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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团里,别人出名没什么,比如江媚眼,她是知名度最高的,大家都乐意接受。我就不行了,我出名首先老演员不高兴,接下来就是领导感觉受到威胁。我能歌会舞、演技高超不要紧,但我能编能导,让习惯幕后指挥的老演员下不了台,而我善于拉赞助、善于联系商业演出,又有越俎代庖之嫌,置领导于尴尬境地。
“我没有野心!”这句话我说过无数遍,马脸团长开始是相信的。因为,每每碰上我创作的节目获奖或大受欢迎,我全部把风头让给他,除了主创人员第一个名字让给他外,颁奖会、庆功会、汇报演出我一概不参加。应该说,头两年,我非常受马脸团长的重用,我也倾力相报,以团为家,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味道。带领模特期间,我学到了许多老演员们闻所未闻的东西,像一股新鲜空气,注入怀城剧团。我的节目,老演员们心怀嫉妒,也不得不叫好。我的公关能力,放在省城或更高的档次,的确显得很平庸,但在怀城范围内,却绰绰有余。毕竟,为模特演出所接触的,都是大单位、大企业,都是难啃的骨头。相比之下,怀城简单多了,仅仅两个月时间,我的交际已遍布各行各业。于是,剧团的商业演出应接不暇,马脸团长放手让我干了一年,就以剧团名义给自己买了一辆轿车,谁都知道他买车的钱从哪来。团里有人甚至私下把我叫“雷团长”,他也曾经多次许诺提我为副团长,但直到我离开,也没有兑现。
其实,我真的没有夺权篡位的野心,我只想当演员,货真价实的演员,不止在怀城出名,最好是名满天下。当官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然而,在小地方出名容易,想做到名满天下根本不可能。反倒是有当官的机会,我只干实事,不图名利的作风,在更高一级领导眼里,成了政治素质。与马脸团长的抢风头、瞎卖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这样,我们之间的矛盾,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产生了。
“以后,联系演出不用你管!”马脸团长发起脾气,一点不像搞文艺的人,“你是演员,安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演出事务自然有人负责。排练的时候,要尊重老同志,不要瞎指挥乱发言。平时,没事多多加强你的专业技能,艺术学院教导的,歌不离口,琴不离手,全忘记了?还是你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什么都不用练了?”
我找他商量去一个水电站演出,谁知他无缘无故发起脾气。我还是耐心地说:“你昨天已经同意了的,我也回话叫他们明天派车来接,这是有钱单位,我们得罪不起。”他叫得更大声了:“有钱单位又怎么样?这场演出偏不去。你是团长,我是团长?叫你别管你就别管,现在还是上班时间,给我马上回去排练?”
我碰了一鼻子灰,哪敢再跟他理论?离开时还听到他冷笑说:“哼,黄毛小子,敢在老子身上捞取政治资本,做梦吧你?”
过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编导权利,连我已经排好的节目,也全部被取消。团里为此叫好的不在少数,支持我的了了无几。因为,我对剧团贡献再大,他们也捞不到多少好处,商业演出赚到的钱,大部分让马脸团长充公,用在买车或吃喝上边,分到个人手里的奖金,少得可怜。造成了演出越多,对我的意见越大,我两头不讨好,马脸团长收拾我易如反掌。我成了纯粹的演员,虽然郁闷了一个月,但我在台上还是有号召力的,重要角色没人敢排挤。有戏可演,我的日子不难打发。不过,空闲时间多了,很快就坐上了吕大嘴家的麻将桌。
“妈的,打麻将最怕新手。”吕大嘴的歪理论特别多,“今天换个地方,不去我家打了,就在你这里打。”
我参加打麻将才一星期,居然赢了上千块,心里过意不去。这天下乡演出回来,我特意买了不少菜,叫老洪当厨师,请吕大嘴和江媚眼一起到我宿舍吃饭。请客当然是去餐馆省事,但我不是有钱人了。我主动帮剧团联系演出时,每月有个一千多块,马脸团长杯葛我过后,演出越来越少,收入直线下降,一千块也保不住,正常是一月八九百。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俭朴的生活,回到怀城,过完第一个生日,我就开始了这种生活。
那晚,被肖露露砸了一个蛋糕,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给她打电话。回到剧团,我特意问了大门外小卖部的瘸手老六,肖露露果真来过,还是瘸手老六给她指的路。我估计,我和许琴在宿舍里说什么,她都听到了。送许琴去坐厂车的路上,我正陶醉于柔情蜜意之中,一点没留意她驶车紧跟在后。等我落单时,她才愤然现身。她能亲自来到怀城,还带着生日蛋糕,表明她已经冰释前嫌,准备跟我重归于好。这让我非常激动,把脸上的蛋糕吃得干干净净。然而,就算当晚没有许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们的问题依然如故,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我跟她重返省城,她继续养着我,花钱让我随便怎么玩,我愿意吗?或者,她不再做房地产,像以前一样和我携手经营模特,她愿意吗?我们的青春才算刚刚开始,谁都不愿意为对方牺牲自己的追求,这就注定了分手的命运。我坐在怀河边淋了一夜的雨,天亮时,我把那张每月递增的储蓄卡,扔进河水中。
“喂,喂,快点出牌,不认识那几个字呀,要不要我再教你?”
老洪在催我出牌,他以我的麻将师傅自居,不过,我照赢他不误,他以前借我的钱,也讨回了大半。我笑说:“不用出牌了,我自摸。”
提起打麻将,这餐饭吃得特别快,酒也不喝了,收拾好碗筷马上开打。我的手气还是惊人的好,一开始就连糊了三次。只是技术不大熟练,每次糊牌,都要认真验证,才敢亮出。
吕大嘴又骂起来:“他妈的,真是邪门了,在哪他都是赢家。”江媚眼也不高兴:“以后不许出牌那么慢,妈的,生孩子呀,半天出不来?”两人骂归骂,给钱十分爽快,不像老洪,东拼西凑才够数。
正当我得意洋洋收钱的时候,大门被踢开了,马脸团长带领两个警察闯了进来。
“都不要动!雷山,把你手上的赌资放下。”马脸团长比警察还像警察。我可没那么傻,很自然地把钱收进裤兜里,两个警察也不干涉。吕大嘴笑嘻嘻地跟其中一个打招呼:“喂,钱所长,好久不见,来,抽根烟。”他大哥是公安局长,两个警察看见他,早就不自在了。那位钱所长,接了他的烟,转头对马脸团长说:“团长,我看他们属于自娱自乐性质,又是同一个单位的,像家里人闹做玩一样,你是家长,还是交给你处理吧。”说完,转身走人。
只剩下马脸团长一个人了,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看他,等他悻悻出门,四人一起哈哈大笑。这件事,最后倒霉的是我,因为是在我的宿舍打牌,马脸团长行使他的“家长”权利,以聚众赌博为名,给我记了一次大过处分。我一笑置之,只要不把我押送派出所,这种处分我无所谓。然而,许琴却不这么看。
“这算什么事呀?”许琴十分愤慨,“警察既然认为是自娱自乐,单位就不该追究了,即使追究,最多写个检讨。”我笑道:“写检讨?那还是记大过省事,从小到大,我没写过检讨。”她还是很认真:“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件事关系到你今后的前途,你知道吗,你们团长这么做,很明显是有意整你的。”我说:“没那么复杂,他惹不起吕大嘴,拿我当替罪羊,我活该倒霉。”她急了:“你这人真糊涂,你想想,近两年,剧团的变化有目共睹,那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你的功劳?人家感觉受到威胁,怕你夺权篡位,所以,不失时机打压你!”
我静静看了许琴几分钟,越看她越像肖露露。比我大两岁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我可以接受,比我小两岁的女人也说出这种话,我自惭形秽,半响才说:“我真的没有野心呀?我只不过是想多干点事,这样也得罪人?唉!”许琴也望我,像有点失望地摇头说:“你还是不明白,你没野心,又能干,正是人家忌恨的地方。唉,做饭去,我饿了。”
许琴是我回来第二年分配到怀城一所中学的,她有机会留在省城,甚至有机会当白领。她优异的成绩,招聘单位无可挑剔,加上她漂亮的脸蛋,被一家合资企业看中,不足为奇。面试过后,人家就把她当自己人看待了。问题是,她不是一般的出类拔萃,招聘人员不知道怎么安排她的工作,直接把她推到企业老总的办公室。谁知弄巧成拙,她出了老总办公室,毅然放弃当白领,返回怀城教书。她跟我说,那老总心怀不轨,她的理由是:一、只有老总一个人在办公室;二、眼睛老是盯在她身上;三、开口就问她是否愿意当秘书;四、测试打字时,站得离她太近,还几次故意碰她的手。我她听说完,想笑不敢笑。因为,她下决心离开省城时,给我打了电话,我给她背了一句名言:“全身心投入工作,会给你发现自己的机会。”
“还记得你给我背的名言吗?你几乎做到了,你自己竟然没发觉?”
许琴做好饭菜了,每逢周末,她都在我的宿舍开伙。她做的饭菜比不上老洪,但比肖露露好上百倍,就是量太少,一荤一素一汤,我一个人吃也嫌少。我边吃边笑说:“我背那句话,是想告诉你听天由命。”
“哇,你这么消极呀?”许琴像是赌气,放下碗筷,“哼,我以为是鼓励我呢!难怪受了处分也无所谓。”我给她夹菜说:“吃吧,别生气了,其实,怪我不好,授人以柄,后悔也没有用,以后注意就是了。”她这才拿起碗筷,吃了几口又说:“你也别灰心,听我姐夫讲,上级早就注意到你,管文化的市长对你非常欣赏,对你们团长颇有微词,尤其是小小一个剧团居然买轿车,影响很不好。你最好打个报告,向上级说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取消处分不是没有可能,甚至能让你们团长玩火自焚。”
我明白了,她关心的是我的政治前途,想让我走政界当团长。我吃饭不喜欢说话,不得不回了一句:“这不是等于夺权篡位了吗?”
“那有什么?”许琴对我的政治前途兴趣级大,“是人家逼你的,处分你只是个开始,你愿意整天穿小鞋?这叫一不做,二不休,你本来就有当团长的能力嘛。”我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才毕业两年,哪有这么年轻当团长?”她说:“怎么不可能?我姐夫不过二十八,照样当局长了,现在提倡重用年轻人,这是个机会。”我厌倦这个话题了,嬉笑说:“也许等到我结婚后,也会像你姐夫那样,冲进官场打拼,说不定比他还厉害。”她很不配合我转移话题,继续说:“是啊,你的能力和条件比我姐夫好多了,他只会说大话拍马屁。”
说大话拍马屁的人才有前途,我缺的就是这个,不过,我不愿意再讨论下去。和许琴一起开伙这么久,我第一次感觉吃得很饱。
我开始憎恨马脸团长了,他不让我联系演出、取消我的编导权利、吹毛求疵地处分我,我都恨不起他。我恨他是因为他的无能、平庸,让许琴对我的期望一天比一天高。许琴巴不得我立即当上团长,最好来年也像她姐夫一样当局长,接着,再往更高的官位爬。这是我不喜欢做的事,可是,许琴需要的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在怀城,当官或当有钱的老板,是男人成功的标志。后者我没什么希望,许琴也不喜欢恶俗的有钱老板,我想成功,当官是惟一之路。也就意味着,我想得到许琴,非当官不可。
我和许琴的关系,到了一种相当微妙的阶段,照说,她如此关心我的工作,和一个妻子没什么两样,我应该高兴才对。老洪、吕大嘴等人,也已经把她当我的老婆看待,我却有苦说不出。我和她顶多算一对情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情侣,区别只是我们不用别人介绍。我有许多限制,不能去学校找她,不能去她家找她,上班时间不许打她的手机等等,白天,我们不会成双成对出现,晚上,她从不在我的宿舍过夜。两人单独在一起时,我最多能摸摸她的手,拢一拢她的头发,每次想抱抱她,她总是借故闪开,更亲呢的事,想都别想。最难以忍受的,是我们的交谈内容,基本上离不开工作,我的工作或她的工作。我还不得不迁就她,常常强颜作笑,装成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之所以能够忍受下来,是我喜欢她做我的女朋友,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又到了一个周末,我和吕大嘴盘腿在舞台上下象棋,已经半个月没有演出了,大家闲得麻将也打腻了,换花样消磨时间。
“将军!”吕大嘴棋琴书画皆通,下棋我不是他的对手,“哦,差点忘记了,马脸要我通知你,市里抽调人下乡,他说让你去,叫你准备行李,可能去两个月,下星期走。”
我恼火地跳起,一脚踢乱棋盘:“他妈的,有完没完了?老子又不惹他,这不是整人吗?”吕大嘴才不关心我是否被整,叫道:“我靠,想赖账呀?老子将军了,算你输,烟拿来。”我又是一脚,把几颗棋子踢下台,摸出仅剩的半包烟,全部扔给他。
“哈哈,明天不用买烟了。”吕大嘴心满意足站起,“下乡也蛮好玩的,吃农坑农,每天还有补助,我想去也没机会。命苦啊,只好老老实实拿死工资,哈哈……哟,六点了,下班、下班!”
人走光了,空荡荡的礼堂只剩下我一个人。
“王八蛋,我操你妈!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我在舞台上放声大骂,回音扭曲了粗口话内容,外面的人就算听到,也不知道我在骂什么?骂累了,我把所有的棋子全部踢下台,怒火渐渐熄灭。
下班了,该给许琴打电话了,我拨通手机说:“我妈叫回去吃饭?”许琴沉默了一会,轻松地说:“那你回去呗!”我说:“还有你。”她说:“你在剧团门口等我。”我高兴得忘记下乡的事,跳下舞台,像冲刺一样跑出礼堂。
我家搬到怀城后,许琴从没去过。不是我没邀请,是她不敢去。我们共同开伙有一年多了,期间她屡次推托,今天突然爽快答应,对她这种保守的姑娘而言,等于正式公开我们的关系。这两年,我家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坏事是,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好事是,我大哥和姐姐,凭自己的努力,分别调离怀城,在附近的地级市安了家。家里人少了,我是物以稀为贵。老爹虽然黑脸如故,但不再强迫我剪掉长发,有一次,我宿舍的电源线路出问题,他还亲自去帮我修好,我受宠若惊。只要不是周末,我每天回家吃饭,白吃,不交伙食费。老爹开的修理铺子生意不错,哥姐们在外地买房子,还得到他的大力赞助。供我吃饭,对家里是小事,对我则是大事。我那点可怜的工资,不够买一件名牌T恤。这是我在省城的众多奢侈恶习中,仅存的一个。
“雷叔叔好,阿姨好!”许琴跟我老爹老娘早就熟悉,不过,进门脸还是红了。跟我老爹打个招呼,马上进厨房协助老娘做菜。她也怕我老爹,厂里的子弟没有不怕我老爹的。读小学时,厂子弟学校有个体育老师喜欢体罚学生,我也不得幸免。有天,老爹在操场找到他,学生们以为他们要打架,老爹却跟他掰手腕,一只手对两只手。最后,老爹大吼一声,把那位老师摔了个跟斗,一言不发走了。
“喂,老爹,你穿我的衣服吧。”我把身上的T恤脱下。老爹光上身坐在堂屋里,白眼道:“大热天的,穿什么衣服,我又不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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