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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五百一十五章 图腾（第2页）

“你的意思是……”

“你误入此地，不了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跟着我只会让你的处境越发糟糕。你若离开，之前我所要求的可以就此结束，你不再欠我任何人情。你若是不肯离去，那么我希望你做好相应的准备，若是中途背叛的话，我保证你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楚阳缓缓解释道。

“如何选择决定权在你的一念之间，你不必顾虑太多，只需跟随本心，不如询问询问你元神秘藏中的那位前辈，或许他能给你一个答案。”楚阳补充道。

薛青鸾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这种事情我想不用一个外人来为我做主，你不必担心，我说过的事情自然会履行承诺，我还会继续跟着你，至于遇到什么，那也只是我的命数，这一点无需你多心。我倒是很好奇这片空间中到底隐藏了什么，能够让你无所畏惧。”

楚阳听了薛青鸾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片空间中隐藏的危险绝非寻常，“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的，哪怕是我们全部五人加在一块，恐怕都很难度过这次的难关，更别说眼下只有你我二人。”

楚阳满心忧虑，他实在不愿见到薛青鸾好不容易积攒至今的修为就这般草草终结。

那是无数个日夜的苦修、历经重重磨难才淬炼出的硕果，怎能轻易付诸东流？

想到此处，楚阳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终是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我说的话阁下最好考虑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旦抉择，便如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机会仅有一次，就像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错过了，便只剩无尽懊悔。我希望你能平心静气，仔仔细细斟酌之后，再把答案告诉我。每一个念头都可能左右往后的修行路，切莫冲动行事。”

薛青鸾却仿若未闻其中利害，想也不想，神色冷峻，态度决绝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说道：

“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去留已定，心意已决，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所以你无需在这事儿上多费心思，担忧我的决定。”

楚阳听闻此言，缓缓摇了几下头，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惋惜。

他深知薛青鸾的性子，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轻叹一声，妥协道：“好吧，既然你已经作出决定，想必心中自有盘算，那往后便继续跟着我吧。只盼往后的路，你不会为今日之选而后悔。”

薛青鸾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走到楚阳身侧，秋水般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声问道：“如今就只剩下你我二人，前路茫茫，下一步你打算去往何处？总不能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吧。”

“我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楚阳微微仰头，目光望向东边，眼神里透着一丝探寻与执着，“那股力量仿若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着我的心，又似悠悠魔音，勾动着我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这大阵平日里沉稳如山，此刻却躁动不已，正因如此，我才想去一探究竟，瞧瞧这片空间里究竟藏着什么稀罕玩意儿，竟连大阵都难以招架。”

说罢，楚阳便当先一步朝着那释放出吸引波动的位置大步走去，薛青鸾紧跟其后。他并未说谎，打从心底而言，那东边方向传来的奇异波动，仿若一道神秘指令，让他无法忽视。

那波动似带着某种神秘韵律，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感知，引得大阵在识海之中嗡嗡作响，催促着他前往探秘。

两人一路疾行，脚下的土地飞速后退，两旁景致如走马灯般掠过。数个时辰转瞬即逝，他们越过一片巍峨连绵、云雾缭绕的山脉。

那山脉怪石嶙峋，陡峭险峻，山间偶有珍禽异兽的啼鸣声传来，更添几分神秘气息。待穿过山脉，在一处开阔平坦的空地之上，一片凌乱破败的废墟闯入眼帘。

废墟之中，断壁残垣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焦黑的石块、腐朽的木桩，无不诉说着往昔的沧桑变故。

楚阳目光缓缓扫过眼前景象，微微点头，沉声道：“这似乎是上古巫族的部落。”

薛青鸾闻言，也细细打量起来，只见废墟间充斥着巫族生活过的痕迹，极为显眼。与那些习惯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的普通巫族不同，此处的巫族已然开始聚集定居，着手建造城池。

虽说过上了相对安稳的群居生活，但那些刻在巫族骨子里的生存本能依旧清晰可辨——对天地自然的敬畏、对力量的尊崇，以及狩猎、战斗时的勇猛无畏。

人族与巫族曾多有往来，深受其影响，哪怕时至今日，人族身上不少特质都源自当年巫族的熏陶，像是尚武之风、图腾崇拜，这些文化烙印穿越悠悠岁月，一直留存至今。

两人踱步至废墟前方，薛青鸾俯身，素手从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捡起一块石刻。

石刻表面粗糙，纹路古朴，隐隐散发着陈旧气息。她凝神端详，只见上面镌满了上古巫族的文字，笔画繁复，神秘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