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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高进被晒得很黑,身体也很结实,看起来还是那种嘻嘻笑笑的样子,只是此刻他见到秦天却有些生疏:“没事,我们能聊聊吗?”
秦天点头,和高进一起走到房顶。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在去房顶的门边对坐着。
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雨声在空气里面绵延不息。
雨水被风带进来,洒落在秦天的脸上,清冷的感觉落在心里。秦天伸出手,去接门外的雨。雨水漏过手缝,滑落在地上。
秦天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说:“不论我们变成什么样子,你依然是我的朋友。”时光如流水,我只要记住这一秒的美好就够了,再多的都是奢望。
高进蹲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他听秦天这样说,诧异的抬头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对不起,当初让你一个人走。”
“别这样想,你做的已经足够了。我还记得我最煎熬的时候,你对我说‘我是你的朋友啊!’这句话我依然感动至今。”秦天回忆着,笑着同时也难过着。
“对不起。”高进咬着嘴唇再次重复道“对不起。”
“别在意我;;;;”秦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进打断了。
“我知道钟磊不是你杀的,我;;对不起。”高进的痛苦和纠结在他的眉心紧紧缠绕,他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秦天的眼睛。
秦天并没有看他,依然注视着手中:“谢谢你那么信任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高进知道他误会了,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天一怔,回头看着他紧张不安的神情。
“其实那天晚上光头看见了凶手。”
秦天的手放了下来,手里的水全部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光头继续说道:“这事是我下午听光头说的,为这件事,我还把他骂了一顿!”
“原来是这样啊!”秦天听后却很平静。这种平静让高进一时语塞,现在解释和安慰都变得有些多余。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雨也越下越大。
最终还是高进先打破僵局:“我先回去了。”
秦天靠着门,继续看着门外的雨,轻轻的嗯了一声。
等光头下到第五级台阶时,秦天喊道:“十九。”
这是见面以来,秦天第一次这样喊他。眼睛热热的却不敢回头,只是停住步伐等秦天。
“晚安,朋友!”秦天说。
“晚安,朋友!”高进步履轻快的走下了楼,心中无事一身轻,他现在连呼吸也畅快起来。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虽然神秘人是在晚上绑架的钟磊,却被站在窗边发呆的光头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他的心思全在秦天身上,以至于忽略了身边很多的东西。直到第二天听说钟磊被秦天杀了,才恍恍惚惚的记起晚上见到的事。在一番内心挣扎下,他选择了沉默。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光头知道是高进回来了。他坐在窗边看着雨,思绪纷扰。
高进躺在床上,两只手压在头下,眼睛看着屋顶,平静的说:“我跟秦天说了。”
“哦。”光头冷冷的应道,但是他的心里一点也没有外表那么平静。
高进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高进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他听后很平静。还像个傻瓜一样称我为朋友。”
雨水在窗玻璃上,犁下一道又一道的水纹。光头的脸映在玻璃上,好像流泪一样,那么憔悴,那么悲伤。“你要不要离开我这个卑鄙的人?”光头没有回头,问得怯生生的。
“别这样说,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说自己。现在你能放下对秦天的不满了吗?”
回答高进的只有沉默。光头看着自己玻璃上的倒影,这个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事件过去了差不多个月的时候,罗刹他们已经结束了在外面的训练。全部都改在了室内训练。吃晚饭的时候,秦天看见了几个陌生人,其中有一个是癞痢头,剑眉下有一双单眼皮,眼神很凌厉;鼻子挺拔,下巴光洁。
癞痢头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我很帅吗?”一般有缺陷的人都很在意别人的目光,也很容易误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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