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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一160)
鲁虹捎来信,生产队分给她二百斤土豆,让家人去取回来。岳母去了‘五七干校’,无能为力。鲁华和我商量,家里储菜量不够,尤其是土豆,让我去一趟。我义不容辞。
鲁虹插队的地方在绥滨县忠成公社振兴屯,距鹤岭有两百来里地,我打听到粮食局有到那拉粮的汽车。鲁华找到岳父当年的秘书,还真不错,他给粮食局车队打了个电话,让我找一个叫‘福来’的师傅。
一大早我就来到了粮食局车队。事先准备了两瓶‘玉泉大曲’和两瓶罐头送给司机。不到八点我就坐上驾驶舱出发了。这是辆解放牌旧车,还有一个拖斗。空车开得快,颠得厉害。
司机挺健谈,一边开车一边和我唠嗑,神色自如。我闻到了他满口的酒气,他毫不在乎的说:“都说开车不能喝酒,妈了个巴子,我离了酒还真不行。早上喝半斤管一天。晚上喝八两管一宿。从没出过事。”司机是个老把式,十五岁就偷着学开汽车,现在四十开外,他穿一件光板的羊皮袄,脚穿一双大头鞋,一副穿行于冰天雪地的打扮。看他稳稳地把着方向盘,我稍微放下一点心。
汽车颠簸了三个多小时,到达忠成公社已经是晌午时分。我正担心怎么去振兴屯,司机告诉我;粮库外有不少马车,肯定有去振兴屯的,并和我约定下午三点前回到粮库,过点就不等了。
刚好有一辆马车过来,司机扬扬手:“喂,老孙头,回振兴屯吗?给我捎个人。”老孙吁了一声,马车停住了。我突然捕捉到一个灵感,好像再现了电影《暴风骤雨》中老孙头的镜头。车老板嘱咐我:“坐好,坐稳了。”一扬鞭子“驾,驾!”两匹壮马一溜小跑起来。老板侧身问我;“上谁家?”,“我妹妹在这儿插队。”“是知青啊,我们屯里有十几个呢。你妹子叫啥?”“鲁虹。”“这姑娘干得不赖。”
我在一间草房里找到正在搓苞米的鲁虹。她变黑了许多,也瘦了不少。听鲁华说,她这个妹妹好逞强,做啥都想出人头地。听说我还没吃饭,就到院子里抱了一捆‘豆秸’,点燃了锅灶。不一会儿,烟气水气就弥漫了整个屋子。真难为她,在家从不做饭的二小姐,还挺能适应环境的。
就着咸菜和白开水,我吃了两个窝窝头。外屋地竖着一个麻袋,装满了土豆,足有二百多斤。鲁虹穿上军大衣,围上红围巾,出门去找队部要车。找来的还是那位老孙头,看上去他有五十多岁,其实他才四十挂零。他二话没说,一手掫起麻袋上了肩,蹬蹬出了门,撂在马车上:“嘿,走吧!”鲁虹已请好假,和我一同回鹤岭。
马车出了屯子,一眼望去,一片萧杀苍凉的景色;灰色的天,黑色的地。那些没来得及收割的大豆和苞米,在凛冽的寒风中抖动,发出瑟瑟的响声。我问鲁虹:“还习惯吗?”她一脸坚毅的神气:“广阔天地练红心呗!”
到忠成粮库,福来师傅已发动了车,正等我们呢。车老板把装土豆的麻袋掫上车,挥起马鞭,吆喝了一声,扬长而去。
我们进了驾驶仓,见里面已坐了个年轻的姑娘。司机说:“出门不容易,天寒地冻的,路途远,挤挤吧。”我们仨挤在副驾驶的坐位上。
车开出一程,到绥滨县城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忽见弯道上一溜排开,有四五个知青模样的小伙子拦车。车速慢,不等司机踩刹车,一个小伙子跳上踏板,递进来一捆叶子烟:“爷们,行个方便,搭个车,捎点东西。”“你看,哪还有地方?”“不要紧,我们坐车上。”司机迟疑了一下:“你们要不怕冷,就上吧。”只听“好唻。”四五个小伙把七八个装满东西的麻袋掼上了车。司机大喊一声:“坐好咯。”车又开动了。显然是超载的原因,车速慢了下来,发动机发出咝咝的呻吟,真如‘老牛拉破车’似的。
我觉得一阵阵寒意,就摸出随身带的小酒瓶,啁上几口。司机鼻子真灵,他吸了口气:“你是当大夫的,也好这一口呀。”我把小酒瓶递给他,他一口就干了。从座位边拽出一个军用水壶,递给我。一扭开盖子,酒味冲鼻而来,我喝了一口,口腔像被烧灼了一下,咽到肚里,还热乎乎的。“怎么样,真正的北大荒六十五度酒,够劲儿吧?”他接过军用水壶,又猛劲的啁了几口。只见他一下精神起来,两眼直瞪前方,两手紧握方向盘,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到了‘边防站’,车被拦住了。司机下了车,小声骂道:“操他妈的,还检查个屁!”他和边检人员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车上的几个小伙冻得直哆嗦。好一会,好像交涉妥了,还带回一个小姑娘,原来也是搭车的。司机让鲁虹坐在我身上,让小姑娘坐在那女知青的腿上,嘟囔着说:“外面太冷,将就点吧,挤挤暖和。”车终于又开动了,这一段是上坡道,车速很慢,发动机喘着粗气。我忽然想起,五十年代中期,我从东阳到义乌坐的,‘烧木炭,摇把的老汽车’,和这情景有些相似。下坡时,司机信马由缰,可能没踩刹车,车速惯性地飞驰而下,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驾驶仓里除了司机,坐了四个人,动都动不了,全身都冻麻木了。我真耽心:车上麻袋上坐着的那几个小伙子能否抗得住?车越开越慢,不断有车超上前去,司机好像挂上了最高档,但汽车还是跑不起来。
前方,隐隐约约地见到了灯光,那正是矿山。鹤岭不远了,我们也兴奋起来。车却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骂了句:“今天不顺,真他妈的!”车抛锚在荒郊野外,又是冰天雪地,最令人耽心了。那几个小伙子下车帮司机拿这个搬那个,都希望赶紧把车修好。司机打开车盖,鼓捣了好一阵,总算修好了,汽车摇摇晃晃地上了路。司机说:“将就到鹤岭没问题。”
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我冻的僵住了,鲁虹拽我下了车。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全家都在等着我们呢。鲁华又给我们热了饭菜,鲁虹吃得狼吞虎咽的,我却一点食欲也没有。第二天,头晕晕的,浑身散架了似的。鲁华说:“你是冻病了,我去给你请假,你好好躺着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七章 生死关夺煤大战 人世间生生不息(27一161)
初冬,正是急需燃料的季节,煤矿生产不景气,产量只有平时的一半。煤炭供不应求,各地坐等催煤的人纷至沓来。
不知哪位‘高参‘出的损招;搞‘人海战术’。抽调大批井上辅助工种下井,组织各行各业支援。医院也不例外,还美其名曰;既改造了思想,又支援了煤矿生产,一举两得。
第一批组织了三十人,有男有女,有医有护,三个月一轮换。每逢‘高产日’,除了老弱病残和值班的医护人员外,统统下井参加会战。一些‘牛鬼神蛇’也被押下井,劳动改造。
外科比较忙,但必须保证每周至少下两次井。带队的就是工宣队的韩师傅。我科对口支援的是兴山矿二井。照例是换上工作服,戴上矿工帽,穿上高腰靴,比手术换衣还麻烦。
沿斜井而下约七百米,就到了巷道。要到采煤的‘掌子面’还有一段距离。借着矿灯的亮光,在高低不平的井巷中,时而钻洞,时而猫腰。有的地段只能葡伏爬行。我最担心的是眼镜,深怕撞碎,伤及眼睛,虽然系上了绳子,还是小心翼翼的。
到了掌子面,韩师傅找到当班的班长,请领任务。这班长不知哪来的火气,冲韩师傅嚷道:“老韩,你净瞎扯蛋,弄这些人来干啥?干不了活还碍手碍脚的,弄不好还出事。”韩师傅挺硬气的顶上一句:“这是上面安排的,关我屁事,你快给派活吧。”班长无奈地带我们到采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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