族的人想让灰鬃铁匠为帝**团打造装备,但应该是……嗯,看他现在从天空熔炉走下来时耷拉着脸的表情,应该是被拒绝了,甚至可能受到了一番羞辱。
伊多拉夫·战狂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我,气势汹汹向我走来。之前我与他的对头家族还在热切交谈,想必他的来意不会太友好。我斟酌了一下用词,等待他走到我面前。
“灰鬃还是战狂?”
真是人如其姓,上来第一句话就要逼我站队。尽管我对此很不爽,但逞口头之快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你耳朵进雪鼠屎了吗?我问你站哪一边,灰鬃还是战狂?”
我挤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抱歉,我从高岩省来到这里没多久,还不清楚这里的状况。”
“新来的?战狂和灰鬃,雪漫城内仅有的两大氏族。区别在于,灰鬃背叛了帝国,而战狂依旧向帝国效忠。所以我再问一次,灰鬃还是战狂?”伊多拉夫·战狂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可能是因为刚才在天空熔炉的碰壁,这家伙明显在气头上。我要是回答他灰鬃的话恐怕得吃一顿老拳,但直接投降的话又显得我太娘炮。于是我尝试引导一下话题。
“战狂家族对帝国的忠诚让我感到敬佩,但初来乍到的我对战狂家族还不太了解,能请您为我介绍下战狂家族的光荣历史吗?相信这会让战狂家族给我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不过你既然想了解战狂家族的光辉历史,那我也可以简单地告诉你一点。”虽然我依然没有站队,但我的用词和语气很明显地表示出了对战狂家族的尊重与示好,这让伊多拉夫·战狂的面色稍微平静了一些。
“战狂是个传说中的名字,自第一纪元以来人们就开始用歌谣传颂我们家族的光辉事迹。我们出征时第一个上阵,拼酒时最后一个醉倒,荣耀、财富与名声聚集在我们周围,体态丰腴的女人会在寒冷的夜里为我们暖chuang……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你可以去找我的父亲奥弗瑞德,他很乐意向外人介绍这些。”
向外人宣扬自己家族的光辉事迹是一件令人自豪的事,但伊多拉夫·战狂此时并没有这份热情。眼看他又想说出逼我站队的话,我赶紧再度发问:“请问灰鬃家族为什么要与你们交恶?他们是否误会了你们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都是因为钱嘛。”
话题转移得很成功,一提到他的对头灰鬃家族,伊多拉夫·战狂立刻投入到对灰鬃的言语声讨中。
“我们两个家族有着相似的背景,不同之处在于我们有钱,而维吉纳·灰鬃忌讳这一点。他们没有钱,所以他们需要从另一个方面塑造自己的形象,于是他们以传统与自尊的名义高谈阔论,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获得比我们更多的尊重与忠诚。而我们还兼有着财富,这让他们更加嫉恨……”
经过一番发泄,伊多拉夫的情绪安定不少。“好了,你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真相,现在应该表明一下立场了吧?”
当着我的面将灰鬃一顿痛骂,伊多拉夫已经在潜意识上认为我站在他一方,语气不再咄咄逼人。
“我的家乡有一句谚语说,智者不会轻易地下结论,但我的家乡还有另一句谚语,贫穷不是一种美德。”
“贫穷不是一种美德……”伊多拉夫从这句话中间接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可以向你问好了,朋友,我喜欢识抬举的人。你要意识到你的举动代表着什么,看在那个灰鬃铁匠为战友团工作的份上,我就当没看见刚才你和谁在一起。如果你在雪漫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投奔我,战狂家族不会亏待朋友。我接下来要去找阿德里安商讨帝**团装备的事情,就不和你多聊了。将来有空我请你去酒馆坐坐,你的布莱顿谚语我很喜欢。“
这家伙在安抚我的同时还不忘警告,那么我现在回去继续找铁匠聊天就显得有些不太合适。继续在城市里转悠转悠吧,这本指南上的东西还多着呢。
第十四章 酒馆闲谈
“今天伊多拉夫找过你?”
当我结束在平原区贸易市场的搜索准备返回亡者之厅时,路边一个靠在房檐下身着皮甲年轻健壮的诺德男子叫住了我。
灰鬃家族人如其名,都有着一头灰发,而我面前的这位男子发色则是诺德人常见的金色。他的问题很敏感,但他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嗯,是这样没错,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叫乔·战狂。伊多拉夫有逼迫初来雪漫者做选择的习惯,今天我看到了他从天空熔炉下来后的全过程,希望他没有给你带来太大困扰。”
又是一个战狂家族的人,从他略带歉意的口气来看似乎是个鸽派,可能比较好说话。
“困扰倒谈不上,我们之间并未发生任何冲突,现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我只是惊讶于雪漫城古老的两大家族之间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分歧。”
“唉……”乔·战狂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我们两家世代团结,亲如兄弟。可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的叛乱却令我们恩断义绝,如今甚至要反目成仇兵戎相见,实在是愚蠢!狭隘!”
我深以为然。“我不便对不了解的事情妄下评论,但我年轻时在家乡读过很多书,没有任何一个故事在兄弟反目后会迎来完美的结局。”
“布莱顿人的书籍蕴含着丰富的智慧,这正是鲁莽好战的诺德人所缺乏的。诺德人的书籍中从不缺少伟大的英雄,但他们书写壮丽的史诗时,主人公建功立业更多的是依靠自己的武力而不是智慧。”
“哦?你是一位学者吗,据我来到天际省后的观察,只有学者才会对书籍感兴趣。一个孔武有力的学者,在我的家乡会被称赞为‘文武双全’。”
乔·战狂摆摆手,“哈,学者倒谈不上,我是一个诗人。战场厮杀在诺德人眼中固然快意,但生活还有更美好的东西,因此战场诗人这一行当应运而生,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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