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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帅朗脸上难受得那叫一个胃疼,就这傻姐自我感觉好得太厉害,偏偏你还不敢说她身上的毛病,果真一见帅朗这样子,毛病又犯了,催着帅朗道着:“你怎么了你?我可好容易打听到你在这儿,还是郑处告诉我的……本来想看看你吧,你倒已经溜了……怎么了,不想见我,我还懒得见你呢。”
得,没治,懒得见吧,人家头一扭,人却不走,帅朗看着车兜里放着一网兜水果,倒是多有温馨之意,好歹有个念想着的人总比没有强吧,笑着道:“谁说我不想见了,你天天想你呢。”
“那干嘛不给我打个电话?”方卉婷质问着,很不客气地道。
“哎呀,我说是住院,其实和软禁差不多……我不怕给你找麻烦吗?再说了,你妈要知道你又和个电工、和个嫌疑人来往,那不破坏你们家庭关系吗?我想明白了,咱俩不是一路啊,还是别来往。”帅朗声如坟蚋,弱弱地说着,说实话,一半是有这层意思,另一半是觉得俩人实在不合拍了,你说真泡个妞,天天再被妞当儿子训着,谁可受得了。
方卉婷听着,帅朗揣度着摊牌之后说不定自己又得挨几脚,却不料《英耀篇》熟读还是未解真义,对女人的心思揣摩没到位,方卉婷不怒反笑,笑着咬着嘴唇,侧了几次头打量着帅朗,像看情郎的眼神,半晌才说道:“你爸都管不了你……你觉得我妈能管了我?”
“你……”方卉婷一羞,一气,又是按捺不住笑着,狠狠地踢了帅朗一脚,很霸道地跨上车一挥手:“上车,走……姐送你一程。”
帅朗想违拗,不过莫名地又不好意思推却这份好意,坐到了车后座上,于是这一车两人,状似小俩口买年货的光景行驶在青年路上,帅朗被热情包围着,在后座上伸着脑袋问:“喂,我说方姐,能告诉我什么让你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吗?上次见面还训了我一顿?”
“别得瑟啊,你的事我知道了,姐是看你见财不起意,主动交公,这事办得对,给你点奖励,你以为姐的车谁也能载呀?”方卉婷得意地道,好像给了帅朗偌大的好处似的,帅朗看看早骑了若干年车漆斑驳的电动自行车,搁大街上估计贼都看不上眼,笑了笑道:“好荣幸啊,看来方姐您是宁坐自行车上笑,不坐宝马车里哭的有才美女啊。”
“那当然,别讽刺啊,小心我揍你。”方卉婷得意地道,回头间帅朗看到了她嘴里呵出了水汽,好冷好冷的天,不过帅朗坐在后面挺暖和,听方卉婷说话的架势,倒也明白为什么这妞女大难嫁了,别说共鸣了,能受得了这种谈话方式的人都不多见。听着帅朗在背后笑,方卉婷边走边说着:“……我们的事我想了好长时间了,也许我以前真的看错你了,我记得在端木的案子,你爸说过,再罪大恶极的人,他的心里也会有一处光明和圣洁的地方……你总不至于比端木还差吧?再怎么说你也在生活在主流社会中。”
背后的帅朗笑着,没吭声,没有肯定,但也不愿否定,知道这事的波及范围不小,可没有想到能波及到方卉婷对自己改变看法。半晌没有回音,方卉婷又追问着:“咦?你怎么不说话,别表扬两句又翘尾巴啊?”
“呵呵……我想翘也没长尾巴呀?方姐,你说你想我们的事……这个‘我们的事’你是如何定义的。”帅朗很揶揄地口气问,心里知道也许是方卉婷在给双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却不料这警花姐回答很雷,爽朗地笑着道:“你明知道的,你的女朋友太多,姐的男朋友太少。你多也不多我一个,可我要少你这么一个有点可惜……你就给姐当储备的,以观后效呗。”
“哇,这么豁达?不像你的风格呀?”帅朗问,有点意外。
方卉婷笑着道:“被逼无奈没办法呗,我倒想找个痴情男,不过环境变了,这种珍稀动物已经灭绝了。”
“那倒是,诱惑太多了,谁能把得住自我。”帅朗叹了句,从没见过方卉婷以这种态度示人,笑着勤邀着:“方姐,我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儿补上怎么样?”
方卉婷倒很得意地道着:“好啊,没问题……姐刚发了年终奖,满足你一回。”
“哟,有钱了啊,发了多少?”帅朗随意问。
“四千二……我妈让我上交,我没给她。”方卉婷得意地道。
这个数字同样把帅朗乐得仰着脖子直笑,相比十亿而言,这个数字倒是容易接受了点,只不过觉得好像怪怪的,忍不住想笑。
一路瞎扯闲聊,没有注意到一辆警车的驶过,车窗里,楚哲红笑着收回了眼光,抱着女儿,笑着问帅世才道:“老帅,你当公公可是指日可待了啊。”
老帅笑了,今儿却接儿子错过了,不过无意中发现了这两人坐着电动车溜达,笑了笑道着:“别想得太美,我就怕难成呀?”
“怎么了?”
“……”
楚哲红一愣,旋即笑了,不过安慰着丈夫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嘛,正好把你儿子管着点。那多好。”
“好是好,不过……”帅世才难色一脸,又碰到了疑难悬案一般,为难地道着:“不过我儿子在这方面青出于蓝了,好像还有勾搭的,将来谁叫我爸,我还真揣不准。”
第49章 欠债好躲 情债难偿
年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正月天在吃吃喝喝中过去了,很快一个多月的时间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一个月后,中州环保家属区。高层家属楼里某间客厅,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当日的报纸,双休日的生活也免不了延续点在单位的习惯,清茶配报纸,比早饭还重要的多,报上的内容是有关远胜案件的深度追踪报道,讫今为止因为受远胜牵连落马的处级以上干部已经27人之多,涉案金额从数百到数千万不等,最吸引眼球的许胜民成了中州首位贪腐创“破亿”纪录的大贪,而这些人对于多数朝九晚五的小公务员曾经都是仰望的存在,想到这其中多人都是旧识,想到世事真是如白云苍狗,曾几何时羡慕这些位高权重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眨眼间又成了一人出事,全家倒霉……种种桩桩件件,让这位老头有点欷嘘不已了。
蓦地,哗啦一声,报纸被抢走了,老头被吓了一跳,一眨巴眼,却是老伴夺走了,伴着惯常的唠叨:“看看看……看什么看,单位都坐出痔疮来了还没看够呀,回家也不知道干点家务,就张着嘴等着喂你吃呀?”
典型的阳衰阴盛的模范之家,老头没敢反驳,解释着道:“我看看老许的事,还记得他不?下乡时候我们在一个大队,那时候这家伙老放卫星,老了老了吧,又放了个卫星,贪污受贿金额过亿啊……还养了十几房二奶。”
“切……”老伴不怎么信了,拿着抢回的报纸粗粗一览,啪啪拍着指摘着:“四五十的年岁,养小姑娘,他那功能行不?不找着绿帽往自己个脑袋上扣么?怎么,你还想学呀?”
“什么话呀?我的党性原则有多强你是知道的。”老头摆活着,老伴报纸一扔不屑道:“拉倒吧,环保局那清水衙门,又是副职,饭费你都报不了,你倒想原则性不强,把你放老许位置上,你没准比他还贪呢……我说老方,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你自己闺女的事?净瞎操这些闲心。”
“还好?这都几点,九点了都不知道起床,马上就奔三的老姑娘了,你指着她守着咱们老俩口过一辈呀?”
“你才是瞎操心,不说这我还想不起来,光想着攀高枝,差点把闺女送火坑里了,知道沈厚仁倒了不?”
战端再起,说起这茬却是老俩口的心病,你说我不管、我说你不对,反正就是儿女难成家,愁坏爹和妈那种,正争执着,女儿的房门一开,老俩口一愣,瞬间摆着家长的坐势不拌嘴了,今天看来稍有意外,老俩口的眼睛稍亮了亮,相视窃喜,只见得女儿换上了一身白线衣、低腰鞋、牛仔裤,靓丽的紧,娘自然是最关心了,好奇地问着:“婷婷,你这是约会去?”
“嗯,你们不正巴不得把我嫁出去嘛。怎么样妈,我这身好看么?”方卉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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