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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璇是在2022年底发现的PGF因子,而梁芳的弟子是在2021年,明显提前于玉璇,梁芳自从知道此事后,很是后悔自己没有深入研究下去。
梁芳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我完整的看过了你的论文,写得很不错,但有几个问题,第一、你的论文中提到,PGF可以促进大鼠器官的快速增大,动物实验没有发现PGF的副作用,但是你只是做了一年的调查,那么更长一点时间呢?会不会有长期的并发症?第二、PGF因子在促进人类器官生长过程中,起到了个催化剂的作用,其机制类似于癌症细胞的繁殖。既然类似于癌症,那么你们并没有做人体试验,你如何知晓它会不会对器官,对人体有不良的影响呢?比如器官恶变,出现癌瘤。病人接受你的器官后,会不会发生意外,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器官,你们又如何保证移植者身体的健康呢?如果不能保证,那你们不是在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吗!”
梁芳语言犀利,咄咄逼人,两个问题可以说是正中命门。
虽然实验证明PGF因子短期内对动物没有副作用,但长期是否有影响,尚不可知,冷冰和玉璇最初选择的试验对象为大鼠,但大鼠最长寿命也不过2年,所以只追踪了1年多,大鼠就纷纷老死。后来因为人力物力有限,就没有继续动物实验。自去年肾脏复制成功后,冷冰才安排人用兔子和狗做试验,继续观察PGF对动物的影响。
而人体实验,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顾长卿一例。
其实当前国内有很多药厂、试剂公司,追逐经济效益,药物、试剂没有进行人体实验就投放市场。
司马烨听着梁芳的言辞,脸色凝重。冷冰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中一丝愤然倏然闪过。
玉璇沉思片刻,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冷冰,冷冰点头示意玉璇如实回答,玉璇目光一沉,郑重地说:“谢谢梁芳老师给我们提出的这两个问题,这也是我们一只在考虑解决的问题。最初我们用大鼠做实验,因为大鼠寿命较短,只能观察1年。目前我们已经建立兔子和狗的动物模型,在未来的几年我们会逐渐完善相关数据。至于人体实验,目前只有一例,移植PGF因子作用后的肾脏已近一年,目前情况稳定,没有恶变的迹象。”
听玉璇说完,冷冰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拿起话筒说道:“我说两句,虽然我们缺少一些实验数据,但不是说我们拿病人的生命健康当作儿戏的,我们之所以行器官克隆,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治病救人!你们没在临床第一线,看不到生命垂危的病人对于生的渴望,他们挣扎在死亡线上,而唯一能拯救他们的是器官移植,异体器官太少,有多少人在等待中死去!是我们呕心沥血,没日没夜,完成各项研究!是我们在最短时间内克隆出病人的器官,拯救了他们的生命!虽然这项技术尚不完善,但不能否定我们的功绩,不能否定我们对病人的贡献!对于缺乏动物以及人体实验,我们今后会不断完善的。我相信未来我们的事业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冷冰一开始说话时,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家屏气凝神倾听,挨到最后,大家不禁为他的激昂振奋的气势所感染,冷冰一讲完,会议室中响起了响亮的掌声,其中器官部几十人掌声拍得最是用劲,司马烨紧绷的表情也渐缓和。
其实冷冰为人低调,要不是梁芳全部否定了复制公司的成绩,冷冰也不会慷慨而言。
梁芳面无表情的听着玉璇和冷冰的演讲,没有说什么,接下来轮到丘志浩提问。
丘志浩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并没有提什么问题,只是说PGF因子和器官克隆开创了一个新世纪,自己的一个病人接受肾移植后,恢复良好,如同健康人一样,随访近一年,没有任何不适,希望将来多多合作。
至此专家提问结束,会议进入答辩委员会讨论阶段,王茂华宣布除几位专家外全部退场,大家都转移到隔壁的一个小会议室内。
约20分钟,答辩委员会讨论结束,大家回到会议室坐定后,由徐文言宣读答辩委员会最终决议,鉴于玉璇各门课程学习成绩均为优,毕业论文立题新颖,实验设计缜密,数据翔实,论文书写规范,已经达到了博士学位水平,答辩委员会全票通过,授予玉璇博士学位。大家纷纷为玉璇鼓掌庆贺,玉璇五年的硕博生涯就此圆满结束了。
会后大家照相留念,冷冰安排恭送各位专家,司马烨有事,也急着要走,临走时对冷冰郑重地说:“玉璇已经向我说起,她想离开复制公司,我劝她三思,你有空找她谈谈,尽量把她留下。”
三天后,冷冰约了玉璇一同喝茶,茶室位于TS大学附近,下午,喝茶的客人不多,女机器人侍者把茶端上来,站在一边。
冷冰不知道如何开口,玉璇也闷头喝茶,一言不语,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想原来的时光,让我感慨万千啊。”冷冰突然说:“那次车祸,是你一直在医院陪床,直到我痊愈出院。”
“我失恋后,大病一场,你也是一直伴我到病好!”玉璇悠悠的说。
“留下来吧。”
“我对这个地方充满恐惧,压抑,抑制不了,我知道这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了。”
“那你的职位暂且保留,你什么时间想回来了,就回来,公司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好的,谢谢冷总。”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你要是不回来,将来会去哪里呢?”
“暂且还没想好呢,”玉璇抬头看到冷冰探寻的目光,心中一震,说:“冷总你放心,我很感激你和司马老师的培育之恩,不论将来我到哪里,都不会透漏一点一滴公司机密的。”
玉璇所掌握的“器官克隆中催化剂PGF因子”技术是公司最高级别的商业秘密。假如复制公司技术秘密泄露,其他公司即使掌握了相关技术,如“人体智能模拟生长系统”、“人工子宫技术”,但没有催化剂技术,他们也不能复制人体器官,即使复制,也需要很长的培育时间。
玉璇是司马烨的关门弟子,司马烨只有一个女儿,又不在身边,老来寂寞,把玉璇看同己出,如女儿样对待,所以这项技术只有司马烨与玉璇详细掌握,某些环节冷冰也不甚清楚。所以玉璇的离开,是复制公司莫大的损失,不过她答应不泄露PGF因子的资料,也算是报答司马烨和冷冰的培育之恩。
玉璇毕业后离开了华林生物复制公司,她的离开让司马烨和冷冰忧心忡忡。
第十四章 恋爱
2026年的6月,热浪席卷大陆,TS城如同一个火炉,最高温度达到了41度。
玉璇离开公司已经一个多月了,目前正在学校准备毕业手续,博士毕业典礼在六月底进行,她七月初就必须离校了。
冷冰和她通过几次电话,因为工作繁忙也再没去看过她,倒是王茂华因为接手玉璇原来的工作,而他对PGF因子所知有限,是以经常经常到学校找玉璇请教。
自从王茂华接管器官部后,各项工作安排的井井有序,器官部20余个职工士气高涨,大家工作积极团结,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冷冰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最近王茂华提交了第二批器官复制计划的客户名单,委托人共100个,都是肾脏克隆,第二批复制计划初定为2026年7月中旬开始,11月中旬行器官摘除移植。这批计划工作量巨大,而玉璇离开公司后,一二号实验室只有王茂华三人,明显人力不足,王茂华建议增加人手,并提供了三个候选人。这三个人分别是肾脏培育处的王茜、宋杰,肝脏培育处的王世轩。
冷冰虽然认识这三个人,但相处时短,并不熟悉三人性格,是以并不表态,只是暗暗留意三人言谈举止,为人处世,专业技能。
其中王茜今年29岁,女,YN大学动物学博士,来公司已经3年余,原来在动物部培育科,几个月前调来器官部,为人倒也稳重。
因为之前有玉璇的事情,冷冰特意向王茂华了解过三人的情况,王茂华说王茜性格外柔内刚,心理承受力比较强,应该能够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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