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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英国特工不置可否。

“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虽然你躺在这儿，但事实上，在我和你之间，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愚蠢的法国人，我们很难分出高下。”莫里茨突然转换了话题，单刀直入，“你是否考虑过，和我们合作。请原谅我的冒昧，我知道你不愿意，事实上我也并不希望你，参与对你的国家的任何敌对行为，我保证。我们需要对付的还有别的敌人，俄国人，美国人。当然，你可以认为他们是你的盟友。但盟友总是在不断的变化，如同你们曾经和波兰人，法国人，匈牙利人合作。但是现在，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你们的军队正在和他们作战。”

“事实上，如果你愿意合作，甚至，你还可以做一些对你的国家有用的事情。”

莫里茨说这番话的意思，其实只是给英国特工一个理由。刚才，在子弹掉落托盘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只是，事情不能做得太急了，对此，莫里茨很有经验。

“我会给你一些选择，如果你觉得不利于你的的国家或者同伴，你可以选择拒绝。这方面有例子可以有很多，比如说杰夫·考提。”

杰夫·考提是一战中英国人家喻户晓的英雄。他本来是一名英国间谍，被德国人俘虏而成为一名著名的双面间谍。战后英国zhèng ；fǔ从得到的德国文件中发现他给德国人提供了大量的情报，他被以叛国罪受审。在这样的情况下，英国情报机构不得不出面为他辩护，他一回到英国就向上司报告了他被捕的经过，英国情报部门将计就计，并利用他向德国人提供大量真真假假的情报。事实上，那些假情报在战争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德国人通过他提供给英国人的假情报英国人却是心知肚明。英国情报机关所提供的辩护证明，在这场谍战中，英国人占了很大的便宜，他们只是用很少的损失换回的却是巨大的收获。

事实真披露之后，杰夫·考提不仅被判无罪，并且一夜之间成了英国人眼里的一战英雄。事实上，德国人事后也已察觉他们从头到尾上了杰夫·考提的当，而那些能证明杰夫·考提通敌的文件，则是他们为了报复而故意抛出来的。

受伤的英国特工听莫里茨讲到这些，似乎开始感兴趣了，他把目光投向了莫里茨。除了杰夫·考提，这样的例子实际上还有很多。很多在谍战中屡建奇功的间谍其实有不少是双面间谍甚至多面间谍。他们如鱼得水，穿梭往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或者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的真正面目。甚至，还有的间谍，就连他们自己也难以给自己下一个结论，自己到底为谁服务。利益，金钱，美sè，良知。

莫里茨看出这一点；凑近英国特工的耳朵：“事情很简单，但产生你得告诉我，这个汉斯医生的助手，你觉得会是俄国人，还是美国人？”

英国特工看着莫里茨的眼睛，表情有些惊讶。

莫里茨再次捕捉到了这个眼神里的含义，“我仔细研究了你们以往的联络指令，这个汉斯医生的助手，还有以前的海吾得教授的助教，还有其它什么助理，护士一类，他们都不是英国人。我还知道，你们曾经和俄国人有过类似的合作。因为互相缺乏信任，好像不太成功。这一次，我想，应该是美国人？”

英国特工移开了目光。莫里茨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对手一点时间考虑了。

英国特工动了动他被分别铐在两边床缘上的双手，开口说话了：“先生，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当然可以。”莫里茨说着，点燃了一只香烟，放到了英国特工的嘴上。

英国特工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后，说：“你还给我带来了另外的三条消息，“第一，你对我们将要进行的任务一无所知。第二，你知道这是我们的联络指令，但你不知道，这样的联络方式已经完全没用了。就算我告诉你联络地点和联络时间。”

英国特工说到这里，也停顿一下，莫里茨把烟又放在英国特工嘴里，“说得不错，接着说。”

“第三，我是你手上唯一的筹码。”

莫里茨：“这个嘛，你也可以这样认为。至于第一和第二，也不完全如你所说。其一，对于这位汉斯医生和他的助手，我也许并非像你所想的一无所知。这位汉斯医生的助手，首先，他是一个男xìng，其次，他应该是美国人。第二，至于联络时间和地点，至于你，一个经验丰富的间谍，他的经验，永远都是财富。他的价值，更多的时候，不在于他是怎么做到的，而在于他是怎么想的。”

英国特工说：“但我，会让你失望的。在你们抓住我之前，我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让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用处。”

莫里茨摇着头说：“不完全是这样。否则，这条广告就不应该出现。”

莫里茨最后所说，也正是英国特工所困惑的。

莫里茨说到这里，凝视着英国特工：“我相信，你和我一样感到不解，那就让我们一起来解开这个秘，来看看他们又是怎么想的。”

英国特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莫里茨把那支只剩半截的香烟，凑到自己嘴上，吸了一口，“告诉我怎么做，也就等于告诉他们，你没有死，这或许对他们有用。”

莫里茨说完这句话，又把烟凑到英国特工的嘴上，让那个英国吸了一口，然后等待着英国特工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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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德瑞克夫人的早晨

（）　　　　德瑞克夫人早晨醒来后心情并不好。希尔曼很多天没有来了。她知道希尔曼属于那种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所到之处到处留情。但德瑞克夫人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因为他本来就是就是一个天生的情种，潇洒英俊，强健挺拔，再加上他幽默而快乐的个xìng，所到之处无不被女人们团团簇拥。而女人在他心目中只是他身上的一件样式或者花sè不同的衬衫。

但德瑞克夫人仍然确信希尔曼是真心爱她，不相信希尔曼这么快就会腻她。在那些名媛贵妇当中，她自信她的优势。事实如此，希尔曼第一次看到她，就为她的光彩所迷惑。而在最后的那个夜里，希尔曼还是那么饱含激情，他用一种新奇的目光看着她说：“你不同于任何一个女人。”每每在希尔曼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的颤动，那是饱含爱意和原始本能的双重激发。

希尔曼还有一个怪癖，喜欢让她穿上华美的衣服，佩戴上jīng美的饰物，然后再一件一件的剥落和摘下。这起先是出于她对他的诱惑，她总是那么雍容华贵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德瑞克夫人出身名门，在德皇时代，她的祖父曾经担任过海军辅臣。但后来，剥开用华丽掩藏的深深yù望，就成了他和她共同癖好。看到地毯上越来越多的的堆积，来自身体深处羞耻感从每一个毛孔弥漫开来，而与此同时，她的体却积蓄着溶岩般的热量，耻辱和渴望的交织令她觉得几近窒息。随着最后一点遮体的掉落，她往往会轻呼一声尔后瘫软在地。她丰腴的身子，宛如膏脂的肌肤在希尔曼的狼一样的目光下展现无遗，她像一只羔羊，渴望着希尔曼粗暴的蹂躏。

她喜欢那种无处藏身的感觉，喜欢那种被征服的屈辱，这种同时又令她丰腴的身体美丽无比，这时，她会听到希尔曼喃喃自语，天哪，我在亵渎一位女神，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然而，她更喜欢听希尔曼叫她鸽子，叫她梅花鹿，叫她母马。令她自己都不解的是，每当希尔曼叫她母马的时候，她必定会土崩瓦解而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