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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纪丰!袁绍只觉得五内欲焚,浑身气血上涌,忍不住心火大盛,便当中喷出了一口血水。
若不是田丰擅自主张放了敌军进来,若不是逢纪如此废物让敌军从容而去,又怎会弄成这般局面。
一万的敌军,更是骑兵!就这样一股兵马,在冀州如今空虚的腹地,搅风搅雨,留在冀州的防备力量早就抽点了大半,根本不可能组织起一股足够匹敌地力量,只能看着他们在冀州内部,劫掠,厮杀,攻城略地,弄得人心惶惶……!
而如今,大军直取信都,他的根本老巢,这就意味着在他的袁绍的脸上狠狠打下了一把掌,意味着,冀州军心的日渐低沉,意味着,后续的粮草和兵员,根本就不可能按照原定的计划而增补南下,意味着无论是南面的主战场,还是北面的邯郸,军力将一再削弱重新分兵北上,意味着耽误地战机,足够让河东这个庞大地战争机器得到了喘息的时间,全部运转起来!
卫宁在朝歌城下地宣扬,瞒不过袁绍的耳目,在河北众人的眼中,卫宁如果疯狂起来,以河东如今的实力,要达到三十多万,甚至是四十万的兵马,是完全可能的!而他河东的富庶,更是完全足够支撑得起这一场大战下来的消耗!
而在如今壶关的奇兵捷报一但传回了河东,卫宁会放过这个机会吗?而一旦卫宁疯狂起来,这些许的时日,便足够扭转现在袁绍占据的兵力优势!
虽然逢纪和审配联合起来推卸责任。甚至将袁熙都一并套了进来,但,无论如何,再怎么给田丰泼脏水,也改变不了他们抵挡失利地事实。
如今在战前,袁绍即便再恼恨。却也无法对自己儿子以及两个心腹狠心,自然而然,便将所有的愤怒全部放在了田丰的身上。
“来人我佩剑来!去邯郸城,赐田丰死罪!”袁绍拍案而怒,大声喝道。
赐死!已经是袁绍压抑怒火的极限了!
幽州以北,近上谷附近正是辽西乌桓放牧的地方,熙熙攘攘的胡人来回吆喝,或抬着瓶瓶罐罐装着马奶,又或是三五成群吆喝着纵马出外放牧。以人口密度来看,便当是一个乌桓族少有地大部落了。
在当初公孙瓒的强势攻击下,又经过卫宁击败。处死前辽西乌桓单于丘力居后,数万的乌桓族人死亡,致使乌桓人元气大伤。本来昔日在公孙瓒压迫下不得已而西迁,反而又遇见了卫宁这个瘟神,在丘力居死后,辽西乌桓以丘力居之子楼班为单于,又因其年幼,使丘力居从子塌顿为王辅佐统领三军。可以说,如今塌顿名义上在楼班之下。实际上,才是整个辽西乌桓的真正统领。
在卫宁强势逼迫下,不管是鲜卑人和乌桓人,皆胆寒不敢再入阴山以南,即便还有不少小部落认为汉人不过只是如同当初一样只是为了那可笑的脸面,赢了一次宣布臣服后便不会再为难他们,可当这些小部落再将爪子伸到并州边疆的时候,又数度遭受并州军铁血的报复,十数个中小部落被汉军和匈奴人的联手下。斩尽杀绝,那些侥幸的鲜卑人才终于知道卫宁这样一个强势人物地铁血,再没有人敢放肆半分!
就是如此,乌桓人的处境更为艰难,在没有求到卫宁的特赦和许可下,才经过昔日并州一战大伤元气后,根本就不敢在阴山以南敢于盘桓放牧,比起渐渐在汉人扶持下声势正隆地匈奴人,他们那举族的乌桓族人只能沦落为奴隶……而恰巧这个时候闻得公孙瓒被来自冀州的新诸侯袁绍所击败。处境日益艰难的塌顿在盘桓多时后。终于咬牙再度重返故地。
显然,比起公孙瓒的铁血和对北方牧民的敌视。塌顿试探着的臣服意思,很快得到了袁绍的热情回复。乌桓剩余各部大人,纷纷有袁绍亲赐印绶,准予他们在上谷一带放牧。
而在袁绍的庇护下,乌桓人,终于结束了从公孙瓒时代,一直到卫宁霸道之后地颠沛流离,渐渐开始恢复了不少元气。在塌顿的领导下,趁着鲜卑大乱的时候,悄然吞并了数个草原部落,终于是勉强在上谷一带站稳了脚跟,重新恢复了一个大部落的脸面。
当然,乌桓人重新获取的安定来之不易,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们知道自己能够安全得生活在上谷最终的根由也是来自袁绍,自然对袁绍臣服恭敬无比。
而就在最近这段时日,让中原震动的河北,河东之争打开了战争,同样也让北面依附在两家的胡人部落开始了担忧,自然,也有有野心地人认为是摆脱汉人控制的机会。
先前袁绍便派遣了使者前来催促乌桓人立刻出兵攻打并州,语气强硬,但在河北积威之下,显然塌顿也不敢怠慢。不过他当初年幼虽然没有随同丘力居一同上战场与河东军厮杀,但也知道,就是当初西迁的那一战,便险些让乌桓人一阕不振,而后见识过不少部落贪心不足反被斩尽杀绝,对于河东来说,塌顿心中早便有了惧意。
在用征集族人需要花费时日为借口将袁绍使者打发走后,塌顿的眼睛却也如同中原人一样,盯在了河东和河北争霸的战场上。
本以为能拖一时是一时,但就在这段时间里,来自河北的使者又赶到了上谷。
“大王!那南面来的汉人,又送来了不少财宝,要见你呢!”难楼一把兜开王帐,粗犷的声音显然带着无比的欢喜,“我看了!不仅有好多黄金。白银,还有好多茶叶,好多盐,还有好多绸缎,那汉人还真够大方啊!”
塌顿脸上微微一惊,上一次袁绍地使者根本就没有用什么财物来换取让他们出兵。不过是凭借强势地地位指令呵斥,而如今,竟然调转了态度,还用珠宝盐茶送来?
“莫非说!?河北撑不住了!”塌顿心中一惊。
塌顿想了想,当即让难楼坐下,眼睛浮起一丝精锐道,“难楼!那汉人使者,是不是又要让我们出兵去打那个并州!?”
“这次这个汉人可比以前那个态度好得多了,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既然他们送了这么多好东西来。我们乌桓族人本来就受了那个叫袁绍地汉人恩惠,不如就出兵帮他打一打对手吧!”难楼哈哈一笑,大大咧咧道。
“愚蠢!你以为那汉人安的什么好心?他是想让我们乌桓人为他白白送死!”塌顿鼻孔一哼。冷然道。
“啊!?”难楼一副魁梧身体,粗旷而豪爽,能征善战在辽西乌桓中各部大人中,地位也比较靠前,深得塌顿器重,但显然他的脑袋还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头领,闻得塌顿的话微微一愣,不明所以,“那如今鲜卑人在自相残杀。这些年,我们也趁机吞并了不少部落,更收拢了不少流窜过来的牧民,有那南面地汉人支持,我们部落虽然比不过丘力居单于在的时候鼎盛,但也算不错了!而且,我们又不是打鲜卑人,不过是帮他教训一下和他战斗汉人,我们乌桓人天生的战士。那怕他什么?”
“笨蛋!我一直以为可以将这件事情拖下去,没有告诉你们,但现在显然不行了!打汉人我也不怕,但也要看你是去打的谁!那袁绍,让我们去打的人,以我们现在部落的实力根本就是去送死!而且,要是惹怒了那个人,日后,我们乌桓人。恐怕更难过了!”塌顿狠狠的锤了一拳在毛毡上。瞪了一眼难楼道。
“啊?!那个汉人让我们去打谁!?”难楼有些不置可否,“以我看来汉人大多都是些无胆懦夫。就算有那么几个强悍的他们乌桓人惹不起,那南面的汉人……恩!?大王……你说地,莫非是那个……?”
“如果不是他,我就算推三阻四也不可能耽误这么久的时间犹豫不定……唉!我们辽西乌桓在当初丘力居大人战死后,好不容易才恢复这么点实力,要让我们在去惹那个人,恐怕,等他报复起来,我们部落……”塌顿昔日也同随了丘力居迁徙的,虽然因为年纪关系和丘力居故意保留而没有踏上战场,但十万鲜卑地覆灭,包括他们乌桓人,这消息,已经足够让他们心惊胆寒,十万草原骑兵,就算是在草原上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除了步度根的黄金部落外,却就这样被那个汉人全部给杀得精光!而后面,胆战心惊的游离在阴山附近徘徊,更是清眼看到一个个中小鲜卑部落在汉人的屠杀下,一个不留的恐惧。
而这一切,显然便是那个让他们恐惧不已的名字所造成的,纵观他们草原历史,或许会有边疆守将会如此残暴的对待他们,但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南面地汉人君主竟然首倡杀戮!
显然,往常打不过跑,跑不了就投降,投降过后再劫掠的策略已经行不通了,只要稍微有点点对汉人边境的肆虐,必然将会享受到数万骑兵的铁蹄践踏!
该死的匈奴人!该死的草原叛徒!
甚至比起鲜卑人,塌顿这个曾经率领残存乌桓部落苟延残喘在阴山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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