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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让数字说话”。作为商人的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拍脑袋，于是翻开2004年最后的短信投票记录，我发现：虽然张含韵最后获得的是第三名，但20万票的短信支持率位居第一。20万，和今年三甲入围赛中李宇春180多万，周笔畅160多万的票数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可在收视率只有的2004年，20万是个什么概念？喜欢张含韵的观众群里也有年纪偏大的，由于消费成熟理性，他们虽然喜欢张含韵，却不一定会发短信支持。由此可见，这20万大多是年轻人，正是我们的目标消费群。

每一次，消费者都是我们每一个策略调整最好的老师。在蒙牛工作一年，我们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调查。无论是牛根生总裁，还是杨文俊副总裁，到下面的中高层职业经理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把调查结果拿来”。我们要让数据说话，让市场做主。蒙牛的每一个策略都是在详实深刻的市场调查基础上理性做出的。而且委托的全部是一流的权威的市场调查公司。虽然我是一个直觉和预感很强的人，可感觉只能给你一个方向，真正的执行还是要落实到扎实的调查上来。张含韵究竟是不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不能决定的时候我们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消费者，每次想唱响凯歌的时候，他们总是我们最贴心的“大众评委”，不断地进行“创意帮帮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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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超女”代言“超女”（2）

济南、成都、杭州和广州的调查结果很快反馈回来：大家认为张含韵的相貌及举止都十分清纯可爱，和酸乳饮料给人的感觉一样，非常适合作为酸乳饮料产品代言人：

我觉得16岁的女孩子，能够站在那个台上，承受住这么多的观众，这么多的压力，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就凭这一点，我觉得我很喜欢她。（成都）

我觉得那个张含韵嘛，我觉得她很可爱，而且短信多嘛。（广州）

大家觉得形象很可爱，所以大家肯定会喜欢她，和酸乳饮料的感觉一样，很自然。　（杭州）

既是出自“超女”，又符合产品个性，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身上有着一种渴望改变自己命运的自强不息的精神、健康向上的心态，正是与“蒙牛”的品牌文化相符合的；况且，历史“清白”的张含韵，还没有代言过任何一个品牌，不会让观众信息混乱。在强大的推动力量下不管有多红，观众记住的都只有“蒙牛酸酸乳”和“超级女声”。否则，我们花了钱，却是在为他人做嫁衣，那以后就要搭上更多的钱去弥补这一切。

这样的女孩子，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订做的“天上馅饼”，我决定见一见她的经纪人。

零代言费：“蒙牛”定下张含韵（1）

李小麟，曾经包装了刘德华，又推出过阿梅的“女人花”的资深经纪人，是张含韵一夜走红的“幕后推手”

高手过招，常常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需要说，对方全部都懂

早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刘德华、梅艳芳、谭咏麟……一个个红透半边天的流行符号，成就了香港歌坛最为辉煌的鼎盛时代。在这些歌坛巨鳄的后面，有一个功不可没的名字：李小麟。

李小麟，天中文化有限责任公司的创始人、总裁，是将张含韵推进滚滚娱乐圈，又让她一夜窜红的幕后推手。这位有着20多年丰富经验的资深金牌经纪人，还曾经担任过百代亚洲区总裁，5年前介入中国市场，对中国市场的特点和运作方式相当了解。

什么样的苗子可造，他是知道的。更为重要的是，他知道怎样去包装明星，同时也有能力为之量身订做出最炫目的包装和最合适的歌曲，来持续地进行“造星运动”。他告诉我当年帮梅艳芳出“女人花”时，阿梅曾经嫌“太土”，但是在他的坚持下，“女人花”不仅将阿梅的性感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即使在她去世近一年了，这首歌还和那些时下新打榜的流行新歌一起在点播排行榜上高居不下。

所以我一直开玩笑地说，张含韵的“韵”，其实应该改成运气的“运”：如果不是的流产，不是我在偶然中看到“超女”，不是许多专家和fans的竭力推荐，不是李小麟这样的有远见的资深经纪人出面包装，今天可能就没有这个含着“酸酸乳”，高歌“想唱就唱”的可爱女孩了。

“天中文化”位于北京奥运村附近：一栋三层的小洋楼，还有自己的摄影棚和制作室。除了张含韵外，孙悦、林依伦、古巨基等都是天中旗下的歌手。负责张含韵的资深经纪人金炎是个光头，个子很大，十年以前是天津的运动员，守门员。第一次见面，给我的感觉就是这家的装修格局很有点规模，而且老板的背景看来颇有些来头。后来我跟李小麟熟悉了，说起当初的见面，还彼此感叹不已。任何一件事情的成功，在后面必然会有很多偶然，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张含韵现下走的是偶像派的路线。为了更好地培养她，作为张含韵的经纪人，李小麟把她从四川接到北京，送到了重点学校继续完成学业，同时给她配备了专业的声乐老师、舞蹈老师，制定了出片计划、幕后花絮等一系列完整的培训计划，而且有专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与跟湖南卫视的谈判不同，和天中谈张含韵的代言，我的态度是强势的。因为在踏入公司办公室之前，我已经充分地评估了双方的处境：我以前接触过一些娱乐圈里的情况，知道从没有一个艺人，公司光包装她就花了超过一百万的。因为要靠唱片赚回来是很难的。我很直接地告诉他们：与蒙牛合作，天中对张含韵的包装其实就由蒙牛完成了。张含韵的照片会出现在所有的海报上、灯箱上，所有的广告都是她的，2005年张含韵就火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们不谈酬劳，蒙牛只给劳务费，飞机来回我们报销，签两年的协议。我当时就跟金炎说，他们要是不肯我马上走，因为蒙牛可以选张含韵，也可以选安又琪，这么大的宣传，换谁都会火的。

想法一拍即合。谈判几乎没有费任何的周折。天中确实很够气魄。蒙牛的立场是“一分钱不掏”，但李小麟和金炎毕竟都是在这个行当里跌摸滚爬了很久的人了。他们听了之后立刻一口应承下来，作为经验丰富、懂得市场规律和强强联手的资深经纪人，他们知道蒙牛的分量。他们很清楚，随着“蒙牛酸酸乳”的上市，和“超级女声”的走红，2005年，会是“超级女声张含韵”年。

高手过招，常常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需要说，对方全部都懂。合同敲定，2005年“蒙牛酸酸乳”的主题广告片由张含韵演绎；2005年主题广告歌由张含韵演唱：并将蒙牛酸酸乳之主题广告歌作为张涵韵2005年第一张新专辑的主打歌曲；平面制作物上为张含韵及产品的形象；部分城市的路演现场张含韵可以出场。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同时也为了能够让张含韵符合天中的包装路线，李小麟提出，由天中负责为2005年“蒙牛酸酸乳超级女声”写一首广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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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代言费：“蒙牛”定下张含韵（2）

最后，依照可口可乐签的要求，我在协议上也郑重地写下：合同期间，张含韵不可以代理别的饮料广告。到目前为止，天中的确没有出现过违约现象，这家公司还是非常规范，值得信赖的。到目前为止，他们所承诺的都能兑现。着眼于大处，不贪小便宜的人，往往都是如此。

我想我真的很幸运，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有远见，有卓识，有气魄，有谋略，有智慧的合作者。湖南卫视的欧阳常林台长，没有纠缠于一个简单的冠名费，他要的是后续。天中公司的董事长李小麟，没有拘囿于一笔肤浅的代言费，他要的也是“后劲”。套用当年最红的书名，“我们仨”，大家的眼光都没有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