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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的存在真真切切,即使是诺曼这位偏向于波动论的奥术师,在将波的概念引入物质基础上,也有点无法接受,对新炼金术的困境产生了一种无力和沮丧感。
“你又忘了,它只是表现出波动xìng的神秘物质。”西恩挥手告别,观点的扭转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
目送西恩离开后,诺曼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这么真实的触感,很难相信它会具有波动xìng……”
…………
作为“元素意志”的会长,讨论xìng文章整理出来后,莫里斯很快就拿到了手,翻看了起来,银灰sè的眼眸内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一边是新炼金术,一边是电子具有波动xìng,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老师,这是您今天第三次发出类似感叹了,至少我和你讨论问题的短暂一个小时内,就已经有三次了。”弗洛伦莎略微抱怨地说道,“这种问题现在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波动xìng可以解释,不代表从粒子角度出发就不行,担心这个不如花费更多的jīng力在研究之中,不过,您的语气听起来不像前面两次那么徘徊了。”
她是行动力强于研究能力的事务委员会委员。
莫里斯笑道:“很敏锐,西恩从一个崭新的角度阐述了电子的问题,如果它表现出波动xìng,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是吗?”弗洛伦莎伸手要过论文,仔仔细细地阅读起来,最后面带微笑地道:“前面的讨论真是激烈,不过西恩的维方式也足够独特,这应该是他屡次做出颠覆xìng成果的内在因素……很难看到一个比喻就将问题给这么简单化了的事情。”
“也许这才是波粒二象xìng的本质。”莫里斯轻轻叹了口气,“可从西恩话里的意来看,他倾向于用波动xìng来解决新炼金术的问题。”
“元素领域的基石,描述粒子的根本法典,最后居然要用波动xìng来解决问题,真是一个讽刺。”弗洛伦莎呵呵笑道,神sè略微黯然。
莫里斯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那洋洋洒洒的大雪阻碍着视线,带来了险恶压抑的感觉:“当前的新炼金术就处在了这样的天气中,周围全是白茫茫的雪花,看不到解决问题的方向,陷入了艰难的困境,只能摸索着一步一步向前,哪怕是过去不能接受、难以调和的东西,只要它能昭示出道,也得紧紧抓住。”
“这是西恩的困境,也是我们所有元素和炼金领域魔法师的困境,我们就像一头被围困的野兽,必须努力挣扎,运用一切资源,抓住一切机会,才能逃出包围,看到新的曙光。”
弗洛伦莎跟着走到窗边,微微叹息道:“希望这样迷茫困惑的处境,这样压抑寒冷看不到方向的徘徊局面尽快结束,让我们能穿过茫茫的黑夜,抵达万道光芒染红一切的黎明。”
“黎明前的黑夜是最深最沉的。”莫里斯半开玩笑地道,这也是自己认知世界半固化前的最后阻碍了。
…………
拉文第、加斯东、洛克林妮、马库斯等高阶奥术师看到讨论xìng文章时,也有着差不多的感受,一方面是西恩的阐述让他们对微观粒子有了更开放的态度,开始有了维方式上的转变,另外一方面却是对新炼金术瓶颈的颇多感叹。
在粒子方向的努力走不通之后,终于向波动说求援了吗?
如果连波动也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那新炼金术模型是否从头到尾都错误了?
一片黑暗不见五指的未知世界里,新炼金术仿佛走到了决定自身命运的岔口!
“或许我们已经接近成功,只不过前后左右的黑暗里,只有一条生,如果迈对,一步之后就能登临奥术的王座,掌握物质的奥秘,而如果迈错,就将坠入无底深渊,粉身碎骨。”拉文第看着窗外大雪纷飞的压抑场景,莫名有了一种预感:
炼金术到最关键的时刻了,是太阳般升起,照亮一切,还是银月似西坠,让黑暗重新笼罩世界?
…………
晚上,西恩回复了众多的信件后,重新进入书房,坐到了椅子上,接着将众多的实验数据拿了出来。
计划不如变化快,西恩摇了摇头,提起羽毛笔写道:
《论量子力学》。
窗外,雪花飞舞,冰冷黑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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