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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返海南的决心,是目送张南生的火车开动那一瞬间下定的。怀城不再有我立足之地,我再不离开,不但父母会重新对我失望,连老洪也会瞧不起我。
18
我两个春节没有回家,不止是担心我的长发让家里人吃不下年饭。我是为了陪伴肖露露,她没有家。严格地说,她不知道去哪一个家。她曾去过香港随她母亲过节,又受不了她母亲整天动员她移民,以便参加香港选美,为将来嫁进豪门打基础。我想,她母亲肯定不了解她憎恨舞台的情绪,而且还是个心急的人,如果不跟她说什么选美,先让她移民,到香港便由她不得了。至于她父亲家,本来是个方便的去处,然而,她那位后母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她当然不愿意自讨没趣。就这样,她成了一个春节无家可归的人。
没有家,干脆出外旅行。第一个春节,她说:“带你看雪去!”,我们去了北京。我真的没见过雪,也没出过省,她五岁就去过北京看雪了,我五岁时,我老爹带我去看他是如何修理自行车。去过北京以后,我迷上了旅行。第二个春节,我们去了云南。这是她没去过的地方,老实说我不喜欢云南,那些让她着迷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我的家乡怀城随处能找到。去过云南,我想把她带回家。
“你给家里寄过钱吗?”肖露露极少提及我家,也从不跟我算钱。我忐忑不安,以为她发现我近来支出过大,借钱给许琴,加上帮苏柳赎身,我卡里所剩无几。我有点紧张地说:“不用,我家在怀城算得上小康。”她又说:“春节到了,不给家里买点礼物吗?”我说:“两年没回家了,今年我想回家过。”目光期待地望她,我已经感觉到她并不是跟我算钱。她有点忸怩地说:“你、你想要我一起去?”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我那火暴的老爹,看到我这一头长发,还带回去一个女朋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肖露露知道,我带她回家意味着离婚嫁不远了,她开心地向我笑了笑,搂我的脖子说:“明年好吗?今年我妈要来跟我过节,再说,我、我没准备好。”我有点失望,又有点如负重释,叹息说:“是啊,我也没准备好,你妈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吧?”她狡黠地望我说:“她是为你回来的,你怕不怕?”我说:“我又不是香港的豪门子弟,怎么不怕,她不会打我吧?”她轻打我的脸说:“你以为我妈是泼妇呀?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她肯定对你不满意。”我说:“你真的让她见我?”她反问道:“你不敢吗?”
我没什么不敢的,只是我开始讨厌家庭,讨厌传统。我希望没有她母亲,没有我老爹,也就没有什么丈母娘看女婿,媳妇见公婆了。之前,我跟她自诩是经过洋文化洗脑的人,那五千年还是五百年的传统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培训中心难得一次寂静,我们从上海旅行回来后,离大年三十只有几天,安排模特放假,跟学习班老师开了个联欢会,很快就人去楼空了。
“雷哥!”苏柳居然还没走。去上海前就放了她的假,她应该是最先离开的。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带我妈来看腿,春节医院人少。”我点头说:“有什么困难你说一声,我回家过年,你找肖姐吧。”她说:“不用了,雷哥,你帮我够多了。就是,我家人想一块来这里过年,可以吗?”看来她是全家出动,反正培训中心也是空的,我捡得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了她。我是来给工作人员布置节日值班的,这种杂事肖露露从不过问,有我这个穷人的孩子,她不愁没人当家。
我一直磨蹭到农历二十九晚上才离开省城,肖露露母亲要到了,她让我陪她去接飞机,我可不干,我答应她只在家呆五天,初五返回,好好让她母亲看一看。然而,我没想到我在家只呆了一天,初一早上,老爹一声大吼,我吓得屁滚尿流逃离怀城。
我到家已经很晚了,是我大哥给我开的门,老爹老娘没机会收拾我,加上我戴了一顶棒球帽,头发盘在里面。他们并不注意。不过,脸色非常不好,老爹话也没跟我说一句。我逃过了夜晚,逃不过白天。那一年,正好是我家的新居刚刚落成,全家从厂子里搬到怀城,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还健在,三个哥姐也全部住在家里。事实上,参加批斗我的不止他们,还有我一个叔叔,两个姑姑三家人。起因不单是我的长头发,整整两年不归,我成了雷家的不孝之子。别的族群是否继承传统我不知道,但我们客家人对家族传统是非常讲究。
“你还知道回来?”
老爹的这句话拉开了批斗序幕。我一个人对付十几张嘴巴,有理也说不清,何况在他们看来,我毫无道理可言,禁止我做徒劳的辩护,我只有挨骂的份。除夕这一天相当漫长,我都忘记是否吃过年夜饭。真正冲突是大年初一发生的,老爹一早叫我起床,命令我逐个给长辈拜年。本来这是合情合理的命令,可是,他要求我货真价实地跪拜。我不相信自己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断然拒绝。老爹恼羞成怒了,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我竟敢不听指挥,他毫不犹豫赏了我一巴掌,进而要用武力强迫我磕头。关键时刻,我那位书呆子二哥帮了我一把,我猜他一定是个和平主义者。他挺身而出,用后背接住老爹打向我的铁拳,为我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得以夺门而逃。
肖露露没有跟我回来,难说是不幸还是万幸?或许以她的绝代风华,能够征服我全家,我两年不归的过错,也被认为是理所当然了。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厂里漂亮的女子,没一个不被我老爹称为妖精的。最有可能的是,我仍逃不掉被赶出门的命运,只不过碍于肖露露,免去武力驱逐而已。
除了省城,我无处可去,到了省城,我还是无处可去。我不敢跟肖露露联系,一来她母亲与她同住,二来我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两年不回家,回家一天就来了,总不能跟她说我是逃出来的。麻烦的是,我身上只有一张储蓄卡和几百块钱。学生证、身份证还有手机统统留在家里,没有学生证进不了学生公寓,没有身份证住不了宾馆。我想起玉米子那套样板房,给他打电话,却是他母亲接的,说他和安妮去澳洲过年了。
“雷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苏柳惊奇地看我。我无处可去,在街上看了两场电影,随便吃了个晚饭,想来想去,只好来培训中心。不但她意外,值班的工作人员也吓一跳,以为我来突击检查。我无言以对,向她点点头,笑一笑,侧身而过。她跟上几步说:“雷哥,跟我们一块吃饭吧?我爸已经做好了。”我头也不回说:“呵呵,我喝多了,是来找个地方睡觉的,谢谢你!”
培训中心有个办公室不像办公室,会议室不像会议室的房间。里面有电视机、录像机、影碟机,还有几张长沙发,能消磨时间又能睡觉,只是冬天缺一张被子。我打算开空调暖气在这里熬一夜,编好谎话再见肖露露。看了两张无聊的影碟,有人敲门,我估计是苏柳。自从帮她赎身后,这姑娘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害得我心里有鬼,我不想跟她过多接触。犹豫了一会才开门,门外却没人,只见地上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被子。
女人的被子大多残留她们身体的香水味,我习惯了肖露露的味道,换了别人的,莫明其妙地想入非非。是本能吧,是原罪又怎么样?凡是正常人,谁也无法禁止内心的欲念。不过,这种欲念一闪而逝,并没有过多搔扰我。也许早上跟老爹的冲突过于惊心动魄,我像一个虎口脱险的人,终于逃到安全的地方,颓然倒地,全身神经彻底松驰。
一夜无梦,醒来不知身在何处,是音乐提醒了我。国标舞熟悉的音乐,依旧奔放、激昂、充满诱惑。从对面楼的练功房传进我耳朵,仿佛有位性感女朗拉我起床,揽入她怀中。可惜只是幻觉,不过,这个幻觉给了我一个好心情。在卫生间里以指刷牙,用手捧水洗了一把脸,我的新一天又开始了。
“我陪你练吧!”
练功房里果然是苏柳在练习国标舞,双手虚抱,表情投入,然而,步伐却十分生疏。我站在窗外看,抽了一根烟,实在看不下去,脚底也被拉丁舞欢快的节奏震得痒痒难耐。
带苏柳跳完一曲狐步舞,她渐渐走得熟练。我说:“谢谢你的被子。”她暧昧地望我笑:“你昨晚没喝酒。”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经过我身边没酒味。”我正色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已经忘记了,最好你也忘记。”她踩上我的脚,整个人靠到我身上,我触电般地拉开她。
接下来,我不再说跟她说话,几个类型的舞都跟她跳了一遍。更加佩服肖露露的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非常有艺术天分的女孩。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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