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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归踏入那扇巨大的门户时,耳边响起的声音仿佛有着穿透灵魂的力量,直击心底。门户内的世界骤然变换,他的脚下变得虚无,四周却呈现出一种无尽的光辉。
这光辉并不刺目,反而透着某种说不清的神秘。楚云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中,而在不远处,一座恢宏的祭坛静静矗立。
祭坛呈古朴的暗金色,高度不过三丈,却显得无比沉重。四周环绕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某种未知的文字。祭坛中央,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的源头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楚云归小心翼翼地靠近祭坛,感受到这股波动并没有攻击性,反而让人心生亲近之感。走到近处,他发现祭坛四周的符文竟在缓缓流转,仿佛活物一般。
“承载者……”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却多了一分温和,“你终于到达了核心之地。”
楚云归微微皱眉,沉声问道:“核心之地的意义是什么?你们所谓的试炼,究竟是为了什么?”
声音沉默片刻,仿佛在斟酌如何回答,最终说道:“试炼并非为了筛选强者,而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裂隙的存在,是无数纪元之前的意外,它连接了无数世界,同时也孕育了无数灾难。你所看到的试炼,只是这一切的表象。”
“一个答案?”楚云归目光微凝,“什么样的答案,需要用无数修行者的生死来寻找?”
声音中带着一丝深远的叹息:“生死,是一切因果的开始,也是最终的归宿。你眼前的珠子,名为‘界源’,是裂隙的本源之力,也是维系此地平衡的关键。承载者需要做出选择——是取走界源,让裂隙彻底消失,还是继续维持裂隙的存在。”
楚云归的心微微一震。他很清楚,取走界源意味着裂隙将不复存在,但裂隙的消失会对外界造成何种影响,他却无法预料。而维持裂隙存在,又将继续牺牲无数修行者。
“这就是试炼的最终目的?”楚云归冷声道,“让我为这片天地的命运背负因果?”
声音低沉地答道:“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承载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每一个承载者的选择,都会影响无数个世界。你的选择,将改变未来。”
楚云归沉默了,他目光凝视着祭坛上的界源,脑海中思绪万千。他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种种,想起无数修行者因裂隙而陨落的场景,也想起裂隙给世间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取走它,裂隙消失,这些灾难将会结束。但会不会因此引发新的灾难?”楚云归喃喃自语。
“维持裂隙存在,虽保全平衡,却依然要牺牲更多的人。”他的拳头渐渐攥紧,灵魂深处的纠结几乎撕裂了他的意志。
低沉的声音像是听出了他的犹豫,淡淡地说道:“承载者,你不需要急于做出选择。界源只认同真正的决心,它不会允许一个犹豫不定的人触碰它。”
楚云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动。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他走上祭坛,站在界源面前,感受着它散发出的微弱波动。
突然,他的心神一震,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那是一片支离破碎的天地,无数生命在撕裂的空间中痛苦挣扎,最终被吞噬殆尽。而在画面的尽头,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仿佛正注视着他。
那身影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楚云归,答案不在界源,而在你的心中。你认为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楚云归目光一凝:“你是谁?”
那身影没有回答,而是渐渐消散,留下了一句深奥莫测的话:“记住,真正的试炼,不是选择界源的命运,而是选择自己的命运。”
楚云归愣住了,耳边回荡着那句话,久久无法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在界源上,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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