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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她那颗疼痛的心脏告诉她，这是真相。

不等橘秋解释，千歌就接着说道：“无论你对本下说的是真是假，本下就当从未听过此事。你自己也是，无论从哪打听到的消息，吞进肚子里，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比我清楚得多。好了，本下有点累了，你下去吧。”

橘秋还不怎么甘心地想说些什么，但看千歌明显不再听的神，无奈下只好告退。

千歌躺回上发愣，许久，心口的窒闷疼痛才散去一些。清儿和菲儿早在橘秋踏出房门后便走了进来，见二下恍惚的样子，不担心地对视一眼。

二下这是怎么了？

千歌在上任思绪飘到不知名的方向，直至被清儿轻声提醒该吃晚饭时才回过神来，吃饭期间空白了一下午的脑袋好像忽然间闪过一个想法来：何必纠结于已经发生过的事？回忆过去不如专注未来！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迅速占领了整个脑袋，再说千歌向来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她一向比较随。逝者已矣，她追寻到原因，或者追不到原因又能怎样？要么是自寻烦恼，要么是杞人忧天。既然这样，活好自己，活在当下不就行了，几个月相处下来她更明白千惠是真心对她好，她难不成要追根究底然后毁了原本和睦的一切？她自认为做不到。

再说，橘秋只是一个宫女，她得到这些机密消息的原因实在说不过去，不过她的目的昭然若揭：破坏自己和千惠的姐妹谊，甚至或许有更深远的目的！橘秋以前对千歌也是在往敌对仇视千惠以及帝后的方向引导，这是为什么？不过无论橘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千歌都不能遂了她的愿，更不能不防着这么一个看似渺小的危险人物！

想通这一切之后千歌心里也好受了些，晚上睡得颇为香甜，第二天一早就领着几个贴的侍人大摇大摆地住进了闻府的客房。而闻府里对闻渊“忠心耿耿”的点点在当天晚上就钻进了千歌的卧房，典型的“投怀送抱”。

闻府是先皇当年钦赐的宅子，不很大，但是精致古朴，处处透露着文雅的气息来。后来当今圣上被闻峰妙手回，本想再赐座更大更舒适的宅子，但是被闻峰婉拒了。

闻峰是个念旧且容易知足的人，平时也是崇尚家中节俭为好，所以闻府中的李管家做事勤勉又不铺张，很得闻峰心意。

只是现在千歌搬了进来，倒让李管家有些犯难。如果吃住上还按照以前节俭的方式来的话，势必是对二下的不敬，但若要铺张浪费起来，只怕将来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回俭难啊！于是李管家问了闻峰的意思后决定多加些菜色，且让厨房把小菜做得比平时精致，看看能不能入了二皇女的眼。

千歌来到膳房时，闻峰和闻渊早就在一旁站着，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和汤羹。千歌看桌上只有一副碗筷，挑挑眉道：“两位闻大人难道不同本下一起用膳？”

闻峰恭敬道：“臣等怕打扰下用膳，所以……”

“无妨！”千歌对一边的闻府中的小侍摆摆手，“再去拿两副碗筷来！”那小侍忙应声去拿。

千歌率先坐上餐桌，微笑道：“本下来这里小住几，原本就是多多打扰两位大人了。你们也不用拘束，这本就是你们的家，随意就好。”

闻峰急忙称是，而闻渊则是看了一脸微笑的千歌一眼，没有说话的意思。

千歌再扫了眼桌上的菜色，明显不像她之前在闻府当猫的时候看到的那样。

看来还是刻意准备了啊……千歌暗自感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怀念起自己当猫的子了，怀念起被闻渊抱在腿上，懒懒地趴睡着的感觉。

古人吃饭总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在安静得连咀嚼声好像都听不到的环境里，千歌这顿饭吃得很痛苦。她吃饭的时候虽然不会鸡飞狗跳吧，但是这么安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饭后，千歌特意把闻峰叫进自己房里询问闻渊的况，全弥漫着“闻渊治不好我就快死了，所以我才很关心”的傲气势。

闻峰在宫里呆了许多年，哪里看不出二下其实是真的关心自家孩子的？只可惜了，渊儿他……

“回二下，渊儿是从胎里带来的病，不好治，往往半年发作一次，最近渊儿又过于疲累，所以才会体难以负荷。”

这样啊……千歌从这半真半假的话里面好歹也得到些信息，于是说道：“那他这次需要休养多久？”

闻峰眼神一暗：“至少十。”

呼！还好休的是半个月的假！“那本下这些子就多多打扰闻院长了！”宫里要照顾着德妃的胎，回了家还得为自己和闻渊看病治疗。

“二下言重，这是微臣应当做的！”

闻峰低下头，剑眉紧皱，要不是上回二下误打误撞派人让自己为渊儿把脉，自己都不知道渊儿的子已经差到这种地步！

☆、四十三．梦中之人

午睡的时候闻渊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穿着整齐整洁的官服，戴着官帽，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途中他遇见很多人，他的母亲，他的同朝官员，皇上，帝后，甚至……他死去的爹。

他没有同他们说话，他们也没有同他说话，那眼神仿佛……根本看不见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