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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留宿(第3页)

她丝毫不掩饰厌烦的眼色:“麻烦让让,你挡我道了。”

小娜双手僵硬在空中,很尴尬地往旁边撤退一步。

程颜打开水龙头洗手,关掉水龙头时,小娜赶紧递上纸。

程颜瞥她一眼,没接,自己扯了张纸擦手。

昨天还趾高气昂的,今天就低首哈腰?

程颜直问:“你看见我和陆祁了?”

小娜点头,说话声音可小了,与平时截然不同:“刚才、刚才在宠物馆看见你们了。”

宠物馆?

那都是一个小时以前了。

“我去!”程颜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很不高兴,“你跟踪我们吗?”

“不、不是…”小娜磕巴,又无从狡辩,只能鞠躬道歉,“对不起,程颜,不、不是!”

她改口:“对不起,褚小姐。我不是跟踪你,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你道歉。”

“道歉?”程颜斜睨,出言讽刺,“是真心的吗?”

“我……”

程颜举手,阻止小娜开口,把话说得很明白:“不用了!你的这种道歉,我不接受!”

因为知道她和陆祁的关系,才道歉,这根本不是道歉。

是屈服。

用身份职权去霸凌,与为身份职权而屈服,在程颜眼里,别无二致。

程颜错身,往洗手间外走。

小娜紧跟程颜身后,喋喋不停:“褚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是被授意才针对你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我不这样做,那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程颜根本不接受这一套逻辑。

这不就是:我不霸凌你,我就可能会被霸凌,所以我选择霸凌你。

但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程颜对被欺负的事本就恼火,耿耿于怀,此刻一点不想听小娜说话,怒焰相冲:“你别跟我说这些!别跟着我!”

程颜刚要转身,被小娜抓住手臂。

小娜是真的被程颜的态度吓到了,程颜这么生气,说明她在百嘉混不下去了。

她哭了。

程颜看见小娜掉眼泪,猛地把手抽走,后退好几步,一脸防卫:“你、你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

小娜抽泣着,开始卖惨:“我好不容易跳槽到百嘉,去年年底才转正,我和男朋友买了房,房贷压力很大,我很怕丢了这份工作,我知道我不对,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你消气,只要能表达歉意,我真的什么都行……”

“好了!”程颜打断,“我要是想用身份得到一个道歉,我需要等今天吗?所以你的道歉对我来说没一点意义!”

她扭头走:“别把人想的跟你们一样!”

程颜走了几步,后知后觉,脚步慢下来。

她转身,果然小娜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程颜思忖两秒,走向小娜。

小娜立马迎上来:“褚小姐……”

“别褚小姐了!”程颜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娜,真是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咂咂嘴巴,“我问你,你们为什么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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