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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助纣为虐的角色。
罗敷道:“不!我一定要救你们出去!”偷偷扭身去擦泪。夜无忧两人对她的关怀让她感动,可是如果没有了父亲和公公,夜听潮会原谅她这个妻子吗?如果没有了爷爷,开儿会原谅她这个母亲吗?罗敷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弱女子,现在的眼中只是责任。
正当三人讨论间,樊崇带人冲进了营帐:“敷儿,你在做什么?”罗敷眼中尽是隐忍的疼痛。此人如此残害自己的家人,可她还要对他委曲求全,这怎不让她倍感侮辱,疼痛难当?罗敷冷哼:“樊崇!怎么说夜氏都有恩与你,你竟然如此对待他们?!你恩将仇报,禽兽不如!”
樊崇没想到罗敷竟然如此指责自己,相比之前温柔的罗敷,莫大的反差让他一时竟忘了如何回答。
罗敷见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甩袖出了夜无忧两人的营帐,径直向自己帐中走去。樊崇随后而至,试探性地对罗敷道:“敷儿,(石桥整理购买)你方才是……”罗敷眼中怒色未消,背对着他冷冷道:“大人让我去探寻赵王令的秘密,我自然先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才行。”
樊崇脸上亦有疑惑之情。自己对罗敷是否太过放心了?这几日的时间,他一直沉浸在她的温柔多情之中无法自拔,他一直将她当做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可是他忽略了一点,她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曾征战军中,甚至为刘秀兄弟创下帝王之业!前日间罗敷突然中蛊,他因此将月如风杀掉,然而罗敷又突然痊愈,这不能说不可疑。
樊崇望着罗敷娇俏的背影:“敷儿真的只是为了帮我探寻赵王令之迷?”罗敷语气中仍然难掩生硬:“自然。否则还能有什么?”樊崇若有所思:“你不会是还在挂念已死去的夜听潮吧,因此爱屋及乌恨我如此对待夜无忧和夜无忌?”
罗敷勃然,眼中尽是夜无忧两人伤痕累累的景象,让她无法不恨:“大人不信我,可以不让我去,说这些却是什么意思?!”
樊崇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我自然是相信敷儿的。不过我是怕敷儿太过善良被人蒙蔽。”罗敷猛然回头看他,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猥亵被她牢牢抓住,罗敷心内冷哼,问道:“你想怎样?”
樊崇定定地看着罗敷,伸手抓起她的手臂:“明日乃是大吉之日,宜婚嫁。我们先不去长安,在这世外仙境的陇南先成亲岂不是很好?那时我便信了敷儿!”说完转身离开。侍女行礼送他离开,樊崇吩咐道:“好好侍奉敷儿,明日她便是将军夫人,如果有差错你们都要陪葬!”侍女无不惊慌下跪,异口同声曰:“是!”
罗敷震惊地看着被樊崇掀起又放下的帐帘,心下烦躁非常。看来自己的意气用事已经引起了樊崇的怀疑,悔不该为逞口舌之快……
该怎么办?自己怎样先不去计较,如果樊崇对自己怀疑,她该如何去救夜无忧两人?
自樊崇放下话要与她明日成亲,她的帐篷便加强了警卫,被层层围住。罗敷几乎到了没有丝毫自由的地步。看来这次樊崇是来真的了!为何自己屡屡都被人拉去强行结婚?先是刘林,再是夜听潮,后是樊崇。
罗敷毫无退身之策,眼睁睁看着第二天来临,自己被强行套上了喜服、戴上喜冠。趁人不备,罗敷伸手就要将喜冠摘下来扔到地上,谁知突然被人锁住了穴道。卢风扬?罗敷恨恨地看着他,但却无法阻止他将手中的药丸塞到她的嘴里。罗敷倔强地挺着脖子,不让药丸咽下去。卢风扬又在她颈间一点,她已身不由己张大了嘴巴,药丸顺势滚入腹中。
罗敷刚要开口问自己吃的是什么,却发现意识开始变得迟钝而模糊,好像无法掌控这副躯壳一样,只能听从卢风扬的安排向左向右,往前走,去拜天地,然后入洞房。
樊崇好像很高兴,被众将请去饮酒,来者不拒的样子。罗敷迷迷糊糊地被侍女扶到喜榻之上躺下,眼泪一颗颗滴在喜被上,连泪水也好像喝醉了一般。罗敷尽是无助地想动弹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无力。难道自己真会这样在半醒半醉间与樊崇入了洞房?罗敷痛苦摇头,眼泪开始流得更凶!
恍恍惚惚,罗敷感觉突然进来一个人影,来到她身前,对她仔细审视一番。罗敷努力想看清来人是谁,但自己的眼睛根本无法聚光到一点,更看不清来人的容貌。只见那人在她颈后一点,她的意识彻底丧失,这一刻,恐惧在她的心头萦绕不去,如此清晰深刻。
当罗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软榻之上被人褪去了衣衫。罗敷有片刻的失神,看着□的自己又恼又羞,木然地抬眼,看见软榻之侧有一柄长剑。也不急细想,她探身拔下那柄剑便向自己的颈项抹去!
九十三、温泉
罗敷以为自己已被樊崇所辱,抽出一柄长剑便向自己的颈项抹去!剑气逼近,一股凌烈的清寒让罗敷片刻停顿,泪水滴落在剑身之上。自己来到这陌生的时空,经历了别人几世都经历不了的生死,难道真要得到这样结束自己?但也只是片刻,罗敷再度提起长剑,凤眼一闭,割向自己。
“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打落罗敷手中长剑,罗敷猜是樊崇之人不让她就死,也不看来者是谁,伸手捡起榻上的剑又要自刎,那人却瞬间来到她的身边,牢牢扼住她的手臂。
这味道?如何温甜,如此熟悉,如此……蛊惑。罗敷不经意看到榻上躺在的一支竹简,这不是夜听潮擅用的暗器?她惊讶抬头,夜听潮披着月白长衫,胸膛半裸,站在她身前。罗敷惊得张开嘴巴,不由松手,长剑落地。
夜听潮将她拢到自己的胸膛。他眼中有怒气,手下便力道十足,怪她为何如此轻贱自己?但他更多的表情却是快乐,倔强如罗敷,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他又爱又气、欲罢不能。快乐,这是他此刻的心情。他夜听潮竟然因为这个女子而有了如此单纯的感受。想到这里,他突然邪魅地放声大笑,惹得正在哭泣的她一阵粉拳。
眼前的真的是夜听潮?他复生了?这是不是梦?不管是事实还是梦,她都不要醒来,她环绕在他腰际的手也不要放开!永远不要!即使是梦,这一刻她也是快乐得永世难忘。就让它是梦又如何,她在他怀中不是吗?哪怕只有片刻,对她来说已是永恒。
听潮,就让我这样抱着你永远不要松开。不要。就让你陪我永远梦下去吧。
“夜公子,早膳准备好了。”小童的声音打断了罗敷的思维,这是善若居的林儿在说话!她惊喜地回顾四周,这布置并不是赤眉大营的军帐,而是善若居她此住过的房间!——这一切竟然是真的?那么她昨日并不是被樊崇所辱,而是被夜听潮……罗敷脸上飘过一层红晕。
背对着门口的夜听潮身上染了一身霞光,如天神一般恩泽着她的心。“去吧。”夜听潮简单利落地打发走林儿。他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炽热与感动,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又从榻上扯下一方干净素纱盖在她身上,转身出了寝房。
罗敷随夜听潮踏绿飞花一般出了善若居,他的武功何时恢复的?罗敷忍不住开口:“你的武功……”他轻笑,俯下身来,将她的话含在吻里。罗敷闭眼,一颗泪已温柔滚落。就这样享受他的甘甜,依偎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地方比此处更温暖。
大堡山原是钟灵神秀的幽静之所,两人飞行在山林间更如神仙一般悠然自在。山上有地下活水,出口形成一幽潭。如今本是深秋,但此处四周竟是绿色如璧。泉水时有水汽升腾,衬托得山色更是如化境一般。罗敷被身畔良人、眼前佳境迷醉,只感觉忘了今夕何夕。
夜听潮伸手扯下她身上的素纱,惹得罗敷一声惊唤:“听潮。”一脸娇羞令万物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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