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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阔的击剑场中,大门敞着,外面是春日里明媚的阳光,与在微风之中摇曳的鲜花。
“笑什么?”陆修道。
“没什么,没什么。”江鸿马上道,目光转到陆修身上,正组织着语言,要朝他解释可达的话,却被陆修疑惑的模样分散了注意力。
“啊!你好帅啊!”江鸿突然就岔开了心神,“怎么能这么帅?!”
“我问你话!”陆修简直拿江鸿没脾气了。
江鸿不住往陆修身上蹭,也不知道自己在蹭什么,陆修刚打完一场,身上全是汗,江鸿还抵着他又蹭又拱的,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去。
陆修:“………………”
“你快说!”陆修道。
江鸿说:“你抱着我我就给你说。”
陆修有时觉得江鸿简直有病,江鸿也意识到这个举动实在太gay了,但他的初衷确实觉得陆修一身金属衣的模样像个兵人手办,还是等身可活动手办,像个怎么玩都会配合他的超级大公仔。
就像看到超级大的布偶公仔一样,人总是忍不住想埋进去。
“好了不玩了。”江鸿起身分开,与他并肩而坐,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别把陆修弄出心理阴影,要朝他解释。
陆修却搭着他的肩膀,把江鸿主动搂进自己怀里,让他贴在自己身前,说:“你想这样?”
江鸿刹那整个人都要炸了,有种奇怪的感觉,冰冷却柔软的金属织物,内里是陆修灼热的身体,这种反差充满了力量与坚定感。
陆修从来就是陆修,也许在别人面前,他既冷漠又傲慢,但对江鸿而言,他始终是强大又温柔的那条龙。
这是我的!江鸿感觉到他们的联系,是如此地清晰。
“你说。”陆修道。
江鸿枕在他的腿上,没有做什么太暧昧的行为,又笑了起来,既为陆修高兴,又为他透过迷雾,窥见了未来的希望而高兴。
陆修摘下击剑手套,把一手放在他的脸上,继而意识到手掌有汗水,改而用手背轻轻地贴着他的脸。
“冒牌货出现的那一刻,”江鸿解释道,“你们的力量、速度、法术都是完全相同的,各项数值完全一样,要打败他很难很难,取决于战局中的微小变量……”
陆修没有说话,出神地看着社团中心外的花田与体育场,以及那铺天盖地的春日暖阳。
“但是从他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江鸿说,“所有数值就固定下来了,接下来你俩还会有各自的成长……”
陆修听到这句时,马上道:“懂了。”
江鸿坐起来,认真地说道:“所以战胜他的希望,不在于曾经,而是未来!时间拖得越长,你就越有胜算。到你们下一次交锋时,只要你获得了比他更强的力量,我相信你一定会赢!被他打败并不耻辱……”
陆修看着江鸿,问:“还要我再抱着你一会儿?”
江鸿顿时尴尬起来,满脸通红,说:“不不不,我只是……闹着玩的,太变态了,别在意这个。”
陆修于是站起身,那个过程很慢,但江鸿知道,在这之前消失的某种力量,或者说信心,正在缓慢地回到他的身体。
江鸿跟在陆修身后,又说:“可达老师的意思是分化,你们既然已经分化了,他对你来说就没有太大威胁了。陈真完全不怕那个冒牌货,一定也是这个原因,嗯……”
陆修把佩剑收回剑架上,江鸿看着他的剑,提起来玩了两下,放回去,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陆修似乎从来没有用过兵器。
他无论对上什么敌人,都是用龙语。
也许我可以为他打造一把兵器?江鸿心想。
可达的声音从更衣室里传出,说:“这就是你下一个阶段努力的目标。战胜自我,涅槃重生,这是万物必须面对的命运,不仅仅是凤凰,天地间一切生灵,都必须学会战胜自我。”
陆修没有回答,可达换回运动服,擦干头发,背着个包,朝江鸿抛了个飞吻,说:“走了,留给你们二人世界。”
江鸿朝可达挥手告别,陆修回头道:“帮我脱下金属衣。”
江鸿便在身后帮陆修脱去一套修身服,收起他的装备,陆修去洗澡,江鸿把他的衣服收好。
“咱们去哪儿?”
离开社团部时,江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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