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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他的父亲岂不是很悲伤？”

“跟着儿子背负着一个逃犯罪你说会不悲伤吗？”

麦伟雄无言以对。蔡仲培悠悠地叹了口气，无限感慨地说：“他的父亲因长期挂念儿子抑郁成疾，在我念初三时不幸离开了人世。在临走时还念念不忘叮咛我父亲把他的儿子找回来，我父亲那时已泣不成声，因为老人家的愿望已经永远也无法实现了。原来十年前在警方的一次追捕中，他因拒捕而横跨马路被迎面而来的车撞死了。那时候，我的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心想，当初他为什么不像我父亲一样做一个明智之举啊？！”

蔡仲培说，当他讲到这里时，麦伟雄业已大彻大悟。他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斩钉截铁地说：“赌博，令我失去一切，邪念，令我迷失方向。我要像你父亲一样接受应有的惩罚。亦只有接受最深切的教育，才能洗清我的愚昧，躲避永远是最愚蠢的行径。仲培，几年后，我们又可以在这里继续开怀畅饮。还有，仲培，结束赌博吧！结束这种致命的‘六合彩’外围赌博吧！不然，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天的结局。”

蔡仲培说，麦伟雄第二天便去了自首。因认罪态度好，自首及时，仅判了五年。

然而，故事里有些地方我实在弄不明白，例如：蔡仲培的父亲为什么一定等到儿子十二岁上初中时才讲这件事呢？难道小时候不能知道的吗？而且有些什么事要等完全长大后才能知道的呢？还有，他为什不一出狱就找他的朋友游说其自首的好处呢？以及“猫捉鼠”这个故事中，为什么大花猫能够判断老鼠必定从气门中出来而不走正门呢？最后，我通过蔡仲培的解释才明白个所以然！

第一：因我所去的地方有限，不太清楚其他省份的习俗和人们的视觉观念。单单以广东范围来说，一旦某一个家庭中有一个犯了法，别人就用“有色眼镜”看待，还时不时在背后闲言碎语。蔡仲培的父亲就是不想儿子从小便蒙上这个的阴影，因为他的父亲出狱五年后才结婚生蔡仲培的，而且他父亲在狱里学到了许多的人生道理——勤劳、诚恳、乐于助人，所以在这几年中有口皆碑，以致蔡仲培基本不知道有这一回事。这里，我有两个看法。其一：前不久我已说过了，现在我就不作重复了。其二：你的一时冲动，一不小心会注成大错，或许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你身边的亲人却因你而承受心灵的折磨。要知道一个人的心灵折磨远比你肉体的折磨要痛苦得多。所以在冲动萌生的一刹，我们更需要冷静，因为只有冷静才能想到冲动造成的后果。我还是那一句：一个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唯独犯法的事绝对不能做，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去解决。

第二：蔡仲培的父亲认为，以他的情况来说，一个幼小、脆弱的心灵始终对许多问题存在着一种朦胧的意识，未有能力肩负突如其来的事情，思想就很容易被某一种倾向所左右。但是，或许有人问，文章中的沈乐韵为什么又会带着年仅三岁的女儿看父亲呢？因为他们当中，一个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一个是完全未知道的，如果对一个已知道的作隐瞒，那么他（她）就会觉得你是在欺骗，那时就会产生负面影响，而且沈乐韵的背后还存在着另一个因素。其实我觉得沈乐韵的做法是对的。因为，一个孩子越早接受道德和法制的教育就越能辨别以后所遇到的是非曲直（这个问题在文章将近结束前我会有详尽的交待）。

第三：据蔡仲培说，在他去照理老人时曾遭到一些人的闲言闲语和部分同学的蔑视，背地里还说他与狼为伍，可见其压力不容忽视。而且那时候的农村柴米吃水都要挑挑抬抬。所以在这最容易接受知识期间，除了感受到“一失足成千古恨”所造成的恶果之外，还看到背后被带出的伤心泪水。同时也使他深深地领会到为人子女不管你有任何籍口，也应负起孝顺和赡养父母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

第四：蔡仲培的父亲在出狱后一直无法取得朋友的消息，直至其遇难才知道，那时，已经回天乏术了。

第五：相信只要是农村出身的朋友们，小时候或多或少都一定玩过烟熏老鼠这个游戏。你从这个洞口熏烟进去，它必定从气门逃走。而大花猫在发现自己继续守在洞口的话，老鼠也会在洞里与你斗耐性。故此刻意提高叫声，一路远去，目的是误导洞里的老鼠自己已离开的错觉，而且大花猫在离开的同时，已在入口处抓了一些树叶和杂草，只要老鼠一旦从这里逃窜就会发出声音。然后，最静静地转回来，出奇制胜。所以这个故事的另一个寓意，就是告诉我们：许多动物尚且懂得运用智慧判断事情的结果，我们就更应明白上天赋予人类最高智慧的原因是懂得分清是非黑白和“多行不义必自败”这个道理。

第三十五章

我们都知道自然现象中，只要是暴风骤雨过后，通常都是风平浪静、天晴气朗，就算是最大的自然灾害过后，面对断壁残垣、劫后萧条人们都可以重拾心情。但是，这种“六合彩”外围赌博，是没有这个迹象的，它每时每刻都蕴藏着汹涌，危机四伏，令你防不胜防。所以，只要你一日未彻底戒除，每每听到谁赢多少，谁发了达等的一点点“风吹草动”便放松心中要用惨痛的教训才筑起的防线。那么，你真的好像中彩一样中“彩”，因为厄运又再悄悄地跟着你。

“红波风暴”并没有引起彩民们的警觉，更没有令他们望而却步。以下就是风暴过后的故事。

人们常常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受利欲的支配，不甘心的驱使，顽固不化的彩民到了黄河还不死心，非要跳下去才心息；见了棺材也不流泪，非要装进去才眼闭。

下面，我妹夫的大哥就讲述了一连串令人震惊的故事——

在当今，而且是在珠三角，900元（人民币）对大家来说，是一个很小的数目，小到怎样程度呢？再穷、再困难的人一个月或者一个月多一点就可以赚得，一般的不用一个月；好一点的，吃顿饭也差不多；富裕一点的买双鞋或者买件衣服就用掉了；丰足的，女的还不够去做一次美容，男的仅可够去一次桑拿；那些富豪更是沧海一粟。但是这900元却夺去了一个少女的生命。这个少女正直花季，而且刚刚从贫瘠的山区出来。鞋是自己缝的，衣服是五十年代的，说不定还是都市早就救济去被珍藏起来的，长长的头发粗糙得像牛尾。满身尚带着浓厚的泥土气息。初始涉世，不懂世态炎凉，不明白赌博的含意和结局的残酷，听到同事说买马（码）买1元可以得到40元，买10元可以得到400元，买100元可以得到4000元。自己不分昼夜的工作，月底出粮900元，用这900元去买马岂不是得36000元？想到这里，她笑了！心说：怪不得这里的人这么多钱了，原来这里的钱是这么容易得来的。于是，她傻乎乎地把900元全买了下去。

开完马（搅珠）后不久，女孩大大咧咧地来到下注处收钱：“老板，我来收钱？”

开票的人莫名其妙地问：“你来收什么钱？”

女孩还是傻乎乎地说：“我在你这里买了900元钱的马呀，你不是要给36000元我吗？”

开票者更加觉得滑稽，由于女孩带着地方语言的也不知是什么话，听得不明不白的，又再问了一次。

女孩又再重复她刚才的说话，唯恐开票人还未听清楚，指手画脚来比喻。

这一次开票者完全明白了，说道：“小姐呀，你买的是15号，今晚开的是5号，你都没有买中我给什么钱你呢？”

开票者的普通话虽然不准确，但女孩却听得懂，于是，她开始紧张起来了，脸色铁青的说：“我买了900元你就要给我36000元嘛？”

呵呵！开票者被她弄得啼笑皆非。看来这个女孩一点都不清楚这个游戏规则，只好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你——买——15号，今——晚——开——5号，你——没——有——买——中，你——输——了！”一面说，一面手舞足蹈务求令女孩完全明白。

这样一来，争吵声，尤其女孩那声嘶力竭的哀号声，无不令人胆战心惊。不过，无论怎样吵闹，输毕竟是输，开票者已经把钱报给了庄家，总不至于要自己垫付呀，一于懒得理。这样就出问题了。

女孩深深不忿，觉得同事欺骗了她、开票者欺骗了她、人们欺骗了她、这个世界都欺骗了她。越想越激气，越激气就越把持不了自己，在万念俱灰之下跳水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呢？是女孩无知，还是人们愚弄了她？是她愚蠢呢，还是这个残酷的现实蒙骗了她？答案只有一个：赌博，无分姓别、年龄、贫富，谁人沾着都死，尤其是我们这些穷人！

“六合彩”外围赌博，使一个尚未看清楚这个世界；尚未享受到人生的快乐；尚未领悟到生命的真谛；尚未开始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花一样的年华便戛然而止。

有人说她完全不懂赌，为什么学人赌？咎由自取，与人无尤！那么我好想问你：你们很懂得赌？你们又赢了多少呢？

第三十六章

好吧，下面我不妨又为大家说一个叫做精赌的人的故事吧。这个故事，也是我们目前最常见的一个普遍现象。而且与我本人暂时的遭遇大同小异。但是始终有点不同，若然相同，你们又说我口水多过茶了。是什么不同呢？我们喝口茶，慢慢读，最好不要抽烟，不然，旁边的人就没法跟着看下去。有点讽刺的是，我个亲戚却是一个烟虫。

梁波，是否真实姓名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已看不见日出的灿烂，日落的艳霞；人间的多姿多彩，世界的浩瀚无边，他也同样没办法感受得到了。因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一个人只能来一次的美好世上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带你们去瞧瞧。

故事也是发生在佛山市顺德区，至于是什么镇我就不加细说了。这天，我应妹夫的大哥曾凡之邀到他家做客，因为我们初初写票时是交给同一个庄家的，所以也是我们经常来往的原因之一。

一见面，几乎第一句说话就是有关“六仔”（六合彩）的事了。我们自不然互相交流彼此之间近段时间的得失和见闻。当中，他一再强调我要么够姜（有本钱）就自己做庄，要么开票就是开票，切莫下注，也不要吃数（就是挑出自己认为不会开出来的号码不报到庄家去。这一点，我之前已有说明。）不然就会成为另一个梁波。

我问：“是怎么一回事呢？”

曾凡点燃根烟，深吸一口，看着用鼻孔呼出来的烟雾深有感触地说：“还不是因耍小聪明所致。你我亦曾经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