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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胡须啊!”掌柜的呼天抢地的喊,一张老脸涕泗纵横,活像有人抢了他麦芽糖的小孩似的。
被他突然的哭声吓了一跳,元疏忆反射性的连忙松开钳制他的牛皮软鞭,只是另一只手还是拉着他的胡子,一动之间,又拽了几根下来。
元疏忆“……”
掌柜的“……我不活啦!”说完,一边锤着胸口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元疏忆不好意思的松了捏着他胡须的手,她拍了拍手里捏着的几根胡须,像是宽慰的拍拍正在捧着自己胡须大哭的掌柜的,道“死……老人家,你跟我一起去石头村出诊,可否?”
“不去!”掌柜的很坚决,上次他的小徒弟因为多给了面前这女娃一钱银子被他罚了好长时间,现在都与他生分了,这个蛇蝎美人,现在踢了他的门板不说,竟然还拔了他的胡须,是可忍孰不可忍!坚决不能答应!
“敬酒不吃你竟然想吃罚酒……”元疏忆磨牙呵呵的看着眼前的老顽固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眯成缝“那可就别怪我了!”
拖着胡须的老掌柜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就感觉天旋地转——他被元疏忆卷面饼似的用鞭子一卷给丢到了牛车上。随后噼里啪啦的,竟是元疏忆自己从药柜里捣鼓出了不少救治人的东西,一块砸到了牛车上,有几包药,甚至砸到了老掌柜视如命的宝贝胡须!
“哞——”老水牛欢快的叫了一声,也不用元疏忆再赶,看见她绑了人上来自己就拖着车跑了起来,呼呼生风的,都快赶上千里马了。元疏忆则在牛动蹄的瞬间随意的跳上了牛车,坐在把式前面,充当了临时的赶车人。
反常即为妖,反常即为妖啊!老掌柜欲哭无泪的脸挨着牛车,整个人动弹不得的看着一人一牛心里想,只是不待他多做他想,牛车杠上了山路上的石头,颠簸的他一把老骨头差点断气,知道自己回不去药铺了,这才正经起来,对着元疏忆喊“蛇……小姑娘啊,你这么急要我出诊是做什么啊?你不告诉我,我到那里也不好办啊。”
着急拓拔谌的伤势,元疏忆心里急得不行,没好气的抓着牛皮软鞭回答他“当然是救人!”
他也知道是救人啊,但是那个人伤的怎么样,伤在哪儿了,是男子还是女子伤着了,姑娘你倒是给他说说啊!老掌柜急得不行,他敢肯定,要是他治不好这位蛇蝎姑娘着急要救的人,他保养了那么长时间的美髯啊,定是要被眼前的蛇蝎拔光啊!因此他又颤颤出声道“姑……姑娘……”
“闭嘴!”元疏忆很是生气的吼他,狭长的丹凤眼一眯,顿时老掌柜的就感觉自己嘴巴能动,但是却出不了声了!老掌柜心里的血霎时滴得更多了,他就说嘛,反常即为妖啊!
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四周只听得见水牛的蹄子在奔跑时踏在山路上的“踏踏”声,元疏忆看着正奋力奔跑的水牛,眼睛里的原本浅浅薄薄的蓝色渐渐一点点的变成了纯正的深蓝色,整个人也由白茫茫的脑袋空白而渐渐梳理到了一些之前的事。
知道自己闯了祸,那泼皮在人群哄乱的时候就趁机逃了,彼时元疏忆正忙于拓拔谌的伤势,根本没有空理会这些,在拓拔谌倒在她怀里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块那样,突然就空了。那样乖巧的拓拔谌,就流着血的躺在她的怀里,血已经糊了她满脸,可她依然在对自己笑“谌儿很乖,姐姐,谌儿很乖……”
“对,谌儿很乖。”元疏忆也露出一个最为魅惑的笑,轻轻的低下头,靠近满脸是血的拓拔谌,伸出粉嫩的舌尖,笑着帮她一点一点的舔去糊在鼻间和嘴角的血迹。
温润的舌头触及皮肤时,拓拔谌微微打了个颤,不可思议的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元疏忆此时的表情,可是她的头太晕,太想睡了,只是模糊中看清了元疏忆挂在嘴角的魅惑的笑。“姐……姐……”
“嘘。”元疏忆伸出水葱一样白嫩的手指,放在自己因为沾染了血而魅惑的地狱修罗一般的唇上,做出要她噤声的动作,她柔软的身子慢慢压下来,同样柔软的唇也压在了拓拔谌的唇上,苦涩的味道就像是元疏忆经常采来给她熏蚊子的艾草,“谌儿,今天,姐姐做了一个决定,你想不想听?”元疏忆唇舌微动,用自己诱人的柔软的唇慢慢摩挲着拓拔谌冰凉凉的唇,魅惑道。
“想……”拓拔谌同样微微动着唇,她调动全身的精神感受着她的元姐姐的味道,那份甘甜美味的味道,她甚至痴迷到以为自己的心脏都停掉了。
“那好,你听着。”元疏忆柔媚的对着拓拔谌的耳吹了口气,下一瞬,苦涩柔软的唇就完全印在拓拔谌的心上,恍惚中,拓拔谌感觉自己充满血腥味的口中有麦芽糖一样香甜的东西闯入,纠缠着她还埋在血腥里的舌,再出不来。麦芽糖是年幼时小小的拓拔谌最为喜欢的东西,现在她已分不清自己是否是在做梦了,直觉的不想让自己最爱的麦芽糖跑掉,她无意识的紧紧抱住身上压下来的人,害羞的舌不断紧紧缠着“麦芽糖”,努力吮吸着“麦芽糖”的甜味,恨不得将“麦芽糖”吃进肚里去,不给“麦芽糖”丝毫逃跑的机会。
唇舌不断交换间,拓拔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喉咙下去了,然而,现在的她,顾不了太多,她只想将口里的“麦芽糖”的甜味完全吮吸掉,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因为,年幼的、小小的拓拔谌是个贪吃鬼啊。
“嗯……”最终,元疏忆受不住的挣脱了拓拔谌的钳制,与此同时,拓拔谌也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元疏忆勉强支起身子用指一点一点的描摹拓拔谌的轮廓,已经红肿的唇缓缓吐出些话语“谌儿……姐姐决定……”
与你同生死,你说好不好?
“我不管什么注定!从前也是现在也是!”拓拔继的双目赤红,她猛的拔出了插在胸口还沾着血的竹板,气急败坏的往地下一丢,对着荆赋离低吼道。
荆赋离没动,依旧眉目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但仔细看,她的眉眼却笼了一丝阴霾。
“就算不是注定……”拓拔继一步一步踏在青石铺就的地砖上,慢慢向荆赋离走去,直到走到她的跟前,双手分开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咬着牙道“就算不是注定……”
“你也是我的!”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拓拔继忽然使力将荆赋离整个人按在了坐椅上,猛的倾身上去吻住了她。
“拓拔继……你!”荆赋离坐在椅子上,动不了分毫,原本淡然的神情这才被惊慌和厌恶所取代,“卑鄙!”
“我的好皇姐……”拓拔继并不理会她此时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她快被眼前的人逼疯了,天知道她有多爱她!
“你可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拓拔继慢慢抚摸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忽的手下一用力,她轻纱织就的宫袍就被撕裂开来,露出了白皙的身体。
看见这个,拓拔继野兽一样,双眼的赤红更浓重了些,疯了的开始撕扯她身上仅存的宫袍,一边撕一边疯狂的咬着,不一会儿,荆赋离原本茭白的身体就显出了许多淤痕。
“拓拔……嗯……继,你……”丝毫掌握不了自己的身体,荆赋离羞辱的恨不得咬舌自尽,眼前的这一幕与十几年前的某一幕重叠着,荆赋离看着拓拔继,她的亲生妹妹,红着双眼亲吻自己的模样,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些年以来真是傻,被困在同一个圈子里兜兜转转!
第27章
那泼皮是那样子的一个人,他花了一贯钱买回来的媳妇可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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