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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难以挽回（第3页）

“我有一剑，可破万法！”这在后世几乎成了公理，但实际上是历代剑道高人努力总结的结果。

心怀以一剑破万法的信念修炼剑道，自然可以称雄无敌！

然而，那时的剑道尚未崭露头角。

在洪荒初期，各类大道繁盛，剑道只是初露锋芒，远没有形成后来一剑破万法的声势。

剑道真能一剑破万法？

那些修炼其他大道的圣人和准圣们，难道已经举不动刀了吗？

更何况，在三千大道中排在前十的重要大道里，根本没有剑道的位置。

单论大道法则的本身威力，剑道、刀道、枪道等其实相差不大。

但郁垒并不清楚这一点，他在领悟剑道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将这种理解融入了剑意之中。

对于自己领悟的剑意，郁垒只觉得极其强大，以为本该如此。

周围的仙人中也没有多少人识得其中的深意，因此对郁垒无意间流露的这点剑意并未在意。

然而，此时金鳌岛上，却有一个人能够认出这份非凡之处——当世剑道的第一人，通天教主！

圣人身合天道，更何况金鳌岛还是通天教主的道场，岛上任何细微变化都无法瞒过他。

就在郁垒剑意散发的瞬间，原本闭目养神的通天教主立刻睁开双眼！

“这剑意？！”通天教主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

他修道无数岁月，见过无数种剑意，但从没有哪种剑意让他如此动容！

那份视万法如无物、一剑破万法的豪迈气概，即便是通天教主也为之震撼！尽管他是以剑道和阵道成圣，但一直以来更多地将剑道视为普通的修行路径。

在阵道上，他的造诣更加深厚，如诛仙剑阵、万仙阵、十绝阵、九曲黄河阵等。

但现在，通天教主从这冲天的剑意中，看到了一种不同的可能性。

一剑破万法，并不是说剑道凌驾于万法之上，而是指当修剑之人有了这种信念，其剑意便不可阻挡！

剑意一往无前，剑气纵横天地，威力愈发强大。

当剑意达到睥睨天下的境地，自信手中一剑可破万物，那么破尽万法也就不再是妄谈！

感受到如此卓越的剑意，通天教主怎能按捺得住？

“剑破万法，原来这才是剑道的极致啊！”通天教主低声喃喃，目光中充满了剑意，身旁剑光闪烁，愈加热烈。

“洪荒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剑道高手，岂能不来相见？”通天教主心念微动，沿着刚出现的剑意轨迹，瞬移至郁垒身旁。

刹那间，时空凝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静止。

郁垒吓了一跳，但当他看到眼前的通天教主，立刻平静下来。

能在金鳌岛令时空停止的人，除了通天教主还能有谁？只是他不解，通天教主为什么会注意到自己。

郁垒至今也不明白，自己所领悟的剑意竟如此强大。

“晚辈见过圣人。”郁垒恭敬地行礼。

通天教主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郁垒，眼中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位金仙竟能悟出这般高深的剑意。

悟出一剑破万法之意已经令人惊讶，而在金仙这一境界领悟到这样的剑意更是惊人。

通常只有将剑道法则升华至剑之大道，才能领悟自己的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