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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2页)

刘栋、田光一行来到坟前,掘开墓穴,不一会,铁锹已碰住棺材盖,发出深沉的响声。他们打开棺盖,把尸体搬动着,田光捏亮电筒,明亮的电灯光圈,更烘托出笼罩在墓穴里的黑暗,四下里寂然无声,单这寂静,就足以令人心惊胆寒。把小佩的衣服剥下来,进行着体外检查,田光和两名大夫把死者每个至命的部位细细察看着,人们几乎绷住呼吸,眼睛随着他们的每个动作在转动、凝视。这种气氛,更使得墓穴里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时间,随着恐怖沉闷的气氛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发现,在死者的喉部,有两道伤痕,喉骨已被按错位置。大夫指给刘栋他们看了后,断言说:“凶手先扼住小姑娘的喉管窒息而死,才把她投到水里,装成失足落水的样子。”

田光接着说:“而又不高明地将头部砸破,证实其落水之猛。这是个很蹩脚的凶手,岂不知,画蛇添足,露了马脚。”

刘栋看在眼里,默默地点下头。这件事似乎在他预料之中。不过,他仍然没想透,杨姣梅为啥要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有无第三者?这第三者又在那里?多少天的观察,从无外人进出其家,而家里的房间,是难以隐藏住一个人的。他为啥要杀害小佩?因为她的年龄足以证明,决不会参与任何活动,也不懂任何人的动机。

那么,这到底为什么?

墓地一时静下来,人们都在为这个疑团而沉思……

田光打破了沉默,谈出他的判断:“可能是敌人的活动被她看到,怕她传出去,为了灭口,才下毒手。”他稍停片刻:“这事可能与李承斌无关,甚至就是为了掩他耳目不得不加害小佩。试想,这样小的孩子,对方相信,她不可能,也不会传到外面去,由此看来,李承斌这个家无鬼也有祟,因为从喉骨的破坏程度看,杨姣梅作为一个母亲和妇女,既没这勇气也无这样大的气力。”

刘栋用和悦的目光满意地看了田光一眼,众人被他的分析听得入迷。

田光打亮聚光灯,拍了照后,人们惋惜地看了眼死者,默默地掩埋好尸体,刚离开墓地,不远处两个黑影一闪,只听“当啷”一声响,扔到地上件啥东西,调头就跑。

田光猛拉刘栋一把,让他蹲下,倏地窜过去,拾起丢在地上的东西一看,是两张锨镢。也是多年侦察工作锻炼了他一个反应灵敏的头脑,恍然大悟地“啊”了声,忙向跟上来的几个人说:“追!”

那几个人也领悟过来,急朝隐隐远去的黑影追去。

刘栋鄙视地瞥了眼似隐似现中的黑影:“敌人想灭迹,可惜晚了一步。”

田光风趣地:“看来,洞里可不是一般的短腿獾,而是凶似豺狼,狡如狐狸。”

刘栋果断地:“马上报告市局,看来我们的步子得放快些。”

十八 节外生枝  70

李承斌从刘栋屋里出来,夜已深。

这是小佩死后刘栋第三次与他谈心,象已知道了他的隐疼,句句击中要害。虽然,刘栋的谈吐是那样温和、友善,但在他不平静的心里,象注入了一股巨流,搅得翻江倒海,惶惶不安。几次想摊出来,洁身自白,心安理得地工作。然而,一想杨万利冠给他的种种头衔及铸成的过错,丧气地摇摇头:何苦飞蛾投火,自取灭亡,今后一刀两断,决不与之同流合污,用工作来赎自己所犯的罪过吧。

这天夜里,一提及小佩的死,勾起他无限痛惜和对往事的回忆。刘栋提出的疑点,他虽不敢相信,却又句句在理。他糊涂、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命运的捉弄,使他的精神状态到了崩溃的边缘,往事如烟,不堪回首,迎接他的,还有无数个明天,将又是什么?他,从未敢奢想有什么金光大道的奇迹,而怕的是处处陷阱布满脚下。世界之大,竟无立足之地,甚至冒起了一个闪念,怀疑自己没有勇气走完人生之路,象匹力尽气衰的老马,随时都会倒于路旁。

不过,和刘栋的思想撞碰,也激起了他心灵上的火花,刘栋谈到祖国未来建设中知识分子如何有用武之地,怎样以主人翁的姿态去主宰祖国的明天,并对他的才华与道德多加褒扬,作出了中肯的评价。推心置腹的言语、谆谆的教诲,袒露的心胸,使他入迷、感动和敬佩。有这样一个伯乐,我李承斌也该施展下自己当年的抱负,才三十多岁,年华未老,意志先衰,甘卧槽头?升腾起求新的欲念。可欲言又止,心里好象有个漩涡,在冲击、碰撞、搏斗、翻滚,空自折磨着滴血的心。

回到宿舍,无名的烦恼,萦绕在脑际,觉得孤苦无聊,似有无际阴影朝他袭来,坐不安,睡不宁,神志飘忽不定,心事重重难平,游灵般走出孤寂的房间,想找刘栋一吐为快,却鬼使神差向厌恶了的家移去。

朦胧的月色中,天穹如同一口巨大无比的锅,罩在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星星象嘲弄他,闪闪烁烁,眨眨绰绰,明灭不定,白天的喧闹,全被这黑的夜吞噬。

夜阑人静,虫声唧唧。一只蝙蝠从面前飞过,几乎撞在他的脸上,吓了他一跳。思绪,似猛从梦魔中惊醒,抬眼看时,不知怎么,已来到家门口。他象踏进虎穴狼巢,就想扭头回转,却见从门缝里泄出一线微光。

难道姣梅还没睡,也在独对孤灯流泪?唉,父慈母爱,天理人伦,不该妄听人言,冤枉了她。想到她欲哭已无泪,欲语没人应,孤苦伶仃,凄凄切切的惨状,一种怜惜之情袭上心头,好象这一罪过全是自己铸成的。她正需要安慰的时候,我却有家不归,咋这样糊涂,这样无情无义?本该与她为伴,互相填补破碎的心。他暗暗责怪着自己:在院里还有同志为伴,她呢?有谁劝解?有谁分忧?

一种负罪心情油然而生,驱使他几步走过去,刚要喊话,从窄窄的门缝一望,见东间卧室玻璃窗的布幔上有个小脑袋一晃。似乎还发出一阵“咯咯”笑声。

就在他眼一眨巴时,窗户一闪,屋里黑下来。

他怔呆了,身子不由抽搐了阵,立时气得喘不出气来:只道她好吃讲穿,难道竟……岂能如此败坏门风!男人的自尊心,立时就想砸开门冲进去。

然而,他毕竟是个读书人,面子重于一切。转念一想:需三思而行,深更半夜的一闹,同事们听到,不贻笑众人,让别人茶余饭后当笑料?先听听是谁,抓住他不迟。

他用劲扒了两下门子,扒不开。正苦于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去,猛然想起西墙外面的电线杆,转身过去,见离墙不远,“嗖嗖嗖”几下子,手脚并用,登到墙头上,弯下腰来,手扒墙头,往下一伸腿,脚踏住窗台,再一换手,下到院里。平生以来头遭这样的举动,当时并没感到怎样,等下到院里,浑身上下早水淋淋了。

他轻脚走到东窗台外,里边没有声息。疑惑刚才心绪不宁,精神恍惚,错觉作怪。几年夫妻,虽未得到家庭多少温暖,但在这点上,不该错怪她,何况,眼前是啥时候?悲悲切切的,纵然*,也决无此闲情。想至此,怀着颗赎罪的心,正想设法摆脱困境,免让姣梅多心,给她本来滴血的心,再戳一刀,突然,里边轻声说:“弄死那个尾巴到心静,这几个月,她一醒,心里就发毛。”

是杨姣梅的声音。

李承斌的头“嗡”地响起来,眼黑心跳,差点晕倒,手不得不扶墙而立。天哪,这难道是真的?该不是她在说梦话吧,或是神智不清了?……正气得浑身打颤,且心存侥幸,里边传出个老头子的声音:“国军一到,还不抛掉那个书橱子,留下个尾巴反为累赘。”

“是他?!”李承斌这一惊非同小可,浑身汗毛陡竖:“他啥时候回来的?”

“你说,到时他要不咋办?”杨姣梅嗲声嗲气地说。

杨万利冷笑一声:“只怕等不到说那句话,就结果了他的命。”

这真是上天打雷,下地火烧,走大路人骂,抄小路狗咬,爬树鸟啄眼,卧沟蛇缠腰,到了这种地步,就是再没性儿的人也会火冒三丈,什么也不怕了,李承斌脸气得铁青,牙咬得“崩崩”响,他被悔恨和愤怒攫住了。心里骂道:杨万利,你这条毒蛇!想找件东西迎窗打进去。转了个圈,从池边顺手掂起根洗衣捶子,就抡起来。

室内,杨姣梅又开了腔:“不是说要起手,咋还没动静?小佩的死已被刘栋识破,听胡森说,那天夜里要不是跑得快,早被揪住,吓得屙尿了一裤子,一病不起,现在还直劲说胡话,只怕夜长梦多……”

杨万利得意地说:“这几天要醒睡点,敲三下门为号,两快一慢,枪一来就动手。”

接下来,只听杨姣梅撒娇的淫笑声,两人戳猫逗狗地滚动着身子。

李承斌再也听不下去,见他父女天理人伦既已丧尽,憎恶地远离了几步。

人的激怒大概也有一定限度,到这一步,反倒平静下来,才想到刘栋说的句句是实。心里万分羞愧:刘主任啊,你又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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