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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破局上（第2页）

也不知道要被对付的人是谁。

程颜还在灵魂出窍，晚会的操办人吴裕泰走上前来，一脸和蔼：“褚小姐怎么跑外面去了，也不穿件外套？小心风寒。”

程颜回神，随意搪塞一个理由：“我出去醒醒酒。”

下一秒，她又眼睛亮晶晶地问：“吴先生，您有没有看见百嘉的陆总？”

刚才吴裕泰和陆祁闲聊时，问起他怎么突然来电话说要参加这场艺术晚会的事，陆祁并没有遮掩，直言为了程颜，也就是面前这年轻小姑娘。

现在近距离，吴裕泰微不可察地打量程颜。

确实水灵。

真是郎才女貌。

他摸摸胡子：“他喝了酒有些不适，在走廊最后一间休息室小憩，你可以过去找他。”

程颜微微颔首道谢，然后去找陆祁。

走了好几步远要拐弯时，她又回头，担忧地看一眼吴裕泰。

这老人态度很随和，今天这么多人，居然还记得她这个小虾小将的姓。

但今晚，怕是要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了。

可程颜目前所听到的信息，人物只知一个梁草，其他一概不知。

一知半解都谈不上，自然无从教人提防，甚至无法把话说得让人信任。

程颜叹气。

静观其变吧，还是先找陆祁问问。

走廊铺着欧式印花地毯，隐去人的脚步声。

程颜步伐轻快，还有些远就听见最后一间休息室内的声音。

陆祁的声线沉、哑、压抑：“你知道我有多厌恶自己吗？我厌恶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厌恶自己需要时时刻刻控制情绪，更厌恶自己要一直扮演另一个人！你现在说，你像我？”

程颜从未听过陆祁如此阴戾的语气。

她脚步不自觉慢下来，因为察觉陆祁房内应该还有其他人，更因为陆祁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厌恶自己……

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需要时时刻刻控制情绪…

要一直扮演另一个人……

程颜乍然想起外公的话。

——我想阿祁，大概是想连阿峣那份一同活下去，又或者是在那个家，不能再随心所欲，只能懂事。

可是他现在说扮演，扮演另一个人……

屋内又传出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飘浮不定的威胁意味：“陆祁，你怕身败名裂吗？”

程颜心里一咯噔，瞪圆眼睛。

是梁草。

又听见梁草的声音：“外面这么多人，你说我衣衫不整大喊着跑出去，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