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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这石屋内外都安静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静静的聆听这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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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的钟小猫心里纳闷太姥爷大中午的找他干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还让他去村里的小学校,一路飞奔过来。
婶子净说些没头没尾的话,说让他别激动,真是神秘兮兮的,钟小猫摇头失笑加快了步伐。
耳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歌声,一双桃花眼中不断的闪烁着震惊,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是在做梦吗!循声而去,浑身打着颤抖,斜靠在门框上。
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那声音多少次在梦中听到过。
他不敢上前,不敢确定,就怕如梦一样,醒来只是泡影,就这么双眼湿润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最熟悉的两人。
这傻小子,不会是害怕吧!刘姥爷朝他努努嘴,微微颔首。
钟小猫鼓起勇气朝前走去,哆嗦着嘴,几次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这眼泪吧嗒吧嗒直流。
“妈妈……”声音沙哑颤抖……
正在抹药的滕红缨闻言顿住了手,她甩了甩头,不敢相信在这穷乡僻壤里能听见小儿子的声音,也许是太想儿子出现了幻听了。
“呃……”小奎害怕的缩了缩。
“妈妈……”
滕红缨相信这次不是幻听,猛地扭过身子,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小儿子,颤抖着伸出双手,激动地喊道,“小猫……”
“妈……”扑通一声钟小猫跪在了滕红缨身前,扑在了她身上。
刘姥爷朝刘淑英和姚长海、姚致远使使眼色,四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房间内响起母子俩的哭声,滔滔大哭,哭这些离别的日子,哭所受的委屈,哭劫后余生,哭重逢的喜悦……一切尽发泄在哭声中,也许只有这哭声才能表达此时的他们母子俩的心情。
哭声持续了好久,石屋外的人闻听也不时的擦擦自己的眼角,人家母子俩不管好赖还有重逢的那一刻,我的家人呢!过的好不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起来,快起来。”滕红缨把钟小猫给拽了起来。
“让妈好好的看看你。”滕红缨看着两年没见,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儿子,长高了,都成大人了,壮实,精神、气色非常的好!
粗糙的手擦拭着他脸上的泪,钟小猫抓着她的双手,原来白皙只是虎口处略带剥茧的双手,此时的双手跟自己一样黝黑粗糙。
“妈妈……”钟小猫这泪不自主的又掉了下来。
“小猫不哭,哥哥保护你,小猫不哭!”
钟小猫愣愣地看着已经缩在炕角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大哥,他们母子俩抱头痛哭了半天,大哥没有一点儿反应,“妈,这我哥他……他……”
“嗯!你哥!”滕红缨别过脸,这泪滚落脸颊。
钟小猫粗鲁的抹了去脸上的泪,揉揉眼睛,爬上炕、跪在自家哥哥面前,看着自家哥哥面相,粗略的面相他也懂一些,大哥所遭受的罪一点儿不比他少,到底遇到了什么……
“外公、外婆被带走后,家里就剩下我和大哥,后来大哥……我一觉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钟小猫双手紧扣着炕沿,从牙齿缝挤出一句话。
滕红缨抹了把脸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他后来被扔到我所在的禁闭室,我见到他时就已经这样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连我也不认识。混混沌沌,疯疯癫癫,哭泣吵闹不休,有时候还有攻击别人,自残的倾向。 只有听见月儿明风儿静才会安静下来,乖得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太姥爷,太姥爷。”钟小猫跳下炕冲到外面道,拽着刘姥爷就进了屋子。“太姥爷快看看我大哥,救救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姚致远他们也跟着进了屋子。
“致远你怎么看?”刘姥爷问道。
姚致远看向刘姥爷和钟小猫道,“太姥爷,小猫,我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治本得需要小猫帮忙。”
“需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说吧!只要我大哥能好。”钟小猫义不容辞道,那样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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