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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残酷的既定之局（第2页）

不止是预言，还有能力，全部都不是真相。

她对眼前的人却生不出任何激动或者是愤怒的情绪，她异常平静，她从始至终都对每个人持观望状态。

倚靠着的牛子俊翘起二郎腿，“所以啊，我的能力确实是预言，分类的大类别，非要细讲，它可以根据所看见的画面进行推演，你也可以说我的能力就是推演。”

很早之前，他就觉醒了能力，本来他也以为是预言，一天夜里他梦见了此时的后续，梦中的他极其清醒，做着各种不同的事情，预言的画面到来之前，他什么都可以干。

他翻遍了能力方面的书，只有只言片语介绍了这种现象，经过几天的测试，他确立了这是——推演，根据既定画面推算经过。

“如果不是预见了我的死亡，可能我还不会这么滥用我的能力。”牛子俊陷入回忆。

第一次的预言，他死在了幻境里，幻境的那条路本来是开着的，他在皇帝和许浩然之后进入幻境，还没等搞懂，他就死了。为了搞清楚，他在推演时去了另一条路，也就是大厅，由于那个洞口太小，没有人能进去，他们又去了幻境，还是没能出去。

第一次，他死在开门后的第一天，三百五十天。

牛子俊的话在方洛的心里激起惊涛骇浪，“第一次”是个多么可怕的计数。

因为集体行动他的死亡会推迟，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次推演他都跟上了傲天，老头子和金大金，还有宋华与钱多多，前三个必定去到大厅搜索，宋华和钱多多的房间处于中间，牛子俊在第三次无意中得知她们是被大厅的动静吸引而去，那其实是老头子用能力开路的声音。

第十三次时，牛子俊察觉在幻境死亡时间已经不会再退后，单单与集体行动是无用的，他得真正的思考，思考每一步所带来的影响。

他在推演时相当于是亲身经历一遍，推演时间与现实时间并不一致，他本人是在拿着书发呆或者睡觉，他一开始也挺顾忌推演能力带来的对身体的负荷，那个时候他还会留下充足的恢复时间。

有精力时再去推演里阅读所有的书籍，但这书除了测验对闯关无用。

时间一天天推进，牛子俊的每一天几乎都如推演里一样，减少的人数会对应相应的天数。每次充足休息得花七天时间，现在已经二百七十七天了，他才推了二十次，他很急，于是又开始在推演里尝试各种办法。

这是个神奇的能力，相当于开辟一个空间，任由发挥，未出现过的人或事情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听到这里，方洛重新看向了牛子俊，他苍白的脸微笑着，其中还存在运筹帷幄，他不慌乱，所以心安理得，笑得出来。

牛子俊不再推演，是他已经得到了他满意的方案。

他的推演，甚至比预言更加有用。

意识到再休息下去可能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天他还没有找到活下去的办法，牛子俊一次次缩短休整的时间，直到自己出了问题。

牛子俊的身体出了问题，在他从幻境，怪手，一次次推翻死亡重写预言中，推演结束后身体像是被挤压，像一个弹性球捏扁后再自动恢复，如果他有勇气去镜子面前观看他的变化，那他会彻底崩溃。

这样的事情他经历了数十次，从没有敢去亲眼见证过，可是这些疼痛依旧没能让他在预言中存活，哪怕把所有人杀死，没有人的威胁他依旧会死，死在这个癫狂的游戏的每一步。

推演本身的特殊性注定短期内无法尝试多次，能力会强大，但短时间内身体的消耗跟不上能力的增长，强制的代价是燃烧自己去转化实行推演，

这是一开始就既定的结局，也是他滥用能力的后果。

“你知道自己会死，但你还是活到了现在。”

方洛依旧端坐在吊厢的一边，她说完，对面的牛子俊抬起头，嘴角倾斜，黑色的瞳孔带着光亮。

“因为你会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