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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跳。 这是梦。 这一定……是一个梦。 梦里,他被王捷抱住了。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那么深沉。王捷的胸膛那样温暖,炽热,像一团火,把他的全身都炙烤、融化,融进他的胸膛,他的骨,他的心,和他成为一体,变成一个。他听见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得很急,很快,滚烫的,像要破胸而出,燃着他的。他的手臂环着他的背,他的呼吸擦过他的脸,他的味道包围着他。清爽的,带着一种好闻的洗发水的香味……在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香味。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梦? 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 张英明知道这不是一个梦了。 因为,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一声低沉的,压抑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叹息。 英明…… 张英明“轰”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英明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张英明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张英明的胸口像被一只重拳在击打,那么排山倒海惊涛拍岸漫天巨浪,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反反复复都只是那一声英明英明英明……整个世界都在转,在晕,在错乱,在癫狂,张英明呆了,彻彻底底地呆了,呆得很没形象呆成了泥塑木雕! 如果不是杜蕴忽然打开门走了进来,如果不是王捷闪电般地和张英明分开,张英明几乎以为他会和王捷就这样相拥一辈子,几辈子,天荒地老,日月消弭。张英明呆若木鸡,他听不见杜蕴对他说了什么,也听不见王捷叫杜蕴回去的声音,直到杜蕴一个人走了,王捷关上门向他走来,张英明依然没能回过神来,他呆呆地望着王捷,然而王捷没有看他,王捷的眼神落在他被包得厚厚的伤口上,伸出手轻轻按了上去,轻声地问,疼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眼睛,和张英明对视了。张英明的喉咙像被人一把抓住,他不知道世上为什么要有这么美丽的眼睛,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双眼睛更美,更能让他甘愿为之渡尽情劫,犹言不悔。张英明就那样痴痴地摇了摇头,他看见了王捷严肃而又忧郁的眼神,王捷说上次我说的话你全忘了,我叫你别再乱动手了,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怎么又弄的一身的伤……王捷摸着那伤口,低声说下次再别这样了,好吗?打你手机的时候,接电话的人说你浑身都是血,我…… 王捷忽然停住,不说了。他皱紧眉头,抿住了嘴唇。张英明听见脑子里什么东西“嘣”的一声断了。岩浆冲出了火山。潮水淹没了沙滩。一道洪闸崩塌了,飞流直下,电闪雷鸣,一泻千里。 张英明颤抖着嘴唇说话了。他说:你再抱抱我,行吗? 张英明一说完王捷停在他胳膊上的手就僵住了。那只手受了惊似地往回缩,可是张英明一把拉住了那只手,张英明再也不犹豫了,再也不彷徨了,他抓着那只手用力一拉,就把王捷整个拉进了怀中。 张英明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忘记了左手的剧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冲得他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嗡嗡作响心脏有如雷击。他只知道紧紧地把王捷箍进怀里,嵌进肉里,揉进骨里,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就要这么个人他只要这么个人,一辈子十辈子一百辈子万万辈子,不管桑田沧海不管日毁星沉,轮回的终极时间的尽头,他就要这么一个人,就要这么一次爱,这是他的梦,他的痴,他的伤,他的痛,他的血肉,他的灵魂,他的一世爱恋,他的万世救赎! 可是张英明的疯狂在王捷大力地一推下变成了兜头的冰水,张英明被王捷用力推开狠狠跌坐在了床上。 张英明呆了,王捷也呆了。 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对望,张英明的神情活像一只狗,一只被丢到门外的狗。 王捷回过神来,他猛地背过脸去说英明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张英明呆在那里,浑身冰凉,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张英明说为什么,为什么?!他冲上去一把抓住了王捷的肩膀扳过来面对自己,大喊王捷你看着我看着我!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想对你说什么吗?!你知道吗? 王捷的表情很痛苦。王捷停顿了半晌说;我知道。 张英明说你不知道! 王捷说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张英明脱口而出你知道?你知道还那样抱我? 王捷迅速移开了视线,张英明的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他猛地抓紧了王捷的肩膀手指卡进他的肉里,就那么两眼昏花心脏狂跳手脚颤抖地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你不讨厌对不对?你不讨厌我对不对?你是不是……是不是…… 王捷猛地抬起头来,王捷的眼神吓住了张英明。那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眼神,彷徨,痛苦,绝望。张英明就呆在了那里,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更不知道再说下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王捷就那样看着张英明,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英明,你不明白的。 张英明是不明白。张英明已经快疯了!张英明说我不明白什么?你告诉我啊,你说啊你告诉我啊! 王捷忽然挣脱了张英明站起来离开了床边,张英明追着想要拉住他,可是王捷躲开了,张英明又过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却被王捷一下子甩开。张英明僵住了,他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僵住了。拼命吊着的那一口气被这冷冷的一甩甩到了九霄云外。张英明像个被戳了洞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委顿下去,缩成了最卑微的一小团。张英明绝望地看着王捷的背影,张英明呆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张英明说你果然觉得恶心了。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了。 张英明慢慢咧开了嘴角。 哈哈。哈哈。 张英明干笑着,很干很干地笑了两声,然后真的站在那儿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颤抖两脚发软四肢冰凉,笑得肌肉抽搐五官扭曲生不如死。灵魂被剥空了,心也被剥空了。有什么东西冲上鼻根冲上眼窝,可是摸一摸又什么都没有。他忽然觉得一阵剧痛,伤口大概被刚才的动作挣裂了,一阵昏天黑地地疼,伤口,身体,心,疼得啮心蚀骨,疼得万箭穿心。 王捷回过身来站在那里,王捷的脸色苍白,王捷说英明,我喜欢你的。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张英明赤红着眼睛,心如死灰。张英明说你不用说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王捷似乎还说了什么,可是张英明听不见。张英明也看不见王捷的脸,他只看见一片血肉模糊。他知道他就要撑不下去了。他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他低垂下头直到第一滴泪从鼻翼翕然坠落,他看见了万丈深渊在脚下就等他纵身一跃。他通红着双眼蓦地发出一声大吼。 你走。 你走! (二十七) 男生宿舍里一堆人正在打牌,有人推门进来问你们谁看见张英明了? 一个粘着纸条奋战的兄弟抬起头来说张英明?他不是请病假了么? 老大说废话我不知道他请病假了,这小子见鬼了手机关几天了家里也没人别是出什么事了?一堆女生问我要人我这儿快招架不住了! 另一个人接了一句老大你就救死扶伤一下接收一两个不就完了。老大急了你们还是不是兄弟呀!那小子真不见了我考试跟谁黄金搭档去呀! 有人从后面一脚跨进宿舍,听见了说张英明?我前两天还看见他了。在阿波罗夜总会跟一堆男的女的玩得那叫high,抱着个酒瓶子跟人斗酒别提多出风头了。你担心他干什么呀,五六七八个美女围着呢,我打招呼都没听见。那小子命也太好了,我倒是想生病也生成他那样的呀。 老大听了愣愣地说他没病?男生说好像胳膊上裹了绷带,搞不清楚。嗐,人挺滋润的,你是没瞧见,玩得那叫一个疯! 张英明玩得是疯。 张英明喝酒,飙车,跳舞,把美眉,在迪厅夜总会一呆几个整夜不出来。几天之内,把他过去几年里学会的事儿都干光了。有烟就抽烟有酒就喝酒,有架打就打有美女投怀送抱就伸手搂着;喝酒不喝倒绝不撤手,跳舞不跳倒也绝不下场。他张英明的一世名头就这么回来了,发扬光大名震四方彻底成了角成了腕,到哪儿哪儿说看那谁谁谁又回来了,以前就玩出名的现在更往狠里去了。哥几个都说你小子一阵子没见越发精进了啊,还真他妈颓废,颓废得跟真的一样! 张英明叼着烟眯着眼说是么?现在不就流行颓废么? 飙车的时候一个女孩非要上他的车,飙完了停下来,那女孩脸色惨白,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冲着张英明大喊你不要命了你想死也别拉着我啊有你这么开车的吗你神经病啊你!张英明把车门替她开了,说小姐玩儿不起的你还找我?打那就再没有人敢上张英明的车,来找他飙的倒不少,飙完了过来拍他肩膀,哥们你行,你是真玩命啊! 张英明这么疯玩的代价就是胳膊上的伤又挣裂了。迪厅里碰上一伙人要跟跳舞的辣妹喝酒,辣妹没理偏坐张英明旁边了,那边也喝多了上来就开骂,张英明也不支声,把酒瓶子就往桌上砰的一声磕破了。混战的时候张英明脑子里响起一个遥远的声音:下次别乱动手了……张英明就发了疯,直到被同伴拉出来,伤口上又见了血。 张英明胡乱用纱布裹了裹就当没看见,到了半夜实在疼得受不了,只好爬起来去医院。正好院长当班,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临了掏出手机来就拨电话。张英明说您干吗?院长说你这个样子没人看着怎么行!你那个朋友叫什么的小王对吧?上次他千叮万嘱你有事第一个通知他,你等着我叫他来接你…… 张英明刷地站起来劈手就夺了手机,飞快地把王捷的号码删了。张英明抬起头来说您别找了,他没空。他要结婚了。 张英明说得特别平静。 从医院出来,张英明掏出一支烟。手抖,点了几次没点着,一不留神,烟从嘴里滑下来掉在了地上。张英明呆呆看着那支没有抽成的烟,再摸烟盒,已经空了。张英明苦笑着把烟盒揉了,走了两步,前面是一片浓重的黑暗,后面也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想去哪里。他站了一会儿,慢慢蹲了下来,呆呆望着路的尽头,眼里空荡荡的。 七天了。 上一次,也是七天。第七天,王捷来找他了。王捷对他说,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这一次,学校的门口不会再有王捷了。 王捷走的时候,说,英明,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 王捷是用什么表情说这句话的,张英明没有看到。张英明拔了手机卡,也没回过家。张英明不知道他在躲什么,或许是在躲一张请柬,或许是王捷真的再也不来找他的绝望。 在七天之中的某一天,张英明路过嘉年华。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车,呆呆地望着黑暗中洗衣机风叶的影子,摩天轮暗淡无光的骨架。旁边人问看什么呢?张英明没有回答。隔了很久,他恍惚地说,怎么没有开灯?怎么没有人? 同伴说你不知道?夏季嘉年华昨天落幕了。 张英明呆住了。 张英明说,落幕了? ——我在嘉年华打工,欢迎来玩。给你VIP。 ——你还记得我吗?上次…… ——不刺激我可不玩啊!! ——谢你了哥们,我请你吃饭。 ——第一次玩?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下次我可还来啊。晚上再请你喝酒。 ——…… 夜凉如水。张英明在风声里闭上了眼睛。 张英明终于回家的时候,是第八天的晚上。 他回家只是为了换衣服,本来准备立刻就走,脚刚抬起来电话响了。他老妈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说再不回家她就要从他老爸那搬回来了。张英明好不容易应付完了,刚要走,电话又响了。张英明看来电显示是个北京区号,不认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想了想还是接了。一接通那边就是一声大叫,一个男的声音高喊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总算是找到你了明哥! 一声明哥让张英明反应过来是谁了。张英明就愣在那儿了。张英明有点僵,半天才支吾了一声。王诺在那边一叠声地叫明哥你太不够意思了手机号码换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叫我好找!张英明不好说是把手机卡拔了,含含糊糊地说没有手机坏了正修呢。什么事儿找我这么急? 王诺劈头就说你知道我哥上哪去了? 张英明心里咯噔一下,难受。张英明极不自然地说不知道,怎么了? 王诺说我靠连你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我找他找不到找你也找不到,怎么你没跟我哥在一起? 张英明不知道怎么回答,张英明只好岔开话来问你找不到你哥?王诺说可不是吗!手机老没人接家里也没人,连我嫂子手机都关着,真是邪了门了! 张英明听了那一声“我嫂子”,心里立即被戳了一刀汩汩地冒血,他本来想忍但是到底没忍住,张开嘴巴来哑哑地问了一声他们结婚了? 王诺愣了一下,然后很是吃惊地说明哥,你跟我哥到底怎么了,怎么他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哥把婚事拒了,早前两天的事儿了,他没告诉你? (二十八) 张英明呆在了原地,半天才失声说真的? 王诺说那还有假,这回绝对是真的。 张英明脑子里一团乱,张英明说他……他们真的不结了? 王诺说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刘教练说的。 张英明愣住了。刘教练? 王诺就跟张英明说开了。王诺说你没想到吧?我们也没想到,我哥这次是铁了心了。本来我们都以为我哥这次会同意的,毕竟我嫂子工作好家世也好,又是上海本地人,我哥要想一直在上海发展,就得有我嫂子这样的老婆。以前那个再好,人还在不在等他还不一定呢。何况我嫂子这次可请她舅舅亲自出马了,真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哥硬是给人拒了! 张英明半晌才说他……他对刘教练怎么交代? 王诺说,前两天,刘教练到我家去了,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爸妈的。他说我哥打电话给他,在电话里哭着说他爱上别人了。刘教练说我哥在电话里哭得伤心极了,从来没见他那么哭过。刘教练也挺难受的,说早知道这么难为了他,也不会劝他们结婚的。 王诺叹了口气,说,唉要我说我哥早该这样了。这么爱他以前那个,和别人拖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早点分了算了。只是我也挺意外的,前两年看他好像也没对感情有多高要求似的,倒看不出来他爱以前那个爱得那么深。还是说他又看上别人了?不大可能,我哥可难动心了。 张英明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心拎高了又坠下去,脑子里一会儿热又一会儿冷,一会儿是杂乱无章,一会儿是空白一片。王捷不结婚了,他应该高兴,可是他竟然高兴不起来。直到王诺在那边叫明哥?张英明回过神来,慢慢挤出一个苦笑,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苦涩地说,他就那么喜欢以前那个? 王诺说差不离,都哭了么。我哥是从来不哭的,更别说当别人的面哭了。不过人刘教练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刘教练说了,要实在没缘分呀,也强求不来。王诺又说不过我哥也真是的,说开了就说开了么,玩什么失踪,我爸妈找不着他急坏了,就怕我哥那个人认死理心里有什么疙瘩解不开。明哥你们俩不会还没和好吧,两个爷们有什么事大不了的啊,求你了见到我哥叫他打个电话回家,省得我爸妈老冲我抱怨。不说了啊,你那手机快修好吧,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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