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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颜浧拨开了遮掩,直接问他。
颜大郎眼底涌出痛色,须臾才轻轻点了点头。
颜浧浓眉紧蹙。
“大哥,你可知后果?”颜浧道,“你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居然。。。。。。”
颜浧无法想象。
颜氏这等门第,府邸的长孙颜泈,他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什么女人得不到手,偏偏要作为有违伦常之事?
这要是败露了,吐沫星子能把颜家淹死。
颜大郎的政绩上,也要添上一笔污点,以后可能经常要被御史弹劾“品德有亏”。
从家族和自身两方面而言,他做这种事,都有脑子进屎了的嫌疑。
颜浧在西北十二年,为何京里这些人,全变了眉目?
“我没有想偷鸡摸狗,我只是。。。。。。。”颜大郎欲言又止。
颜浧挺震惊的,大堂兄做出如此丑事,不顾自己的品德和前途。
震惊之余,颜浧并不怎么生气。虽然他很难以理解颜大郎的行为,可说到底关颜浧何事?
不过,颜大郎这份辩解,却叫颜浧心生不悦:“只是什么?只是凌氏勾|引你,你没把控住?”
颜浧很讨厌敢做不敢当的男人。自己犯错了,却要推给女人。
颜大郎抬眸,愕然看着颜浧:“当然不是!她从未勾|引过我,是我。。。。。。。”
颜大郎有些说不下去。
他满脸痛色,双肩撑不起脑袋了,萎靡着低了下去,将脸埋在双膝间,来抵消心头的绝望。
“。。。。。。显昌十一年有一桩事,不知道你可记得?”良久,他才抬起头,眼睛通红,水光已经抹去了。
颜浧算了算,显昌十一年,那时候他才十四岁了,父母健在。
“十几年前了,我哪里全部记得,你说哪一桩?”颜浧问。
十几年的旧事,除了他父母去世,其余的颜浧真没太深刻的印象。
“那年的上巳节,我让你闯到帷幔的河边,给一个女孩子送风筝。结果你冲得太快,把那姑娘的丫鬟挤到了河里,还记得吗?”颜大郎详细描述。
他这么一说,颜浧就想起来了。
那年,他的大堂兄十九岁,因为立志要考取进士再成亲,所以未婚。他年纪大些,有了中意的姑娘家,不能往前靠,就让大胆的颜浧帮他递东西。
颜浧十四岁,也是大孩子了。但是他身手敏捷,动作轻快,照样往人家的曼扎里钻,替堂兄传递东西,从未被抓。
“我记得。”这件事,颜浧还是有点模糊的印象,却知道有这么一桩事,“当时正巧有个长辈过来,我急着往回跑,那小丫鬟正在我身后,不小心就把她推了下去,幸好四周有人,救了上来平安无事。”
顿了顿,颜浧又道,“那小丫鬟的主子,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姓石,你那时候很迷恋她。”
颜大郎苦笑:“我是很迷恋她,还跟我娘说过了,让我娘去提亲。我娘先是死活不同意,说石家门第太低了,而后我又求了祖母。
来年就是春闱,祖母为了安抚我好好考试,决定先应承我,再暗中做黄这门亲,于是假装去石家提亲,准备相看的时候挑刺。
结果相看的那天,我才知道丫鬟们说的五姑娘,不是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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