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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车子却倒了,香香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疼的愁眉苦脸。行长下了自行车转过脸来刚想发火,一看地上坐着的是位漂亮的年轻姑娘,马上三分愤怒转成七分高兴,想笑还不敢笑地走上前来,问,小妹妹,摔的怎样?这时徐亮也跟了上来,和其它路人一样围着观看。香香有些恼怒地说,都愿你,还不赶快把我拉起来!行长就像接到了上级命令,马上抓住香香伸出的羊脂美玉般的小手,不快不慢地把她拉了起来。行长说,我送你到医院吧!香香点了点头。
香香坐在行长的自行车后座上,行长破天荒屈尊牵着去医院。路上行长问寒问暖。香香说口渴,行长马上给她买了瓶可乐。两个人来到不远处的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没发现有什么损伤。香香却老说肚子疼,并没有减轻的迹象。医生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说先在医院住下来观察观察。行长问香香什么意见,香香说,还是住下来吧,别回到家里突然重了。行长说,你看怎么好就怎么办。香香又说,那你得在这里陪我。行长听了很高兴,说,可以啊!
香香转怒为笑,说,看起来你还有点良心。行长又说,你觉得身体如果没有太大问题,就在医院旁边的宾馆包一间客房住算了,那样干净卫生,并且有什么情况也可以马上到医院来。香香说,那好啊!行长又说,费用我可以报销,你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走,只是你家里怎么说。香香说,我这次是来哥哥家玩的,父母以为我在哥哥家,哥哥又不知道我来,所以不说他们也不知道。行长眉宇间露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兴奋,但这一切怎么能逃离眼前这个风尘女的眼睛。她是何等样人,她就是靠研究男人心理吃饭的。
香香终于住进了医院不远处的宾馆。晚上,行长没有走,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香香对行长说,你还是走吧,住这里不方便。
行长说,我也觉得不合适,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香香说,那你住哪里,虽两张床可在一个屋里。
行长说,那你睡觉,我坐在椅子上就行,但你放心,我是领导,会尊重你的。
香香说,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我不会让你包房间的。
吃过晚饭,香香睡在舒适的席梦思床上,悠闲地看着电视。行长坐在椅子上,有话没话地和香香聊着。香香很随和,一会被电视节目逗的笑声朗朗,一会转过脸来给行长一个甜蜜的笑。夜慢慢的深了,电视节目也告了一个段落。客房的窗纱静静低垂,造型别致的壁灯发出柔和的灯光,让人觉得惬意和温馨。行长离开椅子和写字台,埋进旁边的沙发,闭着眼睛慢声细语地和香香说话。
行长不算太大,四十七八岁的样子,过剩的精力都转移成了脂肪,肥胖略显臃肿。
眼睛有些突出,嘴唇厚而肥大,个子不高,最多不超一百七十公分。也许是喝的啤酒太多,腆着个大肚子,活像有半年身孕的少妇。
香香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风月中人,男人的一颦一笑她都能看出其心里想的什么。她常常在心里对男人说,哼,想赚老娘的便宜,你嫩,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玩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
香香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行长,说,我去厕所,你来扶我一下。行长马上来了精神,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向卫生间走去,其虔诚劲头犹如太监扶起娇弱无力的娘娘。香香关上卫生间的门,让行长在门外等着。两个人一木之隔,香香的小解之声像夜间的小溪流过山边的树林,清脆含着婉转,从门的缝隙钻进行长的耳朵,让他觉得头皮有些发痒,心头有些撞鹿。过了好大一会,行长听着没一点声音,慌忙问好了吗?香香带着哭腔说,好了,但我起不来。行长不假思索地推门而进,说,咋的,严重吗?香香说,你出去,谁叫你进来的。行长说,我不进你起不来怎么办?香香说,你转过脸去,再把我拉起来。行长果真转过脸,伸出手把香香拉起。香香站起来,提上裤子说,我实在不能走了,你把我抱过去吧!行长哈巴狗一样听话,乐此不疲地把她抱到床上,轻轻地放下。香香说,我肚子老疼。行长说,那我去叫医生,让他们来看看。香香说,不用了,你帮我揉揉也许会好的。行长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行长把手放在香香的香腹上,隔着衬衣慢慢地揉。行长说,把手搓热直接放在小腹上治肚疼效果很好。香香说,那就试试吧!行长两手起劲搓了一会,然后迅速放到香香的肚脐眼下面,说那是丹田之处,是人的命门之一。行长用热手不停地揉着,并用另一只手抓着香香的小手,安慰她不要紧张,要放松均匀呼吸,慢慢疼痛就会好的。过了一会,香香说,你的法子还真有效,好了,不疼了。但行长的手并没有拿出来,还在不停的揉着,并边揉边说,再巩固巩固,好除根。香香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行长的手开始慢慢下滑,直抵香香的私处。这时香香才说,你干吗?但光说没有动作。行长得了圣旨一般,也不答话,肆无忌惮地乱摸起来,香香浑身打颤,哼哼唧唧……
半个月后,香香和行长早已是如胶似漆,形影不分。自然,徐亮贷到了款,香香得到了提成,行长还给香香买了好多吃的穿的,让香香感觉幸福无边。
柳宗勤得到了贷款,更给他一种启示,使他觉得办事没有办不成的,只有不努力的。以前,他给人家送这送那,求爷爷拜奶奶,到最后效果却不好。他问徐亮,假如那个行长不好色怎么办?徐亮说,不好色自然有不好色的办法,但有几个男人能在漂亮的女人勾引下不就范。柳宗勤突然有些脸红,是啊!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派男人,在张亚丽的面前不也是败下阵来?天天都以为大家都很正派,回头看连自己这样的都正派不了,别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柳宗勤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把握住自己呢?假如自己不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张亚丽也不能去世。当年她父母可是把她托付给自己的,后来却让自己把那个可怜的女孩送进了坟墓。柳宗勤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陷入痛苦的沉思。
二十三
柳宗勤有了资金,开始投标好地段的那块地皮。徐亮自然一马当先,他对能用得着的各级领导软硬兼施,金钱女人一齐使,快刀斩乱麻般一举中的。操作当中,徐亮既没有多花钱也没有惹来争议,很顺利地拿到了好地皮,让柳宗勤唏嘘不止。他自从有了徐亮,简直是如鱼得水,不仅省心省力,还办事必成。徐亮虽然诡计多端,但对柳宗勤却忠心耿耿。用徐亮的话说,就是人家能看得起我,又是这样的亲戚,我再不拼死报答还能算人吗?
柳宗勤有钱有地皮,很快一片楼群拔地而起。还没有开卖,来问房的人就络绎不绝。徐亮不让柳宗勤卖,而是自己操作造成一种假卖现象,人为的把房价炒起来。好多买房者看到楼价节节攀升、买者如云,再也沉不住气争着闹着来买。楼群还没有建好,房子就已基本卖净,剩下的不好卖的顶层,徐亮让大幅度优惠,以甩卖的方式出手。
这次开发,柳宗勤不仅赚的盆满钵满,还非常顺利,整个操作方向基本都是徐亮的主意。他感慨一番之后,奖励徐亮很大一笔钱,并送给他一套住房。徐亮高高兴兴的满载回家,把钱交给老婆,高兴的马淑云屁颠屁颠的。徐亮说,怎么样,你老公能力还是很大吧!
马淑云说,你多深的水我还不知道,不要把成绩都拢到自己身上,应当看成是姐夫仁义,诚心帮我们。
徐亮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来他柳宗勤什么业绩,现在什么业绩,还不都是我的功劳,再说,以前他怎么不这样帮我们?
马淑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不是我姐夫你能有今天?
徐亮说,是的,没有他我发挥不了自己的专长,但说回来没有我他也别想操作这么好,总的说,我这钱不是白拿的,是我靠能力挣来的。
马淑云说,我实在跟你这人讲不出理来,算了,你赶快操办装修房子吧,我们好能尽快搬进去。
徐亮本来以为妻子会夸奖他一番,谁知道却被她戏弄一番,落得个没趣。他不再说话,一觉睡到天亮。
徐亮再生气,房子还是要装修的。手里有钱,费不多大劲就装修好了,搬家的那天,他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自己心想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柳宗勤对徐亮非常信任,把好多权利都放给了他。这小子也没有辜负姐夫的一片期望,不久又一块好地皮在他的一手操作下攥进了手里。柳宗勤的事业因为有了徐亮简直如日中天,火的就差发出“噼啪”声了。
徐亮带着妻子孩子保姆搬进了新居,开始了新的生活。徐亮收入很高,柳宗勤给了他很多报酬,推销建筑材料的为了尽快要到钱,还给了徐亮不少好处,因为他很会掌握火候,既不把人家惹恼,还要叫人家自动送回扣给他,当然,这些柳宗勤是不会知道的。
徐亮的确很忙,常常忙的夜不归宿。他为了得到相关部门的更好支持,常常需要去省城南京活动。在那里请客送礼效果会更好些,因为他们是上一级领导,说起话来地方上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一次徐亮办事出乎意料得顺利,于是提前回家。来到徐州已是夜间两点,他打开家门却发现妻子不在家,只有保姆搂着孩子睡觉。他问保姆马淑云去了哪里,保姆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并说晚上柳宗民打了一个电话来她就出去了。
徐亮皱了皱眉头,果断拿起电话往柳宗民家打去。接电话的是马淑英,徐亮说想找柳宗民问点事。马淑英告诉他人不在,说柳宗民陪领导下县了,晚上没能回来。徐亮放下电话,两手有些发颤,呆了好大一会才醒过神来。他重新脱掉拖鞋,穿上贼亮的棕色鳄鱼皮鞋,开开门奔夜色而去。
徐亮打的来到张亚丽的住房前。他想,马淑云应当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宾馆,另一个就是眼前的住房。宾馆选择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那里公安人员有时查夜,没有结婚证同居会被疑为卖淫嫖娼而遭审查。眼前的房子则不同,空着没人居住,更没有人来打扰。自从张亚丽去世,柳宗勤只来过两次,并且是来两次伤心两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徐亮一家搬走后,房子一直空着。柳宗勤不愿意对外出租,他不在乎那几个钱,更珍惜张亚丽曾留下的气息。他觉得有房子在,就能把张亚丽留在心里,就不会把她忘记。
徐亮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心伤地拾级而上。跌跌撞撞来到门口。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怎么也拧不动。他开始敲门,里面有些慌乱的动静,但没有人回答,他连续敲门,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他大声喊马淑云的名字,里面反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对着门缝说,你们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过了好一会,门才慢腾腾地打开一条缝隙。马淑云装作睡意蒙胧的样子说,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呢你?徐亮没有答话,而是一使劲挤了进去。马淑云吓的慌忙拉住他歇斯底里地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徐亮一甩膀把她闪开,直接进了居室。里面没有人,其它几间房子也没有人,连阳台和卫生间都找了,还是没有人。马淑云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静观事态变化。徐亮略一沉思,从新走进居室弯腰检查床底。他看到一个人正趴在下面瑟瑟发抖。徐亮说,给我滚出来。那个人爬了出来,由于床底长期没有打扫,弄的他灰头灰脸,一身尘土。徐亮伸手把那人提了起来,一看果然是柳宗民。他抬起手想狠狠揍他一顿,但还是理智地放下了手。柳宗民看到徐亮没有打他,马上“扑通”跪倒,连磕了三个头说,姐夫,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改。徐亮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来到客厅,对着马淑云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马淑云翻了翻眼,然后低下头来没有说话。徐亮看到茶几上有酒菜,旁边还有一箱子打开了的郎酒,其中两个空酒瓶立在旁边。徐亮知道,他们在这里狗苟蝇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徐亮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他想,不能和这个色鬼轻易算完。他随手拿起两瓶酒,打开后把柳宗民喊了过来,说,我们一人一瓶,喝完你滚蛋!
柳宗民哪敢说半个不字,胆战心惊地接过酒瓶,仰起脸来“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缓了缓气接着又喝,直到把酒喝干,然后仰起脸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徐亮,意思是说,你说过的话可得算数。徐亮也把一瓶酒喝净了,轻轻地放下酒瓶说,你可以走了。
柳宗民简直像脱了套子的野兔子,急忙转身离开,连对马淑云瞟一眼也没敢。徐亮没有走,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走进居室倒头便睡。酒精麻痹的他早已忘记这张床刚才是别人搂他老婆睡过的。其实徐亮没有睡着,心里很明白的。他想,柳宗民睡了他的老婆,总不能把这个色鬼当场揍死,但也不能让他活的太好。醉意蒙胧中,他给柳宗民的老婆马淑英打电话。接电话的正是马淑英,徐亮问柳宗民到家了吗?马淑英有些迷惑地说,不是告诉你陪领导下县了吗?徐亮说,他骗你的,他正在张亚丽家和你四姐睡觉,被我当场抓住了。马淑英吃惊地说,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姐夫,你可不能乱说。徐亮说,你姐夫我什么时候瞎说过,我让他喝了一瓶酒,如果不死的话他应该离你不会太远。马淑英只觉得头在变大,眼在发涨。她穿上衣服,心“砰砰”跳着去开门下楼,刚出单元门,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单元门外呼呼大睡,她壮着胆子蹲下一看,借着月光从衣服颜色就看出此人正是柳宗民。她气不打一处来,抓住柳宗民的头发拎起来劈脸就是两巴掌,并歇斯底里地叫到,你个混帐东西害我们全家。柳宗民就像放尽了血的死猪,连哼一声也没哼,还是呼呼大睡。按说柳宗民喝一瓶酒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这次一气喝完,喝的特急,再加上走路,造成酒精迅速扩散,所以醉倒了。
马淑英气的回到楼上,给姐姐马淑敏打电话,告诉她来龙去脉后敦促她快让姐夫过来。柳宗勤没听妻子说完就气的咬紧了牙关,慌忙穿上衣服前去查看。赶到后果然发现弟弟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上前踢了两脚,也不见反应。气的他又照脸扇了弟弟两巴掌,但柳宗民依旧死人一般,眼也不翻一下。他没有办法,只有把柳宗民背上楼,厌恶地扔到沙发上。他没有回家,在沉思静默。马淑英抱着孩子在床上不停地哭泣,口口声声要和丈夫离婚。
天亮了,马淑英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孩子和保姆去了姐姐马淑敏家,斩钉截铁的一定要离婚。谁劝说也没有用,她说离不掉自己就去死,理由是你跟谁相好都行,为什么要和自己的亲姐姐相好。马淑敏也没有办法,最后决定叫她先去张亚丽的房子去住。马淑英勉强同意,把生活用品都搬了过去,并立即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离婚,态度极为坚决。柳宗民不愿意,求爷爷告奶奶的,不过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都晚了。
两个人经过一段时间论战,终于离婚。马淑英把自己的家具和所有认为需要的东西都收拾带到张亚丽家,在那里过起了安稳的日子。
柳宗民原来玩弄保姆在单位就被传的沸沸扬扬,虽然过五关斩六将终算没有进监狱,但现在命运没有再一次惠顾他。因为和自己的妻姐相好而离婚,再次传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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