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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一201)
昨晚下了一宿雪,积雪足有半尺厚。空中还飞舞着雪花,天地都成了银白世界。据上海人讲,近三、四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大孙戏谑地说:是方医生把北方的雪带来了。
南方人对雪情有独钟,可能是稀罕之故吧。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打雪仗,堆雪人了。梅花欢喜漫天雪,但愿瑞雪兆丰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固然壮观,‘断桥残雪’‘雪坞探梅’的江南冬景也蔚为秀丽。对我们这些被囚禁的肝炎病人来说:老天恩赐了这么多‘雪花白糖’,使空气清新,病毒匿迹,还人世间一个清白世界!
因为来了个重患,病室里清静了不少。这正好为我创造了一个看书学习的环境。但床头桌太小,坐的姿势也挺别扭,灯光又暗。我常觉得两眼干涩难受,时间稍长,眼力就不济。病友们说,我晚上常梦呓,有时声音挺大,把他们都惊醒了。医生给我开了‘养血安神丸’,我想也是心态失常之故吧。
我和同病室的病友相处都挺好。其他病室病友对我也挺友善,还有人主动和我搭讪。一则我也是医生,懂得医学知识稍多一点;二则,对我这个说普通话的南方人有些新奇。更主要的是:我在坚持学习。这在病房中是唯一的。因而有了个‘书呆大’的雅号。我相信:在病魔面前,临阵不乱,坚持斗争,就是一种勇气,一种信心。在病魔面前放声大笑,病魔还能奈我何!?
半夜,被尿憋醒。起来小解,朦朦胧胧地见病室泻进斑驳的白光。‘天上明月光,疑似地下霜’,我陡地精神一爽。从窗外望出去,月光透过玉兰树叶的缝隙,射进了病室。
我披衣站在阳台;寒意料峭,静谧的庭园中,月光下,残雪折射得分外纯洁。举头望月,一轮弯月似钩,在浩瀚的太空遨游…遥望北天,情从中来;不知我那是否已出世的孩子,是男是女?大小是否平安?真恨不得能插翅飞到亲人身边。这几天,我正在读‘陆游诗选’, 陆放翁的‘浩然正气’和‘才冲斗牛’ 萦绕脑际。我忽然有一念头:明日就写信去,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梅放’。 取自陆游‘一树梅花一放翁’, 敬仰学习陆游的人品、气节、才学。
终于放晴了!尽管寒气袭人,病人们纷纷涌上阳台,迎接久违了的太阳;天空瓦蓝瓦蓝的,洁净如洗,一扫半个来月的阴霾。空气清新,人们沐浴在冬日暖暖的太阳中,竟有‘恍然隔世’之感。
残雪加速了消融,叶片上的雪化作‘水滴’滋润着草地。万物润无声,随着‘春节’的临近,我们似乎听到了春神的步伐正向我们走来!宇宙间的轮回奥妙和生生不息令我感慨;太阳的热力足以驱散病魔的纠缠。太阳出来了:蓝天红日的天气真好!我也在阳台上,张开双臂,作深呼吸,舒出郁结在心头的闷气,去迎接大自然的恩赐!
主管我们病室的是罗医生。他是上海知识分子,尤其是医务人员的那种典型。一副宽边眼镜显得很有学问,修长的身材显得文质彬彬。他检查时动作十分轻柔,走路轻手蹑脚的,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他进病房都是全副武装,内穿隔离衣裤,外罩白大衣;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镜)。我们始终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见我床头摆满了书,饶有兴趣地问:“看什么书?”“专业书,也有闲书”。“书可以看,但不能用脑过度”。他这样告诫我。我请教:“怎样看书算适度呢?”罗医生的回答令我一震,“看书只能是走马观花式的,作为调剂”。把看书作为解聊和消遣,当然是违背我初衷的。
我看书的目的,是为了学而致用;用理论充实头脑,以便应用于今后的临床实践。鲁迅先生的座右铭:‘我倘能生存,我仍要学习’,正是我应该仿效的。再说:我不过是患了‘肝炎’,还不致于到了不能学习的地步。对于罗医生的告诫,我只能是阴奉阳违了。
按罗医生的见解:肝炎的传染性主要在潜伏期。一旦发病,传染性就弱了。一个月后几乎没有了传染性。而肝炎预后的好坏,决定于感染病毒的毒力。休息、营养、药物只是病程中的辅助措施而已。如此说来,一旦罹患上肝炎,只好‘听天由命’了。我向罗医生询及:‘精神因素’的作用时,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保持心态健康,是每个病人应有的态度。”关于此点,我难以苟同:传染病房的氛围,就难以使病人有个良好的精神状态。
和罗医生相比,有的医生护士的服务态度就更差了。有的甚至把病人当‘犯人’,离得远远的,时而还恶言恶语,使病人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失去了对医护人员的信任和对治疗的信心。
我暗暗告诫自己:在今后漫长的从医岁月中,要以一个病人的切身体验,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这也是起码的医德。
可能是临近春节的原因,今日探视的人特别多。早早在门口排了长队。仲茂是最早来的,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可能是为没能回家过年而懊恼吧。(单位不同意)我求他寄几封信。待不一会,他就匆匆走了。说要去邮局给家寄点东西。我问他有没有我的电报,他说没有。我不免有几分焦躁。从上月鲁华的来信分析,好像过了‘预产期’了。可北方一直没有报喜的鸿雁飞来。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想不到来了两位整形科的护士老师,一位是护长,另一位是小吴。她俩代表全科医护来看望慰问我的。还特地带来张教授的嘱咐:“好好养病,来日方长”。我禁不住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人在病中,有什么比关爱更珍贵的呢!我将永远铭记:在我困难和病痛时,关怀和帮助过我的人们。我将从他们的祝福中获取力量,争取早日康复!再图后报。
夜深了,病友们似乎都在整理一天的信息和收获,难以入睡。老毛的GPT还高达112单位。他计划的‘回家吃年夜饭’成了泡影,一声声长吁短叹。大孙的妻子带来了不幸的消息:他的岳母、孩子都病倒了。可能妻子实在承受不了‘三个病人’的精神压力,而有些变态了。其实,给大孙徒增负担,于事无补。他送走啜泣的妻子之后,不禁仰面长叹:“今年我怎么会这样‘倒灶’啊!”听阿四说:昨日楼上有个女病人光着身子跑了出去,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年关’,好像是一种催化剂,导演着多少人间的悲喜剧啊!
(38一202)
一早,护士阿姨交给我几封信,说是‘九院整形科送来的’。没有我所盼望的家信,不胜失落惆怅。真不知鲁华是怎么了?!
表姐的来信给我带来宽慰和希望,她已为我联系好进修事宜。节后即可去‘杭州肿瘤医院’报到。虽然她将去‘温州医疗队’,但已为我作了妥善安排。我由衷地感谢:在这节骨眼上,她对我的热心帮助。
出院后去杭州,是我的权宜之计。表姐于年前调‘杭州肿瘤医院’ 工作,我想让她在杭州给我找一个落脚之地。休养三、五个月,再回上海九院进修,完成学业。我没有条件进疗养院,也不想打扰亲友,在杭州选一所短期进修的医院,边学习边休养是最好的办法,表姐又成全了我。
还有一封来信,是医院王院长写来的,他强调;卫生局傅局长要去上海慰问方玉荣,让我妥为接待。我对傅局长印象挺好,可我病在床榻,身不由己。恐难为其‘接风洗尘了。
将近年关,病床骤然又紧张起来。所有的病室都加满了床。昨日来了几个危重的,只好转到‘郊区医院‘去了。
住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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