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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执梳最后还是听了话,她盖着沙堡,又时不时扭过头看一眼云寄血流不止的伤口。
可想而知,那沙堡最后的模样可真是鬼斧神工,不堪入目,只是一堆立起来的沙子而已。
可当宋执梳匆匆忙完最后一步,就着急忙慌地上去拉着云寄的伤口就看。
可云寄对那毫不在乎,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缓缓说到:“阿梳,很好。”
宋执梳听不进去,她扒拉着云寄的伤口,好长时间却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她退了开来
“云寄,你的伤口呢?”
“大概是自己愈合了吧。”云寄笑得随心所欲,那漫不经心地眉眼让人情动,可偏偏打动不了面前面色冷硬的少女。
“这么快?”
“是的。”
“你知道?”
云寄局促地噗嗤笑出声,原本温柔地不切真实的目光忽而渺远在了瀚漠高空
“当然知道。”
该问了吧,他已经对这场结尾不明而喻的质问厌烦了。
”你混蛋!”
她又哭了
云寄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她的泪毫无节制
“你都知道没什么大碍的,你还让我担心,我提心吊胆了两个小时我生怕你人就这么没了啊!你不就是个弱鸡吗你吓我干什么?!”宋执梳揽紧他的腰,哭得喘不上气。
云寄到最后也没弄懂她到底再哭什么,但的确是和他预料中质问他的体质或者是拿他做实验品的问题大相径庭罢了。
他垂眸,看着怀中泣不成声的人儿,倏而闭上了眼,那无意流泄的光诈止,可怀里的人依然哭得骇人。
“阿梳。”云寄叫了一声
“阿梳,别哭了。”
“我在。“
宋执梳有时候听话得不像是那总爱在眉宇刻下桀骜的女子一样,判若两人。
她抽噎着,那沙堡也抵抗不住小姑娘细弱的哭泣,自顾自地坍塌了。
云寄没有安慰,他甚至没有一句话,只是蕴着让人触目惊心的深意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出丑的小姑娘。
“阿梳,回房间去。”
宋执梳当然不满了,扔着她自己一个人哭了这么久,结果一句话也没蹦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赶人。
她才顾不上这么亲密的称呼,浓厚的鼻音也带着不可抵御的委屈:“你赶我?”
“回房间去。”
真不愧是云寄
他又放软了语气,和他之前的冷心冷情南辕北辙。
宋执梳已经习惯了他类似于精神分裂的状态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云寄整整对她转换了三种态度。
她还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能奢求这在她眼里一定有马甲的小子对她情深义重呢?
她撇了撇嘴
“那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了,你爱看我不看,反正我又不会担心你,大不了你死了重新找一个更好看的更弱的小弱鸡。”
宋执梳说到这里,却有些冷
她看着男人仍然温柔如初的神色,更是不爽了,随意地撇了一把泪,冷冷道:“真有你的,云寄。”
她转身就走,甚至没有回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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