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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第2页）

赶来的护卫看到此幕，个个心惊胆寒。

半夏怒吼：“公子！”双目尽裂扑过来，用手去堵他胸膛处的伤口，一面颤抖：

“无妨，无妨的，我们来迟了…。。公子…。”

小五只知道自己被人扎了一剑，这一剑的位置似乎不太妙，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腿上旧伤，火辣辣钻心一半疼痛。

他睁眼看到半夏，叹息般呻吟：“腿…。。”

生死攸关命难测

林家太夫人被锦绣和几个大丫鬟搀着，颤巍巍的站在房门前，半夜被惊醒，来不及梳妆匆忙赶过来，此刻发鬓凌乱，神情焦灼。

孙嬷嬷避开旁人，匆匆而来，见着素来镇定注重形象的老主人焦急的伸长脖子往房里张望，泪水在布满皱纹的面上肆虐，几缕白发耷在耳垂。人果然经不起岁月摧残，白日里梳妆打扮，各色金饰装扮着，富丽威严的老太太，失去那些身外物的追捧，终于经受不住孙子性命垂危的打击，在刻，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心担忧孙儿伤情的老人。

来不及大发感慨，老太太隔开人头看到，顿如见到救星，朝伸手：“文茜……”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唤多年无人提起的孙嬷嬷曾经的闺名。

孙嬷连忙抢上前握住的手，两只历经沧桑的手握在处，孙嬷嬷心中惊。

太夫人的手冰凉冰凉，抖得无力自持，泪眼迷蒙。

来不及安慰老主人，回头训斥被排挤到旁的锦绣：“去给太夫人拿件大衣裳披上！没良心的蹄子，太夫人伤心，们也该劝着些，个个作死呢！”

锦绣早哭的泪人似的，哪里还知道自己是太夫人的大丫鬟，心瞅着屋里的情形，恨不能跟着大公子去。

孙嬷嬷打眼瞧，檐下檐外站满人，丫鬟婆子小厮个个人心惶惶，离得近的几个府里庶出的公子和婆娘都来，挤得太夫人身边的丫鬟们没有立足之地。的目光扫过，有机灵的婆娘收起幸灾乐祸，用帕子捂着脸死嚎：

“公子啊，大公子啊……”

有人带头，剩下的几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纷纷装腔作势的哭喊。

太夫人心都慌，上年纪的人，最听不得个，顿时泪如珠落，死死攥着孙嬷的手，险些昏厥过去。更有那不长眼的家伙趁机在人群中乱钻，试图沾便宜。

大公子在屋里生死未卜，管事的不知死到何处，整个林府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吸口气，也不放声，巴掌扇在离得最近，哭的最惨的锦绣脸上：

“嚎娘的嚎！”

清脆的耳光把锦绣打个愣，泪珠虽然照落不误，却连抽泣都忘记，愣愣的望着孙嬷嬷。

沉声喝道：“旁人不懂事，是太夫人手提拔上来的，怎么也和那起混账行子般行事！主子心里不痛快没主意，该劝着些管着些才是，大夫还在救治呢，们倒个个无法无！”

冷眼扫：“此处虽非内院，内眷们却都在。还请各位公子先回家等待消息，免得让大夫看笑话！”

那些林小五庶出的兄嫂们好容易有机可趁，哪里肯轻易离开，眼巴巴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巴不得林小五就此死在里头，他们好趁机捞好处。

孙嬷嬷却冷冷道：“老奴来的虽迟，却也让那不孝子去三殿下府上，想必三殿下不多时就到。”

他们被震慑，才灰溜溜，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人虽走，人们却非要留下来，美其名曰伺候太夫人。孙嬷嬷冷漠道：

“院子太小，不便留太多人。们几个，伺候主子们去旁边院落歇息！太夫人有呢，还请放心。”太夫人身边自有些粗壮的心腹婆子，都和关系匪浅，收到暗示立马上去人搀个，半强迫的拉走。院落里顿时空下来，剩下的都是下人。见庶出的主子都不得好，也不敢造次，安静下来。

“该在哪里当差的都回去守着。将来大公子醒少不赏大家，若是谁敢存着坏心，妄图浑水摸鱼，头个不放过！”完眼睛盯住早就看好的几个方才就鬼鬼祟祟的下人，喝着：

“谁让们进来的？擅离职守，心怀不轨，拉出去每人三十个板子先打死再！”

自有叫进来的人把几个小子堵住嘴拉出去，不多时就听见隐约呼痛声，众仆妇下人噤若寒蝉，再不敢作怪。

孙嬷嬷才转回头，望着锦绣几人：“先把们的命寄着，回头再由太夫人发落。”着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扶持太夫人去厢房坐下！”

林太夫人管家多年，见过无数风风雨雨。方才不过是见着孙子血淋淋昏迷着被抬进去吓着，时昏头不知所措，被孙嬷嬷番手段下来也定住神。只是人老越发依赖，对林小五寄予厚望，几乎可以把整个家族寄托在他身上，此时此刻虽晓得不妥，却也顾不许多，只是抓着孙嬷嬷的手：

“再等等，等等。”

孙嬷嬷缠着，稳稳的：“您别急。大公子有厚福，必能有惊无险。倒是寒露重，您该保重身体。”凑到耳边：

“想来三殿下也快到，您先去厢房略微坐，让们打水梳洗。大公子受伤，您是家里的主心骨，可千万不能再出事！”

太夫人才作罢，由大丫鬟和婆子们搀着，进厢房梳洗换衣。

腾出手来，见房门依旧紧闭，招手叫过大公子院里的小厮，问：“跟去的人呢？”

小厮哭丧着脸：“死的死伤的伤，没剩几个。咱们把大公子扶回来，夏初断胳膊，墨棋满身是血，半夏哥哥嘱咐咱们守着就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