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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想着,抽空又看了一下沐亚隋那里的战况,“不错嘛,跳得挺高的。”白衍抽搐地转过头看他,这是在逃命,不是在杂耍!
被夸奖了的沐亚隋也同样没有轻松的感觉。他知道耗下去只能是被打中,或者被抓住两个下场,拼死一搏兴许还能有个出路。
这里是大马路,地形对他来说很不利。不过好在马路两边有很多房子和树木,能给他一些屏蔽。沿着这条路下去,尽头左拐再走不远就是林辰刚的家。到了那边应该就安全了。
这样一想,沐亚隋又有了动力。
咬咬牙,他飞窜出来,才刚露面,一颗子弹就打在他的脚板旁边。沐亚隋吓得鬼吼了一声,蹦了起来。
“啊?”沐亚隋一落地就立刻往下一棵大树跑,途中好几颗子弹都堪堪擦着他打过去。看来那些人真的想把他弄死,这阵势少说也有十几个人。
躲在大树后面,沐亚隋吁了口气。就在刚刚逃命的过程,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不一样——他似乎能看到子弹缓缓地朝他射来,整个过程都像镜头里的慢动作一样,漫长而缓慢。
头几次还没什么感觉,到后面好几次非常惊险,沐亚隋都避了过去,完全是因为摸到了这个规律,将子弹的轨迹看了个八九不离。
“难道我有超能力了?”沐亚隋捧着脸满脑子浆糊。“不管了,逃命要紧。”把所有的美妙的幻想都打出去,沐亚隋一门心思放在躲避子弹上。也就是这样,他没有发现除了开枪射击他的人之外,还有另一拨人,已经偷偷从树后饶了过来,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怎么办?亚隋危险了。”白衍捂住眼睛,转头就看到黑獠满脸促狭,“放心放心,总算赶来了,现在危险的是那帮人。”
白衍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果然,那帮准备从前面包抄将沐亚隋抓住的人都不见了。“老大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不过不对啊,要先对付那帮开枪的家伙,你看亚隋都蹦跶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黑獠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老大他啊,大概也是想到那个计策了,那些人倒是成全了他。”
“啊?”白衍茫然地看着他。黑獠把他的脑袋转回去,“快看,精彩就要上演了。”
一切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紫逍朝沐亚隋扑过来的画面也是。一切都像被拉长了一样,慢慢地在沐亚隋眼前展开来。当紫逍抱住沐亚隋的时候,一颗子弹恰好从他的前胸穿了进去,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沐亚隋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间,他忘了追杀他的人,忘了紫逍的不死之身,甚至忘了他们之间的爱恨恩怨……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颗子弹,飞出来,然后停止不动了。
“血……”温热的液体让沐亚隋从恍惚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疯般反抱住紫逍,“救护车……救护车救护车……”也不知道是在向谁求救,他满脑子都一个念头,“不要死不准死,求求你,紫逍,求求你不要有事……”
像是歇斯底里般,沐亚隋扯着紫逍的领子大哭。他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和紫逍闹别扭,为什么要和紫逍争吵,为什么……如果他不跑出来,紫逍就不会为了救他而出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泪水不停地往下淌,紫逍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伸出来帮他擦了擦,“我没事。”
他一动,胸膛的伤口又被拉开了一些,血又止不住地流。沐亚隋摇着头捂住他的胸口,“不要动不要动,你,你看,流血了……”
看着沐亚隋哭得像小孩子一样,紫逍靠近他,将他的脸轻轻捧着,“我没事,你忘记了,我是打不死的。”他这一说,沐亚隋才怔怔看着他,“真的,真的没事吗?”看到那些血,他又哭了出来,“你不要骗我,流了好多血……”
紫逍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你也一样,答应我,要一直一直活下去,陪着我直到永远。好不好?”
沐亚隋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多么爱这个人,爱到宁愿让他活着来折磨自己,也不愿意看着他消失。
“老大真过分,竟然用这样的招数。他明明就不会受伤,这不是欺骗亚隋吗?”白衍虽然很崇拜紫逍,但对他用这样的手段也显得很不齿。
黑獠一脸深思,好半响才摇头,“你没有注意到吗?老大的所有结界都没有打开,连保护身体的那层护体结界也撤走了。他是拿自己的命在赌,那些血是真的……”
“啊?”白衍惊得瞪大双眼,那层护体结界是无意识开启的,要撤走它,不是等于自残吗?“老大……啊——”白衍尖叫起来,“那还不快叫救护车!”
他这一提醒,黑獠才手忙脚乱起来。
而下面的两人,一个是不在意地忽略,一个是压根就不知道,就这样一直拥抱着,直到天荒地老。
“亚隋,我爱你。”沐亚隋听到紫逍贴着他的耳畔轻轻呢喃,那句他一直不敢奢望、却又苦苦等待着的话在这一瞬间,让沐亚隋心里的所有遗憾都圆满了。
也许,陪着这个人一千年,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至于一千年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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