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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纯粹是骗人骗钱的。这就需要时间了，真正的市场调研要从新开始。于是，杰子希望柳金先回北京，眼下也不需要她了。幸亏北京真的忙，柳金回去了。回去之前，嘱咐杰子和助理小孙，抓紧把房子的事办妥，下次来不能住酒店了，租或者买一套房，都可以。

杰子把老莫从工地喊回来，商量投资新项目的事。

老莫说，给柳金汇报那几个事不做了？干嘛不做了，怕赔了呀。

杰子说，钱没给咱们之前可以海阔天空地展望，因为钱是人家的。现在钱到手了，就不一样了，钱是咱们自己的了，可要仔细斟酌一下干什么合适，必须找肯定赚钱的，不靠谱的就歇了吧。

老莫问，哪个事不靠谱呀，你那调研报告不是都经过柳金亲自审查通过了吗。

杰子说，她不是具体干这个的，她不懂，隔行隔山，你先撂下她，商量咱们的吧。

老莫说，投资意向书说搞网站，不行了呀。

杰子说，你也不好好想想，就咱这俩钱还投资网站，你以为你叫马云呀，叫李彦宏呀，有美元2000万行了，还得有后跟着给钱的，现在风险投资商熊晓鸽他们都转向不做网站了，太烧钱，多少年没有效益，到时候，三五年没有回来的钱光有进去的钱，投资网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根本不赚钱怎么跟柳金交代？公家的钱能不能交代还好说，这是人家个人的钱，不行，我这都不同意。

老莫说，那另外几个项目呢？不是还说要做一个时尚类的杂志呢，我看也拉蛋倒吧，跟北京朋友打听了，刊号根本弄不来，新闻出版署明确表态，死一个批一个，想弄个新的，就一句话，问跟李岚清个人关系咋样？

杰子说，关系就仅限于在电视上见过面，咱们一起分析分析别的吧。

老莫提议说，既然觉得投资新媒体没有把握，退一步想想，干脆看看投资成熟媒体怎么样？电视报纸，都现成的，找一个俩的试试。

杰子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人家资源平台现成的，咱们也挤上去和他们共享算了，肯定最少保本，凭咱们努力，应该不会比别人差。

老莫说，对，咱们过去没钱，人家一啥就竟标，没钱没资格，现在咱们有钱了，有先期投入的能力了，咱们不怕竟标了，就在这领域试把试把。

杰子说，那咱们就定了，这几天狂看电视，选频道或者节目或者时段，看怎么合作合适，你赶紧和电视台的人多接触，拿第一手资料回来。还有报纸，赶紧找报社的同学，无论是电视还是报纸，找适合咱们合作的，前提是得找咱们有优势的，明白吗？咱们也隔行隔山，千万别弄你一点都不懂的，叫人家牵着鼻子走，等帮着咱们把钱造光了，人家把咱们撂半道上了，就惨了。

老莫就问，咱们的优势是啥呀？

杰子斩钉截铁地说，有钱呀，现在还不耍横，还有耍横的时候吗。还有，设计，画图，装修，别忘了，这是咱强项。

老莫笑了，说，没错，是强项，强项主要是贴磁砖吊顶，不如咱们啥都不干，还弄这老几样算了。

杰子说，那咱们费这么大劲弄投资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做大做强吗？否则要钱干什么？

老莫说，钱搁银行攒着，要不就买几套房撂着，过几年肯定赚钱。

杰子说，人家柳金也得同意，那剩下你干什么呀？

老莫说，我也闲不住，天天数钱然后洗洗睡也会很辛苦的。

不久，他们和晚报几次谈判，恰巧晚报刚成立了一个市场专刊策划部，其实也就是广告部设立一个新的创收科室的别称，最终签约，把地产装修专刊和美容专刊承包下来，全年广告任务600万，条件是先交广告抵押金400万，半年后交足全部剩余的广告费。说实在的，刚在广告市场露面的专刊，名气还没有，价格很苛刻。

从报社出来，老莫说，报社把咱们当大款了。杰子说，没办法，人家原来的合作伙伴全叫咱们给挤走了，人家肯定会对咱们狠一些的。

老莫说，专刊都是新设的，哪来什么老客户，你听那个家伙忽悠呢，我看报社那个薛主任好像不太好处，挺难性，挺傲慢。

杰子问，昨天把摄像机给他了吗？

老莫说，就是收了咱的摄像机之后，还那个眼神呢，真牛x。

杰子说，那怎么办，人家的报纸人家的地盘，不能不允许人家有优越感。咱们在这一行还没有任何业绩呢，肯定人家怀疑咱们的能力。至于和老薛的关系吗，事在人为，放心，早完把他搞定。

老莫哼了一声，说，我最烦就是这种事，做事多累我都不在乎，就腻味有腻味人。

支票送报社后，杰子明白，就剩下硬扛了。没办法，刚入行，一定要比别人多承担更多，否则，这一行不叫你进来，干什么最初都是要交学费和入门费的。

和报纸的合作算痛快的，和电视台的合作就费劲多了。杰子想承包一个频道的设想先落空了，很简单，没那么大的实力。然后就看承包节目或者买断时段，一打听才知道，好的节目好的时段都和公司签约了，目前没有签约的都是很差的节目和时段。电视台方面不拒绝合作，那个频道的赵总监竟然扬言说你有钱我们才欢迎呢，最好把我们电视台买下来，我们都不反对。

杰子很郁闷，以前不知道电视台广告费这么高，老莫一旁讪笑，看来咱们要在电视台玩，那俩钱还哪也不到哪呀。杰子说，别怨人家嘲讽咱，长点志气，弄3000万来，这小子绝对不敢这么没礼貌。但就是这个赵总，喝了几次酒后，相处却越来越融洽了，就是他给杰子提建议叫他买断一个刚开播不久的新频道下午做电视营销的。老莫当着赵总的面没好意思说什么，回来问杰子怎么看的。杰子觉得他的建议不错。

老莫说，弄了半天，咱们还是整那最庸俗的事，最烦电视那些嗷嗷卖药的了。杰子安慰老莫，别着急，慢慢来，先进了行，开板你就想当著名节目主持人赵忠祥呀，不可能，人家王小丫还拉广告出身呢，还有李静，原来我还以为她是个拉赞助的骗子呢，大嘴舒琪还拍三级片出身呢，也没耽误现在成巨星大腕。怎么着，也得先给人家端茶倒水一阵子。和电视台签约后，杰子自我安慰，便宜便宜，全年一共才500万，先交200万，其余的分两次交清。

等到半年以后老莫才知道，这个频道去年才开播，去年一年广告收入才600万，这个赵总监光卖给他们下午的时间就可以进账500万，绝对是忽悠杰子了。老莫有苦难言，也不知道告诉杰子好还是不告诉好，杰子的自尊心太强了，告诉他了，假如不合时宜，反而得罪他。

老莫在那算帐，得了，全交代了，咱这百合春天，柳金一共给700万现金，公司流动资金还有100多万，给报社电视台广告费押金先出去600万，年底之前还必须给人家划走500万，今年这意思，赚够1100万给人家剩下才是自己的，这就叫有钱先垫付的投资项目。杰子说，别不满意，这叫有钱人的游戏，没这钱，连玩都不带。别光想扔出去的钱有多少，赶快招人，培训，上岗，定计划，看这两个项目，能赚回来多少钱。老莫说，项目有了，就看咱们的能力了。杰子说，关键是业务员的能力了，好好招聘，像米粒这样的能有十个，我们的事业就距离成功不远了。

“像米粒这样的有十个，我们的事业就距离成功不远了。”这就是关总对你最大的肯定。米粒没亲自听见杰子这么说，是老莫跟她说的，跟她说了两次了。但说了两次，看米粒的表情也没有出现什么意想到或者意想不到的惊喜，老莫就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怪没劲的。

老莫跟她说的时候，百合春天文化传媒公司已经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大量招聘业务人员，并且把在晚报和电视台上承揽的业务范畴也宣介了一番。为什么跟米粒说呢，是因为米粒已经被杰子提拔了，算破格提拔的，担任了业务大厅的一个负责人，名片上写的是客户部副经理，上面领导还是原来领导她那几个人。米粒自己，当杰子和她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却不知道这对她自己意味着什么，自己就是想赚钱，当不上助理了，现在心也放下了，至于当不当什么客户部副经理，没什么所谓的。米粒并不理解杰子和老莫这样做的目的是叫她明白也算是对她工作的褒奖，给3500块钱就可以了，叫她领导谁谁，她兴趣还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