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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风喜抱着孩子坐在鸟笼的对面,看笼中的一些鸟儿神色不是那么温柔安详,眼角挂着一抹湿痕,好像是刚刚伤心地哭过一样。
这一刻,凤喜从笼中的鸟儿身上,联想到了自己跟鸟儿一样的生存境遇,又是多么的极其相似。她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笼中的鸟雀,挂在别人家的屋檐下,看上去很幸福也很欢悦,但却没有太多的自由活动空间。同时,她也更深刻地体会到,寄人篱下依附相傍的优裕生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这么想着,她的眼角就有些湿叽叽的,心里泛起苦溜溜的涩气,甚至心窝处还有一种无以名状的隐痛。
由此,凤喜不再忍心逗弄家中笼子里的鸟雀,相反却深深的为它们无缘无故的遭到禁闭感到委屈。一天夜里,她刚刚闭上自己的眼睛,那些笼子里的一只只鸟儿,陡然间长出了如铁钩一样的喙角。它们撞破了鸟笼子纷纷的飞出来,张开如蒲扇般大且坚硬的翅膀俯冲着扎进她的房间,去啄食她那双饱含风情的清澈而幽深的眼睛。她拼命地捂住了眼睛,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腾的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浑身浸透了一层冷汗。风喜身边的孩子呜的一声被吓醒了,一直大声的啼哭着。
那天,邱先生没有睡在风喜的身边。从梦魇中醒来的凤喜额头上挂满了汗水,手脚发凉。想起夜里的这一场惊梦,她呜呜的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跟笼中一只只幽禁着的小鸟的命运一样,虽然是锦衣玉食,每天都被娇宠得跟金贵的宝贝一样,但是她的身心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和快乐。况且,她一直忍受着从良以来的最大委屈,心里的难言之隐跟谁去述说呢?
那一夜的梦境,让凤喜内心越来越变得局促不安。面对着鸟笼里渴望着像人类那样自由的鸟儿,她对鸟雀们说,我最知道被关在笼子中的滋味了,我要放了你们,你们都飞走吧,飞得越远越好。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凤喜也就无所顾忌了。她站在一个很矮的木凳上,举起一根缠绑着铁钩的长竹竿,把屋檐下的鸟笼子一个个地摘下来。
我是可怜你们,也是放生行善,你们都飞走吧。凤喜打开了鸟笼子后,跟叽喳乱叫跃跃欲飞的鸟儿对话说。
风喜站在庭院里,放飞的第一只鸟雀是羽毛很鲜艳的金丝雀,模样娇柔,连笼子里的鸟儿都为之高贵不俗的姿态而倾倒。而且,风喜对它一直格外用心的呵护。在四喜堂的时候,她还没见过这种鸟雀,但是姐妹们经常提起过,将有钱人包养起来的女人唤作“金丝鸟”。因此,她决定第一个放飞被她养在深闺的金丝鸟,看着它从鸟笼里高扬着脖颈跳出来。它翘立在庭院里一棵老树的枝条上,看上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目光却充满了眷顾的喜悦,冲着风喜啼叫了几声,点点头后嘎然而去。接着,她又亲手放飞了鸟笼里的绣眼儿、八哥、腊嘴什么的。
邱先生回来后,手里拎着很多包东西。凤喜问,你又买回来鸟食了?邱先生说,你就是一只鸟,给你从果香铺买回来的鸟食。凤喜娇嗔地笑了,笑得脸上极其丰富和灿烂。邱先生抬起头仰着脸,看着挂在墙头上的空空的鸟笼子,惊诧的发出一声呼喊,噫,咱家的鸟儿呢,那些鸟笼里的鸟儿不见啦,一定是被屋顶上馋嘴的猫偷吃了,该死的猫呀!风喜淡淡的说,你嚷什么,也不怕隔壁的街坊听见。是我看它们关在鸟笼里太难受了,就把他们都放飞了。
邱先生搓手跺脚十分不悦的说,那可都是我在街面上花钱买来的。
风喜撅着嘴说,老邱,不就是几只鸟么,我看它们在鸟笼里没有一点儿自由,太可怜儿了,就放飞了。
邱先生有些哭笑不得,他说,风喜哎,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
之后,他变换了一种温和的口吻说,算啦,我什么也不说了,就算你是放生,在阳间积了自己阴间的德。
老邱,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凤喜赞美了他一句。
没办法了,只能看风使舵了。邱先生两只手一摊,显出几分无奈地说。
凤喜咧嘴一笑,在邱先生的面颊上啄了一口,样子乖巧得像一只懒猫。邱先生幸福的闭上眼睛,两只手扶住了她的细腰,亲热无比地回到了房间去。
鸟儿都飞走了,闲下来风喜变得更加无所事事。拍抚着孩子睡觉,煨鸡汤给自己补养身体,成了风喜的主要生活内容。除此之外,她间隔三五日就要出去逛街走店铺。在街头上,她又看到摆放在闹市上的鸟笼子,里面各具形态的鸟儿张着嘴发出可怜的尖叫声。风喜心里倏的产生一丝疼痛,看着它们在鸟笼里胡乱地上窜下跳,冲着外面紧张的探头张望着。
凤喜脚步徘徊着走上前去,跟卖鸟的人一番讨价还价后,一下买光了关闭在十几个鸟笼里的鸟雀。她对卖鸟的人说,我只买鸟,不买你的鸟笼子。那个人诧异地问,太太,没有鸟笼子怎么养鸟遛鸟呀?风喜说,我只是买鸟,买鸟放生。
卖鸟的人点头笑了说,太太,看得出来你是阔富人家的太太,很有钱呐。他说,我养鸟卖鸟这些年了,还没见过有人买鸟放生的。太太,你在家里烧香拜佛?
凤喜摇了摇头道,这跟烧香拜佛没有多少关系。之后,她掏出了口袋里的钱,看着鸟笼里的鸟儿争先恐后的飞走了。
风喜扭着腰肢在街上转悠,看见那些手里拎着鸟笼的人,她脚步直直的走过去说,我要买你的鸟。拎着鸟笼子的人瞟了她一眼,说,你以为你很有钱是不是?呸,我的鸟儿贵贱也不能卖给你的,说罢扭头而去。
在东关街上,凤喜碰见了架笼遛鸟闲逛的吕少爷,腆着肚子从自家开的裕祥当当铺里出来。凤喜认出了是经常去四喜堂玩耍的吕少爷,看他拎着的是一只娇风鸟,淡黄色的嘴巴纤细的腿儿,美丽的羽毛娇艳动人。凤喜说,吕少爷,把这只鸟卖给我吧。吕少爷打量了她一下,问,你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风喜说,我是四喜堂的风喜,风喜你都忘记了?吕少爷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臭记性,是四喜堂的风喜姑娘呀!吕少爷从上到下扫视着凤喜的装束打扮,呲牙一笑说,我看出来了,你一定是从良嫁给了大户人家的少爷,有钱啦。风喜羞惭地一笑,低下眉眼看着那只笼子里紧张得缩头低颈的鸟儿。
你也看中了这只鸟/L?吕少爷说,怕你掏不出那些钱来。凤喜说,你先报一下价码么。吕少爷笑了,不多,一百块钱就够了。
凤喜说,吕少爷真会说笑话,它是一只金凤银雀啊?吕少爷说,你不懂,还玩什么鸟儿,告诉你,它是一只金贵的娇凤鸟,会嗑瓜籽儿,还会唱歌哩,少这个价钱是不会卖的。之后,吕少爷坏笑道,你如果能陪一陪我,喝几杯茶,陪我说说话,我可以把这只鸟拱手奉送。他说,凤喜呀,我最喜欢接近别人家的太太,胭粉巷的女孩子除了那个最红的梅香,我都有些玩腻了。风喜伸出巴掌在吕少爷的前胸轻轻的捶了一拳,笑道,吕少爷,你还是那么坏。
害怕
几天以后,邱先生得知凤喜在外面买鸟放生,大发了一通脾气。他把一只粗瓷碗咣的砸在地上,嚷道,胡闹,花钱买鸟放生,我在药堂里坐诊挣来的钱容易么,那不是旋风随便刮来的。
凤喜还想跟他吵闹一场,看见邱先生脸色尤为难看,加之近日来他的心情也是糟糕透了,总是一副心神游移的样子,就陪着笑脸伏在邱先生的身上,抚摸着他的胸脯上的皮肉,轻轻的头一扎,凤喜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风喜从良之后的第三年,日子开始变得不平静,经常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天,她正在锅灶上炖肉,锅里的肉香不断的蒸腾,风喜的发髻上挂着一层欲滴未滴的细小水珠。孩子蹒跚着走到锅灶旁,嘴里咀嚼着一条烀熟的肉丝。风喜也趴在锅灶上呼吸着香气,可以看到她的面颊被油烟熏得红光满面,显得油腻腻的。
不知什么时候,凤喜冷丁听到了来自庭院里的一声响动,音量极大,发出的声音轻脆而炸裂,是什么东西被击碎了。她慌慌张张的跑出去看,在院里转悠了一圈儿,才发现放在墙角的一口酱缸,被一块尖棱的石头砸坏了,可以看出是被人砸破的痕迹。缸里黑褐色的菜酱从断裂处流洒出来,地面上呈现很大的一摊。
站在酱缸前凤喜想,她跟邱先生从未得罪过人,也就不会有什么仇敌,那会是谁砸破了她家的一口酱缸呢?也许是昔日去四喜堂找过她的男人,只为她从良而吃了醋坛子才这么干的。风喜是最能读懂男人的女人了,尤其是男人一旦嫉妒起来,心里容纳不下一个针眼儿大的东西。这种事情对于离开青楼已经从良的女孩子,并不怎么少见。很多从娼门走出去的女孩子,更多时候都会遭到一些亲近过的男人无缘无故的纠缠和骚扰。
凤喜有些害怕。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儿,趿拉着一双绣花鞋子跑出去。拉开门闩后,在庭院门口张望了许久,也未见到任何一个可疑人的影子。她心里纳闷儿,并且暗暗的揣测着。在她走回庭院正要插上门的时候,从门前的一条巷子里,走过来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老货郎,他头发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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