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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有人下令。
“把泰勒从货车里弄出来!”另一个人喊道。
我们周围一片忙乱。我想要起来,但爱德华冰冷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现在待在这儿别动。”
“但这儿太冷了。”我抱怨着。让我惊讶的是,他悄声地笑了起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刚才你在那里。”我忽然记起来了。他的轻笑声戛然而止。“你站在你的车旁边。”
他脸色一沉。“不,我没在那里。”
“我看见你了。”我们周围一片混乱,我可以听到到达现场的大人们粗暴的声音。但我固执地继续我们的争论:我是对的,他应该承认这一点。
“贝拉,我就站在你旁边,是我把你拉开的。”他不再掩饰,用直勾勾的、毁灭性的眼神瞪着我,像是要让我明白某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不是的。”我咬紧牙关。
他眼中的金色在燃烧。“求你了,贝拉。”
“为什么?”我诘问。
“相信我。”他恳求着。他柔和的声音征服了我。
我听见了救护车的警笛。“你能保证过后向我解释一切吗?”
“很好。”他咆哮着,勃然大怒。
“很好。”我气愤地重复着。
六个紧急医疗救护人员和两个教师——瓦尔纳老师和克拉普教练——合力把那辆货车退开,好让担架进来。爱德华坚决拒绝上担架,我正要开口,那个叛徒却告诉他们我撞到了头,很可能有脑震荡。当他们给我戴上护颈支架的时候,我羞愧得想要一死了之。看上去整个学校都到场了,庄严肃穆地目送我被抬进急救车后部。而爱德华居然可以坐在救护车前排。这简直让人抓狂。
更糟糕的是,查理。史温在他们把我安全地弄走以前赶到了。
“贝拉!”当他看到我躺在担架上时惊恐地大喊。
“我一切安好,查——爸爸。”我叹息道。“我没事。”
他转向离他最近的那个紧急医疗救护人员询问补充性意见。我索性不管他,开始思考在我脑海中乱转的一些令人费解的画面。当他们把我从那辆客货两用车旁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车的保险杠上一道深深的凹痕——一道显然和爱德华双肩的轮廓相吻合的凹痕……就像是他曾经撑在这辆车上,生生把这个金属框架给压变形了一样。
那时候,他的家人远远地看着,神情各异,从不赞成到愤怒,但唯独丝毫不见对他们兄弟安危的关切。
我试图想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答案来解释我看到的一切——一个能否定我精神不正常的假设的答案。
自然,救护车一路由警车护送,到达了县医院。让我觉得荒谬的是,他们根本不让我下来,一路抬着我走。更糟的是,爱德华依靠自身的能力轻轻松松地溜出了医院大门。我直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们把我推进急救室,这是一个长长的房间,呈一字型排开的各张床之间只用塑料帘隔开。一个护士在我手臂上缠了一个血压计,在我舌头上放了一支温度计。既然没人费事把塑料帘拉起来给我留点隐私,我也没有义务再戴着那个看起来傻不拉几的护颈支架了。一等护士走开,我立刻解开了维可牢扣,把它扔到床上。
又一群医院职员匆匆忙忙地冲进来,又一副担架被抬到了我的邻床上。我认出那是和我一起上gover…nment课的泰勒。克劳利,他头上包扎着血迹斑斑的绷带。泰勒看上去比我糟一百倍。但他不安地盯着我。
“贝拉,真对不起。”
“我没事,泰勒——你看着挺吓人的,你没事吧?”我们说话的时候,护士开始解下他弄脏的绷带,露出他前额和左脸颊上的无数浅浅的伤痕。
他无视我的话。“我还以为我会把你撞死!我开得太快了,又错误地撞到了冰上……”当一个护士开始给他脸上抹药的时候他畏缩了一下。
“别担心,你没撞上我。”
“你怎么能那么快躲开呢?你本来在那里,然后就不见了……”
“嗯……爱德华把我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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