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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3页）

欧阳明果然还是被激怒了，冰冷的声音，吓得黑崎停了下来。

“没错，我就是对你没感觉！”他毫不示弱，“我讨厌你的一切，只要是和你有关的，都只会让我厌恶，欧阳明！”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受到打击，很可惜，我这人别的不多，就是自信过剩！我随时都可以给你注射药品，像上次一样的药，我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可以没有感觉，我也可以每次都注药。而且我不会再用没有上瘾性的药了，我会给你真正的毒品，我要你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忘记那些无谓的自尊，连趴在我脚下舔我的鞋底也愿意！”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欧阳明的声音就在耳边，轻轻地咬着，“你依仗的家规里，可没有说我不能让你吸毒这一条。而且，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家族生意里本就有贩毒这一项，我可以给你上等的好药，是那种只要尝过一次，一生都无法戒除毒瘾的好药。”

“你的生意果然还是没有因为我就受伤。十年前，你知道我是带着怎样的觉悟才把你们的事都说出来的吗！走私军火、贩卖毒品，贩卖人口，逼良为娼、地下赌场还有高利贷！你们佟家从来就是什么可以赚钱就做什么！那时候，你们真是嚣张，就连杀人这种事情的备份文件也不怕被我见到！”

“你认为你有资格说吗？我们那时候就已经把你当做是自己人，给你看这些东西也是为了让你更好的了解你所在的家族的真面目。事实上，如果你那时没有做出出卖，今天的你，就是欧阳家的一分子，你会帮我处理军火买卖合同，处理贩毒的收益帐本，你也会堕落，会成为你口中的罪行的参与者！”

“罪行？我是认为你们欧阳家有罪，但是我可没有你说得那样正义！”

“我可没说你是个正义的人。你还有正义感吗？你是我见过的最无所谓正义与邪恶的区别的人。你想到的，从来就只是自己的利益，就像十年前你的出卖一样，你没有伸张正义的高尚，你只是想要从佟家逃走！什么正义，只不过是你的借口！我知道你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正义，对你而言，就是一件衣服，想穿就穿，不穿的时间还更多一点。为了拥有今天的声誉，你也没少做陷害别人的事！”

“因为我要活，只有踩在别人的肩膀上，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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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所以家族的人都很喜欢你。他们说你是这百年来最优秀的伴侣。你自私，没有正义感，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出卖任何人。就连我也开始觉得，你越来越可怕了。我宁可把你一辈子的囚禁，也不能让你重获自由。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到我。你的能力若是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毁掉你！”

他听得出来，欧阳明不是单纯的威胁，欧阳明不是佟明，十年前对自己依顺的佟明已经死了。

十年的时间，自己在变，他也在变。

商场的尔倪我诈，黑道路的血雨腥风，这个男人开始变得尖锐刻骨，他拥有残忍的心和将所有的残忍付诸实践的冷酷。今天的欧阳明，是不会介意让自己仅拥有一个完整的外壳，内在的一切都已经腐坏的。

现在的他，是破坏者，是复仇者，他比冰更冷酷，比火更炙热，他是刻在自己腿上的刺青，他将会无情的吞没自己的全部！

“我不会坐着等你的毁灭的。”

他回敬着，期待看见欧阳明的怒火。

欧阳明没有理睬他，也或许是欧阳明找不到回敬他的话，他只是专注的看着刺青。

“被我们的交谈吓到了，黑崎怕是不能再继续了。可即使这样，山茶花还是完全出来了。可见你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敏感，你过去一直忍耐着生理上的快乐，果然很可怜。”

“我还要向你诚挚的道歉，过去都不知道你一直不快乐，还以为是你性冷淡，今天终于知道真相了，我是万分的对不起。”

这是讽刺，尖刻的讽刺，可悲的是，这居然就是他们间的情话。

早已没有情爱之心的两个人，不幸的被名为规矩的铁链五花大绑锁在一起，他们间残存的只是恨意，恨不能将对方一口咬死的杀意。无法再一次相爱，也无法从铁链的束缚中自由，非要将彼此的身心都刺得没有一处完好才会快乐，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

他们是古罗马的角斗士，他们只能有一个活下来。他们间的关系，唯一可能的解除方法就是一方的死亡。

——因为他们是同类，他们谁都不会先认输！

“我当然会原谅你，毕竟没有几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生理问题。很多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敢承认问题，就比大部分人都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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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是很谦虚的！”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恶毒的掌印。

他没有留情，口中有一点腥气，眼睛也有些发黑，可以看见金色的光点在飞舞，脑子里也有声音作响——

他，果然还是占着体力上的优势。

这种时间，张炎云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想这种事。

“想要把我给你的山茶花挖下来，你就是这样的恨着我，恨到任何与我有关的东西你都要毁掉吗！”

“是的。”

“你坦白，我也对你说我的真心话。不错，我恨你，我对你的情感，只有恨，无止境的恨！可是我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我努力让我的恨意不会让我杀了你。甚至我还要保护你，因为你远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出名，你的仇人中，就有不少要置你于死地！如果不是因为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