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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银匠说话不算数,床到一月中旬才交货。这时缪法正在诺曼底,他到那里去是为了拍卖最后一点财产。他本来要过两天才回来,因为娜娜急需四千法郎,所以他刚卖了财产,就赶回来了,连米罗梅斯尼尔街也没去,就直接来到维里埃大街。此刻,时钟正敲响十点。他有一把朝向卡迪内街的小门上的钥匙,他开了门便径直上楼。佐爱正在楼上客厅里擦铜器,见他来了,神色很紧张,不知道该怎样拦住他,就絮絮叨叨对他说,韦诺先生从昨天起,就局促不安地寻找他,而且已来过两次了,他央求太太,说如果先生先到太太家,务必叫他先回家。缪法听了她的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接着,他见佐爱神色慌张,他本来以为自己不吃醋了,这时突然又嫉妒起来,他听见屋里发出笑声,便朝门上猛撞。门被撞开了,两扇门扉飞向两边,这时佐爱耸耸肩膀溜走了。活该,既然太太变得如此荒唐,那就让她一个人来收拾局面吧。
缪法站在门口,目睹了屋内情景,便大声嚷道:
“我的天呀!我的天呀!”
装饰过的卧室富丽堂皇,像王宫一样豪华。茶红色的帷幔上,银扣子星罗棋布,熠熠发光。帷幔的颜色颇像肉色,每当晴朗的黄昏,明亮的天空渐渐暗淡下去,金星在地平线上升起,天空便显出这种颜色。金线细绳从房间的四角上垂落下来,板壁四周装饰着金色花边,酷似淡红色的火焰,也像散开的棕红色头发,在它的遮掩下,卧室里的一切若隐若现,使淫荡的阴暗情调显得更加突出。对面是那张金银镶嵌的床,新雕镂的图案熠熠生辉。这张床像个宝座,一张宽大的宝座,足够娜娜在上面伸展赤裸裸的四肢;它也像一座富丽堂皇的拜占廷式祭坛,配得上她那功能旺盛的性器官,在这样的时刻,她正把性器官展现在祭坛上,毫不掩盖,像一尊可怖的偶像,不知羞耻地让人崇拜。在她的身旁,在她雪白的胸脯发出的光亮映照下,在这个胜利女神的怀抱里躺着那个厚颜无耻、年老体衰、可笑而又可怜、身穿睡衣的德·舒阿尔侯爵。
伯爵双手合十,浑身打起哆嗦,连连说道:
“我的天呀!我的天呀!”
难道那床上雕刻的簇簇金色叶丛中盛开的玫瑰是为德·舒阿尔侯爵开的,难道那些爬在银床头架上、围成圆形、露出多情而调皮的孩子般微笑的小爱神,俯着身子是在窥视德·舒阿尔侯爵,难道他脚头的那个人身羊足的农牧神也是在为德·舒阿尔侯爵揭开夜女神身上的薄纱。这个夜女神在行乐之后,已经沉睡了,它的形象,完全是模仿娜娜的著名裸体雕刻的,甚至连过分发达的大腿也很像,让人见了就认出是娜娜。六十年荒淫无度的生活使侯爵已经衰老不堪,他躺在那里活像一副枯骨,他躺在娜娜光艳照人的肉体旁边,令人联想起陈尸所的一个角落。他见门开了,猛然坐起来,像个痴呆的老头,吓得魂不附体,作爱一夜使他变得木呆呆的,像回到了儿童时代。他半身发瘫,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颤抖着,一心想溜走,睡衣翻卷在骷髅般的身上,一条灰色的瘦腿露在被子外面,上面布满灰色的毛。娜娜虽然心里很恼怒,见他这副样子,不禁笑起来。
“躺下来,钻到被子里去。”她一边说,一边把他按倒,用被子把他盖起来,就像盖一堆见不得人的垃圾。
她跳下床准备关门。真不走运,偏偏碰上她的小傻瓜!他总是在不适当的时候到来。他为什么要到诺曼底去筹钱呢?老头子给她带来急需的四千法郎,她便依了他。她把门关上,嚷道:
“活该!是你自己的错误。你难道该不敲门就进来吗?得啦,你走吧!”
缪法被关在门外,木立在那里,他刚才看到的情景,犹如晴天霹雳,他浑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从大腿颤抖到胸膛,再颤抖到脑盖骨。接着,他像一棵被大风吹动的树,摇摇晃晃,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全身骨头格格作响。他绝望地伸出双手,结结巴巴地说:
“这太不像话了,我的天!这太不像话了!”
他什么都容忍下来了。可是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容忍了,他感到浑身精疲力竭,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连人带理智都栽倒在黑暗之中。突然间,他脑子冲动起来,两手高高举着,他在寻找上天,呼唤天主。
“啊!不,我不能忍受!……啊!来救救我吧,我的天主!拯救我吧,最好还是让我死吧!……啊!不,不要让我做人吧,我的天主!完了,接纳我吧,把我带走吧,别让我再看了,别让我再有感觉了……啊!我是属于你的,我的天主!我们的天父!”
他继续祈祷着,信仰像火一般在他心中燃烧着,热烈的祈祷词从他的嘴边出来。这时一个人拍了他一下肩膀。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韦诺先生,他见他伫立在紧关着的门前祈祷,惊讶万分。仿佛天主听见了他的呼救声,来到了他身边,伯爵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小老头的脖子。他终于哭了,他抽抽噎噎,一再说道:
“我的老哥……我的老哥……”
这一喊叫使他痛苦不堪的身心一下子轻松多了。他的眼泪沾湿了韦诺先生的面颊,他吻韦诺先生,断断续续对他说道:
“啊!兄弟,我多么痛苦呀!……现在你是我唯一的知心人了,老哥……把我永远带走吧,啊!发慈悲吧,把我带走吧……”
韦诺先生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也称他为兄弟。可是他又要给伯爵带来一个新的打击。从昨天起,他就到处寻找伯爵,要告诉他一件事,萨比娜伯爵夫人由于精神过分失常,跟一家大时装店的一个柜台部经理私奔了,这是一个可怕的丑闻,巴黎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他见伯爵的精神处在宗教狂热状态之下,觉得这正是有利时机,便马上告诉他这件不幸事件,这件事是他家庭的悲惨结局。伯爵听了却无动于衷,他的老婆私奔了,对他算不了什么,走着瞧吧。接着,他又忧伤起来,用恐怖的神态瞧瞧门,瞧瞧墙壁,瞧瞧天花板,他仍然一股劲儿央求韦诺先生:
“把我带走吧……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把我带走吧。”
韦诺先生像领小孩一样把他领走了。从那以后,缪法又完全属于他了。他重新履行严格的宗教责职。他的一生完了。他的行为激怒了杜伊勒里宫,他只好辞去了侍从长官的职务。
他的女儿爱丝泰勒对他又提出了起诉,说她姑妈留给她六万法郎的遗产,她结婚时就应当拿到这笔钱。他已经倾家荡产了,现在只好缩紧裤带,靠昔日的万贯家产的残剩部分生活,并且听凭伯爵夫人把娜娜看不上眼的剩余财产一点一点花得精光。萨比娜是受娜娜这个妓女的淫荡行为的影响而变坏的,什么有伤风化的事都干得出来,成了家庭的腐蚀剂,致使家庭最后崩溃。她在外面风流了一段时间后,回到了家里,缪法带着基督教的逆来顺受的宽恕胸怀,接受了她。她与他生活在一起,成了他的耻辱的活见证。不过,他越来越无所谓了,竟然对这类事情不感到痛苦了。上天把他从娜娜的手里夺回来,交到了上帝的怀抱里。他现在享受宗教的快乐是享受娜娜肉体快乐的继续。他像一个被碾碎在自己出身的污泥里的可诅咒的造物,口中念念有词,他祈祷,他感到失望、自卑。他跪在教堂后边的石板地上,虽然膝盖都跪凉了,却重新获得了过去的快乐,他感到肌肉在抽搐,心灵在微妙地震动,他的身心的不可名状的需要同样得到了满足。
就在伯爵同娜娜决裂的那天晚上,米尼翁来到了维里埃大街。他已习惯于同福什利共处了,终于发觉老婆有个野丈夫在家里,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他可以把家里的一切家务琐事交给他干,让他积极地照管家庭,还可把他写剧本挣来的钱用于家庭的日常开支。另外,福什利为人也很通情达理,没有可笑的嫉妒心,对罗丝在外面另有情人,他像米尼翁一样好说话。两个男人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对他们的合作而带来的各种幸福感到高兴,在一个家庭里,他们互不妨碍,齐心协力地各建自己的安乐窝。一切事情都安排得有条不紊,进行得很顺利,为了共同的幸福,他们竞相干活。那天晚上,米尼翁听从福什利的建议来到娜娜家里,他要看看是否能把娜娜的贴身女仆挖到自己家里,新闻记者很欣赏佐爱的超群智力。罗丝很烦恼,一个月来,她雇用的女仆都是没有经验的,总是把她搞得狼狈不堪。佐爱出来接待他时,他立刻把她拉到饭厅里。佐爱听到他的第一句话,就笑着说:“这可不行。”她要离开太太,自己经营生意;她还带着几分自负的口气补充说,每天都有人来找她,太太们都争着要她,布朗瑟太太说,要以重金重新雇佣她。佐爱真正想从事的是老虔婆拉特里贡那样的行当,这是她考虑已久的一项计划,她要把自己的积蓄全部用上去,以实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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