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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2页）

他简直是急昏了头，跑了好大一段距离才想到坐出租车要快的多。

当马宏楠拿着从县医院急诊室买到的药上楼梯时，险些跌倒。

他和那位姑娘急急忙忙让王慧将药服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盼望着她能尽快恢复过来。

王慧嗓中的哨音慢慢地变短变弱，腹部的起伏也渐渐地不再强烈，面部的紫胀也在一点一点褪去，眼睛也不象刚才那样紧闭着而是微微睁开。马宏楠紧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的呼吸渐趋平稳，终于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我又死了一次。”王慧声音微弱地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满是悲哀和无奈。

“慧。”马宏楠轻轻地叫了声，并握住她放在枕头上的手。

“吓着你了？”王慧侧过头将脸偎在马红楠的手背上。

“你咋不早些告诉我你有这病呢？”他温柔地问。

“你知道了，你还和我好吗？”她使劲地用脸压了下他的手背。

“尽说些傻话。”他不由得鼻子发酸。

“哥——”

“哎——”

“马哥，你好好照顾照顾王慧，我上三楼睡觉去了。”让马宏楠买药的那位姑娘边说边倒了杯开水放下就出去了。

马宏楠一直用感激的眼光目送着她的离去。

“你想吃点啥？我给你买去。”他说。

“买碗米线吧。”她接着说：“前边有个夜市，那儿有卖的。”

待马宏楠买回米线时，王慧正坐在床上背靠床头用手整理着头发。

一碗米线下肚，她明显精神了许多。

“哥，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到我家去一趟吧。”她说。

他点了点头：“行。”

“你去过四川吗？”她问。

“上过峨眉山。”他说。

“离我们西昌还远呢。”她边说边抚弄自己的长发。她的神态使马宏楠顿生怜爱之情，多年以后也难以忘怀。后来，马宏楠以此为素材写了一篇散文，题目为《缥缈的长发》，在《散文月刊》上发表后收到了许多读者来信，信中谈到他们深深地被文中真挚的感情所打动。

当晚，他俩一直闲话到深夜。

“你睡吧，好好休息休息。我到外面的旅社登记个床铺，明早再来看你。”他抚了下她的长发，轻声地对她说。

“旅社早关门了。你睡在那张床上吧，明早起来还有礼物要送你呢。”她笑着说。

“这……”马宏楠难为情地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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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我都不怕，你还怕啥？睡吧，快睡吧！”

“你又跟哄小孩似地。”

王慧呶着嘴，斜了下眼，歪着头，嗔怪地说：“躺下吧，睡你的觉去！小宝宝，做个美梦，明天告诉我，好吗？”

马宏楠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笑着说：“羞、羞、羞！”说完，他就脱了外衣躺在另外一张床上，闭上眼睛佯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