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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第2页）

我为胡戈辩解说，胡戈的意思是，换人做更有利于本案。闻捷说，不用解释了，我什么都明白。我无意换人。其实，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是否退出？为我辩护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而会拖累你。为了自己的前途，这是何苦？

我说，我是律师，法庭是我的战场。临阵脱逃不是我的性格。闻捷听了，激动地说，真难为你了。

不久，闻捷涉嫌伪证案在省城公开审理。*庭里座无虚席。新闻媒体的记者们来了。省司法厅和律师协会的领导来了。还有许多律师、市民旁听此案。

闻捷在两名女法警的押解下走进法庭，见来了这么多熟悉的领导、同事及记者朋友，她突然举起戴拷的双手，向各位拱手示意；随后，高举双手过肩，停留在半空中，表达对司法机关的抗议。两名女法警见状，把她的手拉了下来。

庭审开始时，先由公诉检察官宣读诉书。人们听了，表情凝重。起诉书认定，闻捷与其助理形成了事实上的共谋。在她的暗示、默许下，助理制造了伪证。

检察官宣读完起诉书，闻捷滔滔不绝做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辩解。她否认检方的所有指控。她说，我没有犯罪事实，起诉书是对我人格的谋杀，且存在多处矛盾，违背了逻辑法则和经验法则。天理何在？正义何在？

在随后进行的法庭调查过程中，我和闻捷交叉询问本案的证人。闻捷的*和霸道产生了强磁场，压住了所有的人。霸道无处不在，*到处飞扬。

法庭上，我特别注意观察闻捷的眼睛。我发现，她的眼中有迷雾，也有刺有钩；她的肢体语言更是丰富。手势自不必说。更令人诧异的是，只要她一发言，隐藏在她那雪白衬衣底下的两只小玉兔上下跳跃，好像随时要飞出来似的。

这样的女人不但可怕，而且不可战胜。在闻捷时而犀利、时而柔和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助理推翻了原证词。

庭审现场一片哗然。检察院宣布撤回起诉。随后，检察院询问闻捷的助理为何更改证词。

助理说，我与闻捷相处日久。她的眼睛里不仅有钩，还有钉。根据以往办案的习惯，她如果钩不死你，就会钉死你。在闻捷或犀利或柔和的目光逼视下，我一会被震撼、一会被迷住，精神崩溃，不得不实话实说。

此前，我向公安机关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伪证案的始作俑者只有我。我这样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至于这个人是谁，打死我，我也不能说。检察官提示他，你这样说，可能将自己送入监狱。助理说，入监也比在外面日夜忍受心灵的煎熬好受。

检察官还找我谈话，让我解释助理翻供的原因。我说，助理是检方证人，他为何翻供，我怎么知情？我与助理开庭前根本没有接触。

于是，助理被收监。此后不久，闻捷获得无罪释放。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57、公审之性感小猫

我对闻捷佩服得五体投地。胡戈不这么看。他说，你觉得，闻捷还是人吗？用千手、千眼、千身把对手罩住，再行探囊取物，如入无人之境。我说，闻捷不是人是什么？胡戈说，女巫，活脱脱女巫出世。为了胜诉，她竟然使用巫术迫使其助理改变了证词。

我反驳说，那是你的凭空想像。我觉得，闻捷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律师。只不过，她技艺高超，我们暂时看不懂罢了。胡戈说，行了，别替她打掩护了。这件事，我看得很准。

闻捷出狱时，我去接她。胡戈自觉没趣，没敢露面。望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闻捷做了一下深呼吸说，自由真好。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由于有许多善良人士的保护，我这个‘白雪公主’才化险为夷。为了报答这些好人，从此以后，我要继续向强权挑战，为人民辩护，为人民鼓与呼。我听了，不禁为她担心。

闻捷继续说，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在我人生最危难、最灰暗的时刻，你不离不弃地陪伴我。而且，你不惧有关人员的威胁，勇敢地担任了我的辩护律师。我说，我是滥竽充数，对案件的胜诉没起什么作用。拯救你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我。

闻捷说，不能这么说。你的加盟，给了我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为人虽然有点迂腐，但是，迂腐得可爱。从你身上，我学到不少东西。为了表示诚意，我要好好谢谢你。这样吧，我举办家庭宴会，你务必来。我答应了。

我按约定的时间来到闻捷的住处。按了门铃后，门开了，闻捷穿着一件睡衣出现在我面前，*无极限。见了我，她妩媚地一笑，快速地撩了一下睡衣又快速地放下。我呆住了，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另类的牡丹台，牡丹台之上牡丹花盛开。

见我发呆，闻捷笑着说，你不想做一次牡丹台上牡丹游吗？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我强压心中的*说，不想。闻捷说，你咋不实话实说哪？我说，不想就是不想。闻捷说，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给门票钱呀。我说，这种钱不值当花。闻捷翻脸了，说，你觉得，我不漂亮是吗？我说，你太漂亮了，是仙女下凡。

闻捷说，那你还等什么？我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把你自己看成了什么人？闻捷说，饮食男女呀。不要装假正经。你们男人不就对女人的下三路感兴趣吗？我说，你这样说污辱了所有的男人。闻捷说，就算我对你的奖赏或报答不成吗？我说，用不着。你如果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了。闻捷说，你可别后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说，我不后悔。

于是，闻捷收敛起笑容，进入里屋，换了一身职业套装出来见我，再现了女人的端庄。我说，这就对了。闻捷说，你不会因此看不起我吧。我说，不会。经历这么多是是非非，我发现，你变成了另一个人。我想知道，你因何而变、因谁而变？闻捷说，我还是我，没有改变。我说，恐怕，没人相信你的话。闻捷说，走自己的路，让人们去说吧。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我自己。

我问闻捷，你究竟施了什么法术，让你的前助理改变了证词？闻捷说，哪有什么法术？庭审时你不是也在场嘛。我的助理所作的陈述都是出于自愿。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人心都有向善的一面。我只不过激发出了他向善的一面。良心发现的他改变了证词。我说，你何时长了这种本事？闻捷说，天机不可泄漏。

58、公敌之心语大师

尽管闻捷不想说，真相是隐藏不住的。不久，我获悉，闻捷的技艺来自看守所认识的一位其貌不扬的老妪。

据说，这个老妪无数次出入看守所。每次，她都能成功地用心语和肢体语言为自己脱罪。因为她感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遂将自己的独门秘诀传授给狱中的闻捷。闻捷悟性高，很快熟练掌握并应用这门技术。

我真诚希望，闻捷用心语还原客观事实真相，不希望闻捷将这门技艺用到歪门邪道上，我更反对闻捷运用心语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毕竟，“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所以以此成大事者，古来无有”（鲁迅先生语）。我想，闻捷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的美好愿望很快化为泡影。我发现，闻捷与公安机关的个别干警叫上了板、叫上了阵。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我劝闻捷改弦更张，闻捷听不进去。

她说，我必须对委托人负责。我有什么错？我错在哪？因为我办事认真、坚持真理，公安机关的个别败类对我产生了敌意、敌对；他们还设计陷害我，让我身陷囹圄，等于向我宣了战。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有奋起还击。我与这些败类不共戴天。我将想尽办法，将这些败类送进监狱。

我说，不要掉进别人挖的陷阱。你没发现，他们有意激怒你，让你进退失据，然后再收拾你？咱可不能上当。闻捷说，来吧，我怕谁呀？我说，你势单力薄、孤军奋战，如何取得胜利？闻捷说，不是打群架，要那么多人干吗？讲理一个人还不够吗？

我说，你的态度很成问题。你向谁叫板？叫阵？闻捷说，我向*分子、不法分子叫板、叫阵？你以为我向谁叫板？叫阵？我从没想过也没做过向公检法机关叫板、叫阵。没有他们，哪来社会的祥和、安定？对于专政机关，我从来都恭敬有加。我说，办案时，较真加坚持足矣。叫阵、叫板不足取。

闻捷说，不行。态度决定一切。没有敢于叫板的态度，如何赢官司？如何维护当事人的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